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十几二十个回合后,我也算看清了对方长啥模样。
那亡命的家伙满脸的暴力气息,两道剑眉浓密而分岔,眼神阴鸷,有些刘德华的小鹰钩鼻,飘逸的四六分头,年纪也就三十多一点,手里一把明晃晃的尺长开山刀。
尼玛的!稀里糊涂被条疯狗给盯上了,今晚这一架打得可真是冤啊!
我挥舞起手中长剑当刀使,胡乱的劈砍出三四招,将那鹰钩鼻男给逼退,接着脚步一错人往后一跃,与那疯狗拉开了一两米的距离。
“等一下!”我脚步刚站稳便扬声喊道:“我跟你貌似不认识吧?无仇无怨的,瞧你这狠样,好像非要置我于死地似的?”
鹰钩鼻男听完我的叱问,原本欲要狼扑过来的身形陡然顿住,翘起嘴角冷冷的瞥了我一眼,举起手里的开山刀挑衅的遥指着我。
听他语气森冷道:“哼哼,的确是无仇无怨,可你闲事管得太多了,所以得在你身上留点记号,让你长长记性!”
“管……管闲事?”
我表情愣了愣,过会才恍然对方话里的含义,脱口怒道:“香蕉你个巴拉!你就是那狗屁葬爱??”
见他闭口不语,我知道他是默认了,我又继续道:“苟娘养的!看来我今晚这一架打得不冤吗!我还以为跑到这乡下地方,被条疯狗给盯上了呢!”
鹰钩鼻男阴恻恻冷笑道:“哼哼哼,你嘴皮上给我逞能有个屁用!有本事就来跟老子刀下见真章好了!”
我没搭理他的叫嚣,望向一边那让我定住的那少了一臂膀的鬼,又看了看二十米开外树下的女尸,开口道:这俩家伙都是你搞出来的吗?你怎么那么贱啊,尽做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鹰钩鼻男也不回答我的问话,抬手一刀向后劈去,一声惨呼过后,把被我定住的断臂鬼直接劈了个魂飞魄散,化作空气中的烟雾尘埃。
他再次翘着嘴角冷笑道:“老子自家养的狗,即使再无能,也轮不到外人来杀!”
我靠!这疯狗不但对别人狠,对己身的东西也是这么狠啊……
“你这鬼是你的,要斩要杀我先不管,说说那边吧,那女人是怎么一回事呢?弄出那样的活尸还将她放出去,你究竟想干嘛?别告诉我你只是为了多害几个人?……”
我手指着远处树下的女尸,质问鹰钩鼻男道。
鹰钩鼻男乜了我一眼,手抚着开山刀的刀身,一边道:“我说过了,我自家养的狗要杀剐是我自己的事,当然我所干的其他事情,也轮不到他人来给我指手画脚,你……也一样!”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稍微沉默了会,然后就暴呵喊了出来,紧跟而来的是他手里那把闪着幽光的开山刀。
卧槽!这条死疯狗!狂犬病复发了?
我急忙横剑当的一声挡下鹰钩鼻的来招,将砍过来的那一刀给甩荡开,右脚猛的飞起踢向对方的下腹。
鹰钩鼻反应也够快的,见势躲不开抬起右腿,用膝盖硬撞向我踢出去的脚。
两人一触即分,我感觉踢到的不像是人的膝盖,而是根硬邦邦的木桩,脚板底好一阵的生疼。
不过那疯狗也好不到哪去,站在那里,右腿一直发颤打着哆嗦,显然也疼得他够呛的。
我朝杨筳婷招了招手,她立马飞到了我身边,我对她附耳道:“杨姐姐,那边树下、那女人……你给我紧盯着点,待会如果我看不紧,你记得别给她溜了。”
杨筳婷扫视了下鹰钩鼻男,还有树下的女尸,收回目光对我点点头道:“嗯,你放心吧先生,有我在,她跑不了的。”
鹰钩鼻男似乎缓过了那股疼痛劲,呀的大叫一身举刀朝我斜劈而来,杨筳婷立刻飘向了一旁,等杨筳婷飘开,我双手握剑迎着鹰钩鼻手里的刀硬挡了回去。
锵……锵、锵、锵……当……
两人这一交手,刀剑一触便是七八个回合的火花溅射交锋,十多下狠招的来回劈砍。
那鹰钩鼻男攻势十分的刁钻,老是从不太可能的死角出刀。
一下子是左右开弓砍向我肩头,一下子又是挥刀至下而上的斜挑我的裆部,一下又是与我长剑的剑身相碰,之后就顺势把刀刃划向我握剑柄的手。
每一刀都让我多少惊出些许冷汗,气得我挥剑也完全不按套路来了,直接拎着长剑当刀使。
打着打着,我渐渐地把握到自己身体的变化,灵力当中的五行之气,似乎在一点点的跟我身上的筋、脉、肉、皮、骨慢慢的相互结合着,有一种融冰化水的浑然。
随着我每一次的劈砍出招,这过程变得尤为的明显,从一开始被动的防守格挡,到后来我有节奏的主攻,逼得葬爱这条疯狗手脚慌乱没了脾气,只能转攻为守。
呵,看来这实际作战也能多少提升点灵力契合啊!这倒是我之前未曾预料到的。
我这边和鹰钩鼻的葬爱打的正酣,那边树下的女尸却有些着急了。
她之所以敢重新出现在这,主要还是那神马葬爱大师给了她的胆气,要不,她肯定会先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这个时候绝对不敢露头。
可此时眼见本领了得的葬爱渐渐地落于下风,她也有些惶恐起来,毕竟葬爱大师如果落败,接下来被收拾的就会是她了。
女尸又观战了一会,觉得葬爱想胜我真的希望有些渺茫,不禁心生了退却之意。
想着是不是先行退走,另外再找过机会找大师完成自己的事情……她脚步才一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