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武将谢怡心送至大门口,看着还默不作声的心妹妹,他上前一步,站在谢怡心面前。
谢怡心愣愣的望着杨昭武,杨昭武叹息一声说:“心妹妹,今儿委屈你了,昭武哥哥会给你讨个公道的,你别难过了。明天昭武哥哥就要去京学堂闭关温书,春闱会试前都不会出来,你出去玩时,一定要和君非凡或莫子岚一起,别让我担心。”
谢怡心软糯的唇动了动,原本打算暂时不理昭武哥哥的心,一下就动摇了。被水气氤氲的眼睛闪了闪,闷闷的说:“会试之前都见不到昭武哥哥了?”
“是,我要专心备考。”杨昭武没有说的是,万一他考差了,难保母亲不迁怒心妹妹,认为是心妹妹分了他的心。
谢怡心感觉手套里的手太热了,她不自觉地把双手拿出来,手指绞动着,不安的问:“昭武哥哥,你会和孟姐,孟小姐订亲吗?”
“当然不会,你不要胡思乱想。”杨昭武眸子闪过心疼之色,心妹妹的担心,代表她今日一直强打精神,保持笑脸,掩饰她的不安。
谢怡心还是不放心,嘟囔着说:“万一是郡主要求呢?”
“我不同意,圣上也不会勉强,你放心,乖乖回去。”杨昭武心一痛,今日孟宝盈的背叛,让心妹妹失去了自信。
杨昭武的保证,令谢怡心稍稍安心,她一步三回头的上了马车,现在距离春闱会试,还有一个月零八天,都见不到昭武哥哥了,现在就想多看几眼。
待曾若妍也上了马车,由莫子岚护送她们回去,杨昭武才收回视线,有些事,要和母亲说一说了。
郡主府内,明慧郡主依然坐在花厅,圆桌上已收拾干净,她倚在窗下的形。
“你是说,孟小姐借着行礼久了,站立不稳往昭武身上靠?”明慧郡主没想到,看起来端庄守礼的孟宝盈,竟然还是会用这招。
那仆妇回答道:“当时奴婢就在旁边花丛里培土,看得很清楚。谢家小姐只和少爷讲了一句话,并没有什么不妥。”
“谢小姐没有说孟小姐什么吗?”明慧郡主又问道。
仆妇想了一下说:“谢小姐并没有说什么,孟小姐主动找谢小姐说话时,得罪了清媛郡主,被清媛郡主训斥了。而且后来”
“后来怎么了?”明慧郡主看仆妇吞吞吐吐,不悦道。
仆妇老实说:“后来莫少爷和曾小姐来了,孟小姐又摔了,差点摔莫少爷身上,还好莫少爷一下跳上了栏杆,才躲开的。孟小姐磕在栏杆上,摔坏了一只翡翠玉镯。”
明慧郡主大怒,这孟宝盈真是上不得台面,同一招在同一天同一地方,分别对两个男人用,还真是黔驴技穷!
要是她勾人的招数再厉害点,明慧郡主也许还会对她另眼相看,可她又蠢又笨又丑,昭武要是能看上孟宝盈。那才是家门不幸!
杨昭武进来时,就看见还在生闷气的母亲。
“母亲。”
“昭武,你不是要回京学堂吗?怎么又回来了?”明慧郡主对今儿的事,也有点不好意思,现在看见儿子,略有点心虚。
“母亲,您可以为儿子安排人相看,但儿子希望您先告诉儿子一声。而且您一次最好只安排一人就好,人多了,儿子都不知道相看的是谁了。”杨昭武神色淡淡的说。
明慧郡主暗叫糟糕,儿子从小跟着公公长大,回来后,好不容易和自己亲近,今日一事过后,好像又回到,他刚从金陵回来的样子。
她不免有点后悔,要不是明丹说谢小姐对昭武情深似海,昭武也是钟情于她,自己今天怎么会如此安排试探?
“昭武,今儿是母亲没安排妥当,之后不会了,母亲知道你不满意孟小姐,已经推掉她了。”明慧郡主有点讨好的说。
杨昭武还是淡淡的:“母亲究竟为什么这么安排,儿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儿子从来当心妹妹是嫡亲妹妹,将来也会亲自送嫁,背她出阁。母亲可以不喜欢她,但她毕竟陪了儿子十年,希望母亲下次不要再伤害她。”
明慧郡主默然不语,许久后才说:“既然如此,以后依你便是。”
“儿子春闱会试前,都会住在京学堂备考,还请母亲无事不要打扰儿子用功,有什么事会试后再说。儿子先行告退!”杨昭武说完,转身就离开了郡主府。
明慧郡主后悔不已,又不敢真再去打扰儿子念书,这几日言行之间,自是有几分烦躁。
小儿子杨昭文,看母亲忧心忡忡,打探消息后劝她:“母亲,大哥一向有谋略,又精通武艺,他的亲事只要不是太离谱,母亲又何必操心呢?大半个京城的女儿家都等着嫁进来,您就等着喝儿媳妇茶好了!”
明慧郡主也在反省自己,昭武又上进又孝顺,就只是宠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小妹妹,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那天落了谢怡心的面子,昭武也丢了,在谢怡心面前的面子,难怪儿子会发那么大的火。
至此之后,虽然明慧郡主还是不喜欢谢怡心,但没再当面为难过她。
而上了马车的谢怡心,直接钻啊钻啊,钻进了曾若妍的怀里。曾若妍看着像个土拨鼠的心妹妹,哭笑不得的柔声说:“怎么了,心里还是不舒服吗?”
“妍姐姐,让我抱一下,以后我只有你了。”谢怡心闷闷的声音,从曾若妍腰上传来。
曾若妍可以想象,相交八年的好姐妹,居然在背后插了一刀,敢抢自己的心上人,要是自己,早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