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郡主又看了一遍和离书,自言自语道:“昭武怎么会签字呢?难道是谢怡心骗他签的?”
“那有什么关系,只要字是大少爷的笔迹,就不关郡主的事,又不是郡主逼大少爷签的。”翡翠轻轻的说,明慧郡主深以为然。
很快,郡主府的马车,就往竹枝巷驶去,圣上和杨昭武,暗中派来保护谢怡心的人,纷纷派人回去禀报。
另外,郡主府不起眼的后门,随着送菜大娘的到来,这条消息也很快传到了广化寺。
谢怡心走下马车,看见竹枝巷里,挂着谢府的牌匾,恍如隔世。
刚来京城时,看见这牌匾,满满都是欢喜,梦想着以后能留在京城,有一天能大红花轿,从这里出嫁。后来当大红花轿离开时,自己又憧憬着,将来能和昭武哥哥,琴瑟在御岁月静好,永远不用再回来。
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回来了。
开门的是,谢贵谢管家的小儿子谢平,他和妻子留在这里看房子。
谢平一看见谢怡心,他惊呆了:“小姐?您怎么回来了。”
“进去再说,你安排下这些侍卫,就让他们守在门口和后门。”谢怡心没有多说,直接回了以前,她住过的屋子。
郡主府的侍卫们勘察过后,发现这谢府很小,两进的院子,只有正门和一个小后门,侍卫头领安排六个人守前门,其余四人,守在后门。
谢怡心将谢平夫妇叫了进来,低声问道:“最近金陵来信了吗?我爹身体可好?”
“小姐,老爷不是说不告诉您吗?您怎么知道老爷病了?”谢平有点意外,谢老爷已经病了一个多月,一直都没有告诉小姐,小姐怎么知道的呢?
谢怡心大惊失色,昨日她收到信后,从刚开始的悲痛,到后来无意间,眼泪滴在信纸上,信纸却开始脱落。
她稍加思索,便知道信是假的,是有人以爹爹的字,拼凑了一封假信给她,想骗她回金陵。可谢怡心万万没想到,爹爹竟然真的病了!
“是有人用爹爹的手书,拼凑了封假信给我。谢平,我爹怎么样了?病情如何?”谢怡心急问道。
谢平回答道:“回小姐,我爹来信说,老爷已经病了一个多月,正担心要不要通知小姐。谁会伪造老爷的信?是要骗小姐回去吗?”
“我不管!马上准备下,我要回金陵!”谢怡心已经乱了方寸,恨不能马上回去。
谢平磕头道:“小姐,现在外面有那么多侍卫,您出得去吗?再说那伪造信件之人,还等着对小姐不利呢!”
谢怡心坐立难安,焦虑道:“那怎么办?门口的侍卫,肯定不会让我走!而且暗中还有人!”
“小姐,我爹回金陵前,说这府里有道暗门,可以通向青竹巷,那里是君少爷的宅子。不如您悄悄从那里出去,去四海商行找平顺,他会派人保护您回金陵的。”谢平想到个好办法。
谢怡心大喜过望,的确是个好办法:“可这里怎么办?”
“没事,奴婢的两个妹妹,才来京城不久,就让她们在屋里,冒充小姐和安青。只要没人闯进来,或是她们不出房门,其他人应该不知道。”
谢平的妻子乐翠,也是谢府的下人,还是当时君非凡挑选在谢府的,所以她对君非凡有种盲目的自信。
“事不宜迟,那我们马上就走,不然晚上还会,有监视的人潜进来,你们要注意不要露出马脚。”谢怡心当机立断,让安青把包袱又清理了些无用的,方便路上出行。
谢平闻言让妻子,先去把两个小姨子带过来,然后再安排小姐走。
安青动作麻利的,又收拾了些包袱里的东西,再拿出几套,以前小姐穿过的旧衣服,呆会儿好让那乐翠的妹妹穿。
谢怡心将装契书和,和离书的盒子交给谢平:“那这些东西,我就不带走了,里面是我嫁妆里,铺子和田庄的契书,还有我和杨昭武的和离书。如果有一天,他来找我,你交给他。”
“和离书?小姐和侯爷和离了?什么时候的事?”谢平又吃了一惊,难怪小姐一人回来。
谢怡心苦笑着说:“这些你不用操心,里面还有封信,到时候你一并给他就是。这几日其他人来,你就说我不想见人,谁都不见,应该可以挡几日。”
“是,小姐。”见谢怡心不愿多说,谢平也不好再问。
等谢平的妻子乐翠,带着她两个妹妹进来时,谢怡心已经把一切安排妥当。她没有心情,再嘱咐那两个,有点怯懦的女孩,交给安青吩咐。
卧室里什么都没变,一切仿如从前,可心和人,都已经回不去了。
谢怡心想:等回了金陵,爹爹病好了以后,就带着爹爹一起去益州,听说那里是天府之国,水旱从人适合养老,就在那里度余生吧,说不定还能找到师父。
等安青吩咐完,谢平就带着谢怡心和安青,从那个小门,到了青竹巷的宅子里,意外的看见,住在这里的是长四。
“谢小姐,您怎么来这里了,是出了什么事吗?”长四可是知道,谢怡心在君非凡,心中的地位,很是恭敬的说。
谢怡心先对谢平说:“你先回去,能挡几日挡几日,就是杨昭武,你也要尽力阻挡。还要注意,不要让她们随意出房门,暗中有人你也不要惊慌,他们不会伤人的,只是看着我而已。”
“是,小姐,你一路顺风。”谢平也不啰嗦,把小姐交给君非凡的人,他很是放心。
等谢平走后,谢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