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型烟囱的墙壁对过,就是工厂所在地,除了一排排的厂房之外,还有两栋六七层高的写字楼,它的前方,是一大片平坦的水泥地,炎阳之下,宽阔的道路之上正站着五六个较为年轻的男子,他们手中拿着的武器不一,有撬棍,棒球棍,扳手等等。
除了为首带着一副黑色墨迹的男子,看上去有个三几十岁,其余的岁数都不大,一看就是那种涉世未深,误入歧途的不良少年,他们正恶狠狠的瞪着眼前一个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
为首的男子名叫阿龙。
他拍打着手中的棒球棍对着中年人说道:“新造工业厂是什么地方,你竟然还敢来这里要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警告这个中年人了,新造工业厂说是个工厂,其实也算的上是个黑势力窝点,一般的人根本不会来这种地方,可眼前这个中年人竟然无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跑过来要钱,完全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就是,大哥说的对,我们新造工业厂借钱就从来没有打算还过,即使是想还,那也是还不起的,因为我们老板的钱已经被股票老套了,现在也是一穷二白!”
“不错,不错。”
几个小弟也附和着,他们听说最近老板的几千万现金被股票套牢了,现在还瞅着呢,怎么可能有钱还给眼前这个老家伙,不过,以老板的人品,就算是有钱也是不可能还的,他欠的债可不止眼前这一个人。
“蠢货,说什么呢。”阿龙立刻喝止了这帮无知的小弟,作为“君臣”关系,老大的事那是这帮小弟可以随便拿出来说的吗?
“大……大哥!我们错了……”小弟好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刻给阿龙道歉到
阿龙没有理会两个小弟的胡言乱语,而是看向了那个已经被他们打倒在地的中年男子,说道:“钱是肯定没有的,我劝你赶紧离开这里,否则我们还会对你不客气。”
中年人则是苦苦诉求:“我……我是真的需要钱,求你们把钱还给我好吗,那是我女儿治病的钱,你们行行好吧,这些年的利息你们老板也从来没支付过,我只想要回我的本金就好,只要本金!”
被打倒在地的中年人,名叫叶文直,今年四十五岁,由于操劳过度,看上去要比真实的年龄老上不少,少说也得有个十岁,他是个无业人员,靠着打零工赚一些钱养活自己的女儿,这种人在京都可以说是非常失败的。
七年前,他通过中介公司把仅有的五十万现金借贷了出去,目的就是为了就是赚点利息钱,可他怎么也不想到这笔账一借就是七年,至今为止,新造工业厂的老板也没把五十万欠款还给他,而,那家公司在新造工业厂名下的坏账太多,在四年前就跑路了,这些年的利息也是一分没有。
期间要过几次账,可是无功而返,这个老板不光是个老赖,还有黑势力的背景,要债的时候还威胁过他,独自抚养女儿的他为了将来打算,这笔账也就不了了之了。
七年前,他通过中介公司把仅有的五十万现金借贷了出去,目的就是为了就是赚点利息钱,可他怎么也不想到这笔账一借就是七年,至今为止,新造工业厂的老板也没把五十万欠款还给他,而,那家公司在新造工业厂名下的坏账太多,在四年前就跑路了,这些年的利息也是一分没有。
期间要过几次账,可是无功而返,这个老板不光是个老赖,还有黑势力的背景,要债的时候还威胁过他,独自抚养女儿的他为了将来打算,这笔账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他的女儿得了很严重的病,需要一大笔的治疗费用,为了筹措到女儿的手术费,他东拼西凑,还找过亲戚借钱,只是,并没有多少人援助他。
一个将近五十岁的男人,在京都还依靠着打临工挣钱,借了钱以后,穷困潦倒的他能还的上吗?
答案是否定的,还不上。
这个世界很现实,在这个充满了物欲横流的时代,失败的人,注定不会得到别人的关注,就算是亲戚也不列外,如此,叶文直果断卖掉了自己在市郊的房子,市郊的房子,不比在京都内的,价值还是相差很大,距离女儿的手术费还差三十万,走头无路的他,唯有指望讨债这一条路,可是,来到这里连老板的人影都没见着,就被他的手下打了一顿。
“我的女儿今年十二岁,她躺在医院里虚弱不堪,我必须找到钱去交付她的手术费,作为一个父亲,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这个世界,我知道你们公司年收入很高,老板更是拥有上亿的身家,五十万在他眼里不算什么,但是,在我这里却是救命钱……”
叶文直是无助的,他试图通过感化去感动对方,让他见老板一面,没有那个父亲会狠心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去,何况,自己的女儿又是个非常乖巧的孩子。
叶文直的妻子是难产而死的,女儿继承了母亲的善良,从小就非常听话,家务自己做,衣服自己洗,从来没有麻烦过他的父亲,因为,她知道父亲养育她并不容易,能够自己搞定的事情,一定会独立去完成。
可,这样的一个孩子,现在却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之上,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叶文直的真心没有打动对方,作为新造工业厂的打手,阿龙口气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