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看不上靖王,而是我们本就是云泥之别,我不会与人做妾,靖王不用再在我身上多费心思。我对靖王的照拂,铭感于心,如果能用其他事情来回报,我自当回报。”谢怡心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诚恳的对靖王剖析道。
可惜靖王无法理解,他恼羞成怒道:“好,好!我倒要看看,谢怡心你骨头有多硬,没有本王的照拂,你真以为大理寺典狱,有那么好呆?本王等着你来,求本王侧妃之位!”说完拂袖而去。
谢怡心坐回椅子上慢慢的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现在得罪靖王,显然不是明智之举。但要一边享受靖王的照拂,装成虚与委蛇的交好,她实在做不到!
给不了的,就是给不了的,早点说清楚,对大家都好。谢怡心不禁又想,也许昭武哥哥也是这样想的,可惜自己太执着,一直不肯放弃,以至于沦落到现在的处境。
明日,这里也许就不一样了,趁着今日高床软枕,那今晚还是好好睡一觉吧!
谢怡心倒上床,很快睡着了,而回到靖王府的九皇子,却是心火旺盛余怒未消!
“谢怡心!真是,真是不知好歹的倔驴!”靖王想骂,但话到嘴边,还是软了不少。
这时,刚好韦家的眼线来报:“回殿下,贵妃娘娘密旨,查大理寺典狱谢怡心所有消息,韦侯爷已经把王大人,受殿下所吩咐,照拂谢怡心一事,如实传回钟宸宫。请殿下早做打算!”
“既然母妃要插手,就随她的便,谢怡心的事情,以后不必回禀本王!本王不想再听到她的消息,告诉王大人,让他按母妃的吩咐做!”靖王还怒气冲冲,下意识想让谢怡心吃点苦头。
韦家的眼线有点意外,但也没有多说就直接退下了。莫乔对谢怡心不识好歹很高兴,娇笑着靠过来:“殿下,既然谢怡心这么不懂事,就交由奴婢调教一下,啊!”
莫乔话未说完,就被靖王一耳光打倒在地。靖王目光阴狠寒声说:“母妃调教谢怡心,是谢怡心的福气,你算什么东西?敢说调教她?”
“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莫乔跪在地上,拼命求饶。
靖王低声说:“不要让我知道,你在背后搞事情,你不是孟宝盈,她是太后和母妃赐的。你,什么都不是!”
“奴婢知道了,决不敢擅作主张,请殿下相信奴婢。”莫乔看靖王脸色不善,已经把心里要收拾谢怡心的念头,丢到了九霄云外。
“去院子里跪着,三个时辰后再起来。”说完之后,靖王回了寝殿,不再见其他人。
皇宫里钟宸宫内,韦贵妃接到韦家传来的消息,气得摔了一架和田羊脂白玉屏风,又砸了一套汝窑青花茶具,这才爽快了些!
飞柳劝道:“娘娘,殿下只是吩咐王大人照拂,并没有安排其他,典狱里的一切,都是君非凡花了重金,买通典狱长所为,娘娘不要太忧心。”
“我怎么能不气!大理寺卿王顺承,是我们好不容易争取过来的暗手,现在皇儿为了一个女人,就把这张暗牌暴露,被平国公府知道,就失去了出奇制胜的把握!”韦贵妃没想到,皇儿对谢怡心,简直如君非凡一样昏了头!
飞柳不好再劝,韦贵妃又恨声道:“要不是本宫出不了这鬼地方,我真想去看看,到底这谢怡心,是如何狐媚惑人,连不近女色的皇儿也被她迷惑了!”
“那娘娘,我们该如何是好?”飞柳担心道,殿下是要成大业之人,万不可有了弱点。
韦贵妃沉着脸,寒声道:“传本宫旨意,告诉王顺承,谢怡心乃是杀害镇国公府小姐的重犯,圣上颇为关心忠烈之后,让他禀公处理,切不可徇私枉法!”
飞柳听命,暗暗安排人传话。
而广化寺里,还在苦苦寻找线索的君非凡,也忧心忡忡,既然明丹郡主插手此事,以她在京城的多年经营,和她眦睚必报的性子,谢妹妹在典狱里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今天已经过去了两日,还有三日便是开堂之时,可目前还没找到有利的证据,来洗刷谢妹妹的嫌疑,这该如何是好?
最惨的是孟宝盈,孟夫人接到靖王的传话和东西时,已经气得呆若木鸡!等传话之人离开后,她捂着胸口叫道:“快,快把孟宝盈叫来!快!”
等接到传话,忐忑不安过来的孟宝盈一进屋,孟夫人直接把两本书砸到她身上。孟宝盈忍住羞愧,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本《女诫》,和一本《女则》。
她颤着声音问:“大伯母,这是什么意思?”
孟夫人已经气过了,这时缓过气来,恶狠狠的说:“你还有脸问我是什么意思?靖王殿下传话来,说你多嘴多舌,品行不端,你到底做了何事,惹得殿下如此震怒?”
孟宝盈眼睛一黑,完了,靖王知道了,她求见明丹郡主的事,这是在斥责她。
“孟宝盈,你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你还不说吗?再不说就家法伺候!”孟夫人已经完全没有了,和蔼可亲的样子,整个人已经凶神恶煞面目狰狞了。
孟宝盈猛的抬起头,大声说:“我以后会是靖王庶妃,谁敢对我用家法?”
孟夫人阴凉的一笑,指着紫灵拿出来的荆条,不屑的说:“你还想做靖王殿下的庶妃?殿下已经说了,让你把《女诫》《女则》各抄五百遍,以后做为嫁妆带进王府,你觉得,你还有前途可言吗?”
孟宝盈心神剧震,站立不稳跌倒在地,她没想到靖王殿下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