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什么?出什么事了?”圣上不悦的说,年事渐高的人,最听不得出事一说。
季公公发现犯了忌讳,也顾不得许多,哆嗦着回道:“禀圣上,试汤的小桌子,突然昏迷不醒,形似中风。”
圣上看了飞龙一眼,他迅速出去,将小卓子拎了进来,放在地上。
圣上走下龙椅,凑近了看,果然,小卓子昏迷不醒,而且口眼歪斜,嘴角有口水流出,与中风的症状一模一样。
飞龙也后怕称奇道:“圣上,如不是属下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这是药物所致。”
“你也会认为,朕是年老体衰中风了?”圣上阴沉着脸,看着小卓子,喜怒难辨。
飞龙低头道:“那属下马上去查?”
“不,不用。这么久了,都没有查出九皇子和慈原的关系,不如就将计就计!朕倒要看看,他们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圣上龙目微眯,阴含巨怒道。
季公公抬起头,疑惑的说:“那圣上,要宣御医来为小卓子诊治吗?”
“要,当然要,不过不是为小卓子诊治,而是朕病了,需要诊治!”圣上微抬头转身,看向那把龙椅。
飞龙回禀道:“那杨昭武那里,还要通知他拿下慈原吗?”
“暂时不用,让他按兵不动,暂时就留在前锋营,无旨不得回京!你去传石敢当,封九门,再领禁卫军防卫皇宫。政事暂由邵丞相,和六部尚书协理,养心殿交由你负责,任何人无旨,不得擅闯养心殿!否则格杀勿论!”
圣上决定引蛇出洞,顺便看看人心,如九皇子不可用,希望能为年幼的十二皇子,留下可辅助之臣。
“季延,你去传孙思徒来,让他留在养心殿,为朕诊治。再去把康嫔找来,伺候朕。”圣上想了一下,尽量安排周详。
季公公马上出去,让徒弟小纪子亲自去请孙御医,再传康嫔来侍疾。飞龙也派人,去向石敢当和杨昭武传旨。
整个京城,阴云密布,冰寒刺骨,提前进入了寒冬。
虽然圣上病重之事,封锁了消息,可京城各大权贵之家,也都多少收到风声!
再随着石敢当封锁外九门,又带禁卫军防守皇城内九门,形势一下就紧张起来,大家都感觉到了风雨欲来之势。
“奉天承运,圣上诏曰:圣上龙体欠安,需要休养数日,着邵丞相与六部尚书,共同协理朝政。任何人无诏不得擅闯养心殿,影响圣上休养!钦此!”
季公公在金銮殿宣诏完毕,让昨日休朝就没,看见圣上的众朝臣,各自心惊不已。
这是要变天的征兆?
那该如何是好?是搏一把从龙之功?还是立心中正,坐看风云,但不得新帝赏识,眼看家族日益衰落?
这是全京城上流人家,都在探讨的问题。
其中,受影响最深的,是平国公府和靖王府!
平国公府里,平国公和端敬公主正在商议。
“公主,你看前日圣上还龙精虎猛,怎么突然就病重到,要卧床休养?还不准人探视?”
端敬公主一夜之间,仿佛也憔悴了不少,她语气沉重道:“父皇刚流露出,要栽培十二皇子之意,就病重不起,绝对不是偶然。但看父皇用人来看,掌控皇宫的,还是父皇而不是靖王。”
“嗯,石敢当是圣上的死忠,听说养心殿外,守卫的全是龙卫,圣上是精锐全出,看来这病是蹊跷。”
平国公暗恨,可惜十二皇子还小,与靖王还没有一拼之力,要是圣上真驾崩了,那平国公府就只能全家死在菜市口了!
“不过父皇既然还能传旨,说明他人是清醒的,那还好办。而且为父皇诊治的,是木神医以前的药童,是个可以信赖之人,说不定能有办法医治父皇。”端敬公主现在也束手无策,只能期待父皇安好。
平国公点头道:“那该做的准备也该做了,将虎子和老大的幼孙送走,以防万一。”
“平国公府在,本宫就在!还有郑阳王和杨昭武,不会让全府落到那步田地。”端敬公主眼睛微湿,不肯相信事态,已经严重至此。
平国公微微一笑,苍老的脸上皱纹丛生,略浑浊的老眼里,却透出睿智的光芒。
“求人不如求己,还是先把他们送走得好,虎子的替身准备好了吗?”
端敬公主点点头:“早准备好了,就按原来的计划办吧。”
书房里忽然安静下来,窗外古树参天,风吹叶落秋风萧瑟,平国公和端敬公主都沉默了。
靖王府内,靖王正在听白荷的回禀:“殿下,师太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了,圣上年事已高,前夜不慎中风,望殿下沉着冷静,撑起大局,待圣上驾崩后,顺理成章继位。”
“为什么突然下手?是有什么变故了吗?”
靖王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悲哀,圣上待他犹如亲生,看他就这样要死了,心情有点复杂。
“师太说广化寺周围,查探的人日益增多,陆续有人失踪或死亡,怕迟则生变。而且曾浩杰已经失踪,怕圣上已经动了疑心,所以先下手为强。”
靖王无言以对,迟疑了一下道:“圣上那里,稳妥吗?不会弄巧成拙吧?”
“绝对不会!我们的人虽然在外间,但亲眼目睹,小卓子试药一刻钟后,汤由季公公亲自端进养心殿。”白荷很确定,这药无色无味,与中风类似,就是御医也查不出所以然。
靖王对师太的奇药,也很有信心,继而问道:“圣上既然能调动石敢当守皇城,就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