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匆匆带着府医,赶到来凤院,就看见来凤院里乱成一团,奴婢们都端着水往里屋跑。
珍珠急忙拉住一个丫环,问道:“怎么回事?”
“珍珠姐姐,这是公主吩咐的,要水,很多的水!”
**郡主快步往里面而去,来到里屋就看见清儿衣衫单薄,痛苦的在床上翻滚,嘴里还咬着块毛巾。一旁的丫环们,把湿帕子不停的,在她头上身上擦拭。
“阿雯,清儿怎么了,快把被子盖上,大夫来了。”**郡主着急的说。
静雯公主含泪让丫环们上床,用被子压住清儿的手脚,“阿慧,快让大夫来看看清儿,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府医!府医!快进来!”**郡主一迭声的喊!
府医这才背着医药箱,低着头走进来。
“快来看,清儿怎么了?”**郡主这才注意到,清儿满头大汗,脸色潮红,眼神迷离非常痛苦的在扭动,几个丫环好不容易才压住她。
府医眼观鼻,鼻观心的认真把脉,又忍不住抬眼看了看清儿县主,“噗通”一声跪下。
**郡主急白了脸,尖声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啊!”
府医低着头,硬着头皮战战兢兢的说:“回郡主,县主没病,好像,好像是误食了春药。”
“春药?”**郡主和静雯公主同声尖叫!
**郡主沉下脸来:“贺大夫,你可不能乱说啊!在这府里,清儿又这么小,怎么会误食春药?”
府医姓贺,是民间名医,擅长疑难杂症,才会被**郡主请回来照看杨昭文。他看**郡主不相信,只能又解释说:“县主的症状,的确是误食了春药,不信郡主取下毛巾,听她的呻吟便知一二。”
**郡主半信半疑的让府医先出去,然后在静雯公主的闪烁眼神中,取下了清儿嘴里咬的毛巾。
清儿意识已经迷糊,脱口而出的是隐忍到极致的呻吟:“啊!”声音萎靡至极,极尽缠绵悱恻,让人不敢直听,难怪静雯公主要用毛巾塞在她嘴里。
**郡主心里泛起滔天大波,自从昭武被迫于责任,娶了谢怡心,她就恨死了这些春药之类肮脏的东西!现在居然有人在她眼皮底下,又玩这种把戏,简直让她出奇的愤怒!
“这药有什么解法?”**郡主快步走出来,问低头站在廊下的府医。
府医低着头,小声的回答:“此药不算难得,除了男女合欢外,还可以泡凉水,泡过一个时辰左右,药性自解。”
**郡主沉默不语,挥手让府医先行退下,然后召来珍珠,小声说:“你马上去厨房,看清儿那盅燕窝还有剩没有?拿给府医看过马上来回。”
“翡翠,你去请大少爷过来,记住,只请大少爷!”
“是,郡主!”翡翠很快退下。
**郡主这才又走进里屋,静雯公主焦急的问道:“府医怎么说,清儿没事吧?”
“阿雯,你放心,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静雯公主抹着泪:“阿慧,谁这么歹毒,清儿才十四啊!她怎么下得去手!”
“阿雯,依我估计,这药不是下给清儿的,而是下给昭武的!你还记得谢怡心端错的炖盅吗?一定是她以为那盅汤是昭武的,所以下在那炖盅里,结果炖盅端错了,所以清儿才误食了春药!”**郡主柳眉倒竖,咬牙切齿的说。
静雯公主不再说话,只坐在床沿上,看着依然痛苦的清儿,频频拭泪暗自伤心。**郡主看她不想追究的意思,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为清儿讨回公道。
翡翠来到凌霜院,平雷赶紧进去通报:“大少爷,夫人,郡主让大少爷马上去一趟!”
“有事吗?”杨昭武拥着谢怡心,难得享受这份温馨,不想走动问道。
平雷小声的说:“听说清儿县主得了急病,让您去一趟。”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得急病,我又不是大夫?”杨昭武也隐约猜到,谢怡心所担心的事,所以不准备晚上去见清儿。
平雷听出少爷不悦的样子,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少爷,郡主和府医都在来凤院等少爷。”
“我粗通医术,昭武哥哥,我和你一起去看吧?”谢怡心终究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杨昭武欣慰的带着心心,双双出了凌霜院,望眼欲穿的翡翠,见谢怡心出来,脸色有点难看。
她迎上去行了一礼道:“对不起,大少夫人,郡主只让大少爷过去,奴婢不敢违逆。”
“少夫人师从木神医,也许能帮上忙。”杨昭武似是在回答翡翠,但人却直接带着谢怡心扬长而去!
不一会杨昭武和谢怡心,就来到了来凤院,**郡主刚从珍珠那里,得到确实的消息,又听说谢怡心来了,她不怒反笑。
“让他们进来!”
杨昭武和谢怡心进得院子,就看见**郡主在门口廊下,冷笑着端坐在太师椅上。
“见过母亲,不知道清儿怎么了?什么病啊?严重吗?”杨昭武和谢怡心一起行礼。
**郡主不阴不阳的哼道:“不知道清儿怎么了?你问问你的好媳妇,那就知道了!”
谢怡心满头雾水,愕然抬头看了杨昭武一眼,委屈的低下头。
杨昭武只能问清楚原委:“母亲,此话怎讲?”
“昭武,你今晚和清儿的炖盅拿错了是吧?”**郡主越恨谢怡心,嘴上越是云淡风轻。
杨昭武点点头:“是,我们的炖盅是拿错了!可我很快就换回来了啊!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