“小,小人确实不知这封书信是谋反信,还请大人明察。”
“哈~你死不死与我何干?现在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贾诩冷笑着说道。
“……小人,小人记起来了,前几日府里确实来过外人。”
“那人是谁?”
“小人不知,不过小人听那人带来的几个随从说话是兖州口音。”
贾诩仔细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董府家奴,好半天才确定眼前这人没有撒谎。这就是一家奴,即便受董承信任,但有些事也不是他能打听的。说他无意中听到还有可能,可若是去董府拜访的那人有意隐瞒,身为家奴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你叫什么名字?”贾诩轻声问道。
“小人秦庆童,是董府家生子。”
“秦庆童,眼下有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可愿意去做?”
“小人……愿意。”
“好,你也不必担心害怕,我不是让你去刺杀董承,只是让你带回一个口信,告诉董承潼关这里还需要几天准备时间,请他五日之后夜半子时率兵前来。记住,切莫说是我说的。”
“……小人明白,小人就说这是种辑种校尉说的。”
“呵呵……你果然聪明。”
……
君不密失国,臣不密失身,董承压根就没有怀疑秦庆童带回来的口信。在耐心等待了两天之后,董承以杨奉为先锋,韩暹为后军,五千人马倾巢而出,直奔潼关杀去。也就在董承离开董府的当天晚上,之前回府就病倒的秦庆童趁夜裹挟了一批董府的财物潜逃,顺带还拐跑了董承的一个侍妾。
家奴潜逃一事在当时并不少见,董府的管家也就没当回事,只是派人去搜捕逃奴,并没有派人通知董承此事,结果就这么一耽搁,就把董承的性命给置于了险地。
按照约定的时间,董承的先锋杨奉来到了潼关城下,只是等到都过了子时,城关依然没见动静。等在中军的董承当即派人前来询问,等得到回报以后,董承也按耐不住的带人跑到了潼关城下。
董承露了面,作为潼关守将的种辑自然也要露面。二人一个关上一个关下,所不同的只是关上的种辑满脸苦笑,而关下的董承则是面带惊慌。
“董兄,你真不该来。”种辑苦笑着对董承说道。董承若是没在潼关现身,贾诩不会发动伏兵,可为了让种辑开门,董承现身了,那也就坐实了董承的图谋不轨。身为一郡之守,不得诏令私自领兵试图入关,他想要做什么?
在种辑现身的同时,潼关的守兵也现身了,潼关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更何况董承本以为这次借种辑相助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过关,自然也就没带什么攻城器械。眼见潼关已经有了防备,董承就是再没军事常识,也知道仅凭手底下这五千人马是不可能正面攻破潼关的。
而想全身而退也不现实,贾诩为何要将时间拖延五日,一是让人通知长安蔡邕捉拿董承在长安的同党,二就是让典韦带着人去潼关外寻找适合埋伏的地点。董承现身,一声响箭,典韦随即便带着先前随他埋伏在关外的一千人马杀了出来。
典韦是猛虎,呃,应该是比猛虎还要猛地猛将,想想他曾经逐虎过涧的英雄事迹,连兽中王老虎见了他都慌不择路的逃窜,也就可以从侧面证明典韦的可怕。
首先遭殃的就是韩暹负责的后军,韩暹不知典韦的厉害,见到典韦一马当先的杀来,竟然不知死活的带着人想要围攻典韦,没料想典韦连发手戟,将冲在最前面的数人一一放倒,韩暹见势不妙拨马要逃,可没想到典韦天生飞毛腿,还没等韩暹的胯下马撒开四蹄,典韦人已经奔到了近前。
“下来吧!”典韦大手一抓,将韩暹从马上扯了下来,摔倒在地,紧跟着一脚踹在韩暹的面门上。
典韦是那种你对我好,我对你也好的性格,深受刘协器重的他早就想要报答刘协的这份信任,而典韦能报答刘协的方式,就是杀人,杀所有敢对刘协不利的人。原本典韦是有机会随刘协一同去陇西会会李傕郭汜的,可就是因为这帮小人的存在,才让典韦错过了这次机会。典韦不怪刘协,留下自己也是刘协对自己的信任,可对董承这些背地里捣鬼的家伙,典韦就不那么客气了。
董承那人不能人,必须要交由刘协处置,可贾诩没说不能杀董承的爪牙。韩暹倒霉就倒霉在非要骚包,穿着与众不同,可不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典韦的目标。
一脚踩死了韩暹,典韦手舞双戟带着麾下人马如虎入羊群,杀进了已经陷入混乱的董承军中,手下没有一合之敌。
后军的遇袭让董承明白自己中计了,而韩暹的战死更是让守在董承身边的杨奉悲愤不已,不等董承答应,杨奉就带着手下人马去找典韦报仇。只不过杨奉并没有真的去找典韦报仇,在带着人离开董承的视线之后,杨奉立马带着人脱离了战场,直奔黾池方向而去。等董承收到消息以后,忍不住仰天长叹,自嘲遇人不淑。
当典韦带着人杀到董承面前时,看着浑身浴血如同魔神的典韦,董承体如筛糠,再也保持不住镇定,说话颤抖的对典韦说道:“我乃外戚,你不能杀我。”
“哼,你的生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