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ao jie总算找到了朱祈镇的心结所在,忙道“陛下说的是,其实当时有很多武林名宿,都不赞成拿到百花令就能当上盟主的,说盟主向来是有德者居之,岂能以武功高下而论?所以君山之会还没召开,大伙就约定,拿到百花令的人,就让他当一个人的盟主!”
朱祈镇大大点头道“这话说得不错,看来天下还是有一些明白人的。”
xiao jie笑道“所以君山之会,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比武擂台,铁翎她事先早知道拿到百花令也做不成盟主,那皇上还觉得她有统领群雄的野心吗?”
朱祈镇摇头道“她就算没野心,也是个不安于室,好勇斗狠之人。朕一听就没什么好感。”“可她本来就是个习武之人,听到哪里有比武,便去参与,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朱祈镇不悦道“她若觉着自己一身所长无处施展,可以来报效朝廷嘛!”xiao jie哭笑道不得道“可她是女子啊,女子能从军吗?再说朝廷也并未开放武举。”
朱祈镇强嘴道“她武功若果然出众,朝廷也不会不用她!更何况报效朝廷不在形式,只在于你有没有心,象杜九和他师傅,专门帮官府缉拿江湖上的恶人,我觉着就很好啊!”
xiao jie低头寻思了好一会,道“陛下说的固是正理。只是,陛下,朝廷每隔几年就有文试科举,士子都以参加科举为正途,但若突然听见某一地召开诗文大赛,赢者不但可以有不菲的奖金,更能成为某人的贵婿,试问哪个士子不会踊跃前往呢?”
朱祈镇奇道“这,这怎么一样?”“有何不一样?文人天天做诗,听到哪里有竞赛,便想去一试身手,学武之人天天舞刀弄枪,听到哪里摆下擂台,自然也想前去一争高下。以文会友,以武会友,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可,可文试不会死人,比武却会死人,当然不一样。”“铁翎由始至终也未曾杀害一个无辜的人。”朱祈镇无言以对,心中顿生不悦。
xiao jie察言观色,小心翼翼道“陛下是不是还怪她夜闯铁槛寺?其实由始至终,她只是隔着门房问伍燮而已,那伍燮是自己突然疯,破门而出,想来勘察现场的人,也定能看出那牢房究竟是由外向里破开的呢,还是由里向外突破的。。”
朱祈镇没好气道“虽如此,可她后来纠集数千人在洞庭湖展开武斗,也太过分了!她有冤屈,又有证据,为什么不上衙门申诉?将将人命视若草芥,我大明没官府了是不是?”
xiao jie大大摇头道“陛下,铁翎并没有纠集人,是金沙帮少帮主石南心痛父亲之死,想去长青帮问罪,洛阳的人看到成旭川现形,心里也气愤不过,纷纷跑来助拳。铁翎石南回到洞庭后,已向门达反复说明,不想两军械斗,伤及无辜,想门达提审成旭川。可是门达口口声声说,此案的苦主多达几百人,洛阳的人证又有几百,加上岳州城中人人关注此事,公堂上哪里挤得下?索性搬到洞庭湖面上,双方讲个清楚。事先约定好,谁先动手,官府那几百条火枪就向谁招呼,所以我们才信了门达。不料最后假成旭川动手sha ren,门达的火枪却没挥丝毫效用,还是铁翎冒死冲上敌船,擒住那厮,才平息了一场战祸。”
瞧了朱祈镇的脸色,低头道“后来岳州城中百姓都赞铁翎义勇双全,说若不是她甘冒死地,洞庭湖面定要浮尸上千具,又说门大人如此行事,敢莫是想坐视械斗生,好湖上的帮派势力么?”
朱祈镇的脸上一阵**,怒道“那她现在跑到京师劫锦衣卫的大狱算怎么回事?还不是视朝廷法度如无物!”
xiao jie知此事最难开脱,总不能说是朱祈镇抓了孟柏等人在先,只好转而柔声道“是民女想起旧事,一时多说了几句。陛下既不喜欢她,民女也不敢多替她申辩,还是说回正事吧,铁翎武功再高,当日在朱明面前也是狼狈得不得了。”
朱祈镇虎着脸,既不说好字,也不说不好,故事正听到最紧要关头,既然小妮子答应不再说刺耳的话,也就不妨再听下去。
xiao jie详述当日三女如何以混淆身份来拖延时间,最后是自己一言说错,害得铁翎露陷,迫不得已只好冒文兰的名。
朱祈镇终于开口道“我明白了,我看到诉状上说文侍郎的女儿之所以卷入此案,是因为朱明派人抓了她,原来祸事是打从这里起的!”
xiao jie叹道“陛下真是聪明极了。难得文兰最后不追究,否则我也在她面前没脸。”
朱祈镇见一张俏脸真心佩服自己,不由得心情也舒展开来“哼,我若是文兰,非恨死你们不可,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xiao jie见朱祈镇居然说出“我若是文兰”之语,险些笑出声来,忙道“陛下你这可说错了,文兰正是经由此事,才现毁自己容的就是成旭川,而且朱明也是受成旭川所受,这其中的缘分,不是很神奇吗?”
朱祈镇也不禁点头道“嗯,确实是,成旭川把邪功传给朱明,结果朱明还把文兰也牵扯进来了,最终一不可收拾,阴谋败露。”
xiao jie掩口笑道“陛下觉得事情就这么简单吗?瓦剌驻在哈密的领锲加思兰听说此案始末后,曾整理出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只有老天爷才能安排出这样的善恶到头终有报,听得那帮蒙古人和瓦剌人动也不敢动,都说成旭川非死不可,是上天要他灭亡。”
当下一边整理思绪,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