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人也知道,凭一个宫女,不可能扳倒韦贵妃,反正莫子岚的要求达到了,谢怡心安全无虞也就算了,于是回答:“好,我相信有王大人这句话,谢怡心的安全无忧。”
靖王自然求之不得,爽快的说:“好,本王也保证,韦家不会再来找麻烦。”
长顺缩在一边,没有说话,大家都看向杨昭武。杨昭武轻拍大哭过了,只剩偶尔抽噎的谢怡心,淡淡的说:“这名奴婢如此胆大妄为,靖王还是处理了得好,以免改日她又嫉妒发狂,谢妹妹不见得还有今天的运气。”
靖王眼里冒出杀意,看向还跪在地上的飞蝉,飞蝉大惊失色求饶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奴婢是贵妃娘娘的贴身女官,求殿下网开一面!”
这时,窝在杨昭武怀里的谢怡心,抬起头来说:“她身上有韦贵妃娘娘的令牌。”
靖王深知,飞蝉不能再留,上前一步捏住她的喉骨,用力一扭,飞蝉连惨叫声都没发出来,就已气绝身亡。
靖王搜出令牌,放入袖中,对杨昭武说:“可还满意?”
杨昭武放下蒙住谢怡心眼睛的手,淡淡说:“罪有应得!”
靖王看杨昭武,没有放下谢怡心的意思,再也受不了,谢怡心还窝在杨昭武怀里。咳嗽了一声,委婉的说:“既然刺客已伏法,杨少爷还是不要留在这里的好!”
王大人也说:“不如我们大家都先出去?”
杨昭武并没有放开谢怡心,只是说:“谢妹妹身体娇弱,受不得寒,要是我走了,以这空荡荡的牢房,一点御寒之物都没有,怕是明日就会得风寒,后日也上不了堂。”
“本王有床黑狐皮褥,马上就送来!”
长顺机灵道:“往日这里都铺了虎皮褥,小的马上把被盖取来?”
王大人偷眼看靖王,见靖王略微点头说道:“马上去拿,本官在此守候。杨少爷,可否出来说话?”
谢怡心抬起头,痴痴的望着昭武哥哥略带疲惫的脸,不好意思的说:“昭武哥哥入考场,我没有相送,昭武哥哥出贡院,我也没有相迎,对不起。”
“傻瓜,你是我妹妹,昭武哥哥自然不会怪你,你把事情给我说一遍,昭武哥哥一定救你出去。”
谢怡心看了靖王一眼,她已经不确定,此事和靖王是否有关。又低着头,把那天的情形说了一遍。
“你确定,你当晚没有出过莲心院?”杨昭武细心的问。
谢怡心认真的说:“妍姐姐走后,我早早就睡下了,当晚守夜的是安青,我是直到那两姐妹来敲门,才醒的。”
王大人闻言问道:“可是,韩静如死时,手里紧紧握住你的项链,而且那井沿边,还留有你的足迹,你做何解释?”
谢怡心第一次听说,有她的足迹,惊讶的说:“我从没去过井边,怎么会有我的足迹?”
靖王也柔声说:“谢小姐别急,你再仔细想想,那晚有什么奇怪的事?”
谢怡心冥思苦想,最后说:“本来那晚,我一直都挂念昭武哥哥的春闱会试,按理说,我已经失眠了好几夜,没那么好睡,可那晚我却睡得很沉。”
“可有点香?”莫大人问了很关键的事。
谢怡心摇摇头:“没有,我从不燃香。”
杨昭武思虑了一下,说:“现在那两姐妹还没找到?带她们来的知客尼也神秘失踪?”
“我不知道,长顺说妍姐姐和君大哥一直在找,可只在墙脊上,发现一个千层底的女鞋印。”这是谢怡心知道的全部。
莫大人和王大人陷入沉思,靖王略有点不安,阿梅居然留了足迹,这也出乎他的意料,现在即将开堂公审,君非凡和曾若妍都没有能耐翻盘,他该如何帮谢怡心脱罪呢?
杨昭武略略有了点头绪,不过当着这么多人,他也没有说话,一时间,牢房里陷入了沉静。
匆匆而回的长顺,打破了沉静,他背着一个硕大的包袱,差点挤不进牢房。
杨昭武站起来,替谢怡心拿着手镣铐,让她站得舒服点,长顺手脚麻利的垫上虎皮褥,又铺上干净整洁的被盖,最后又拿出个食盒,里面满满的各类点心,还有一盅燕窝。
长顺说道:“小姐今日一定没吃饱,小的准备了点心,小姐先果腹,明日看王大人,能不能让小的送点吃食进来?”
长顺说得是实话,谢怡心已经两顿都没吃饭了,吃惯了静娘的手艺,谁还吃得下黑乎乎的馒头,和糙米稀饭?
靖王略有不甘,又不忍心看,现在正迅速吃糕点的谢怡心再挨饿,只能微微点头,王大人收到,自然就应允:“虽然不能探视,但可以让狱丞送点吃食。”
杨昭武为谢怡心倒了一杯白水,忍着心酸喂心妹妹喝水,嘴里说:“慢点喝,慢点喝。”再为她擦拭嘴角的碎屑,无比温柔轻缓。
靖王看着很是扎眼,实在忍不住道:“不是说杨少爷只当谢怡心是妹妹吗?这样算什么?”
“算不算兄妹,不是靖王说了算,但是,我决不会放心将谢妹妹交到你手上。毕竟,连护她周全你都做不了!”杨昭武毫不客气的说。
“你!”靖王气结道。
“我怎么?说到底,谢妹妹的祸事是谁惹来的,你心知肚明。有本事就破了这个局,还谢妹妹清白,我还高看靖王一眼!”杨昭武看靖王有些不自在,心中笃定,看来谢妹妹的无妄之灾,的确是靖王的青睐招来的了。
靖王心中有愧,无言以对只能看向王顺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