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上不久又添喜,自古好事要成双。
入了秋,此时的迷蝶谷依然好似春天一般,而新盖好的房屋,以及新收入的弟子门人,便又是让迷蝶谷热闹了起来,与此同时,查尽也从大夫口中,得知了一个天大的喜讯,那便是莫思祁有了身孕。
初为人父,查尽便是一天天都喜笑颜开,对莫思祁更是百般呵护,莫有声也是顿时感叹岁月飞逝,如今自己竟要当外公了。
而便是过了几日,听闻门外弟子来报,便是司马焯前来到访,虽不知是何事,但是查尽便十分激动地叫弟子把司马焯迎了进来,刚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告知了司马焯这一喜讯,司马焯自是连声恭喜。
但是查尽随即发现,司马焯的神情好似并不对劲,不由问道:“司马兄,你这是怎么了?对了,你这突然来此,是所谓何事?”
司马焯随即也是沉下了脸来,对查尽说道:“查兄,可否单独一叙?”
查尽知道司马焯并不是那么谨慎小心的一个人,如此这般,必然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来,随即便知会了莫思祁一声,便与司马焯来到了莫有声特意给他盖的书房当中,关上了门后,查尽便急切地问道:“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司马焯此时好似万分难以启齿一般,终还是开口说道:“几日前,朦胧来过白帝城了。”
“什么?朦胧?”查尽闻言便是一惊,“她一个人吗?”
司马焯便点了点头说道:“她的武功好似变得更加厉害,竟能避开白帝城所有岗哨,径直闯入,还抱走了孩子。”
查尽闻言,便也是皱眉,但是随即又想了想说道:“恕我直言啊,但是毕竟孩子确实也是她的骨肉,将孩子抱走,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吧,再说了,星垂门都没了,她也不会让孩子再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也许,她只是想要带着孩子一起过日子呢?”
“便真是如此我也就不会那么着急了。”说罢,司马焯从身上取出一封书信说道,“这是我回房间的时候见到的。”
查尽见得此信,便接过打开一看,只见上面整齐书写着几个字:“近日母亲接连入梦,怨我未为其报仇,想来便是望与查尽于九月十五,往初遇之山巅一战,以了结恩怨,也解心中之念,往司马焯转交,否则后果自负。”
查尽看了这信,便问道:“这事,你们的几位师叔伯知道吗?”
司马焯摇头说道:“我便是想着先来迷蝶谷跟你商讨,还未及告诉他们。”
查尽点了点头说道:“我就是不明白她最后那句‘否则后果自负’是什么意思?她是孤身一人,便还是能翻出什么浪来?”
司马焯闻言也是摇头说道:“其实,我也就是想不明白,所以才不敢贸然给师叔伯们去看,怕是打草惊蛇。”
查尽想了想后不由有些心中不快道:“当时她分明好似都放下了,怎么就又闹出这么一出来?”
司马焯也摇头说道:“这都还是怪我,当时太过草率,若是把她带在身边便好。”
查尽摇了摇头说道:“不要自责,谁能想到那个时候的她竟还是没有放下呢?”忽而,查尽又想到什么,便又问道,“你说她的武功大涨?”
司马焯便点头说道:“没错,白帝城自那日以后,我也一直加强夜间的巡视,但是她来来去去竟好似入无人之境,反正我觉得我是做不到这般的。”
查尽心中顿时起了一些担忧,随即说道:“看来,还真的得去一趟了,虽然不知道她所说的后果是什么,但是以她现在身手以及思想来看,确实是个很危险的存在。”
司马焯闻言不由问道:“难不成,她还会对白帝城下手?”
查尽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但是以她现在的功力,怕是放眼整个江湖,也没多少人能够打赢她了,若是她现如今当真精神失常,便在江湖上大开杀戒,那便是更麻烦的事了。”
司马焯不由得也觉得有些担忧起来,于是忙问道:“那你就不怕到时候与她交手,会有闪失吗?不然,那天我还是先派一些白帝城弟子前去接应吧。”
查尽摇摇头叹道:“现在我们根本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若是我打不过她,你的那些人,岂不白白送死?看来,这又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先去探探她的想法,如果她还有理智,便试着劝说她一下,不然的话,也只好动手了。”
“那尊夫人怎么办?”司马焯知道现如今可能真的只能先如此了,便又担心起查尽来。
查尽想了想说道:“反正庐州也不是很远,若是来去的快些,也就几日光景,便先慢着她吧。”
正当此时,忽而房门被推开,随即便见莫思祁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外,查尽见得不由有些生气道:“祁儿,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在门外偷听了?”
莫思祁的嗓音还是没有全好,这便沙哑着说道:“那你什么时候便也学会背着我干别的事去了?”
两人便这么对峙着,司马焯看着莫思祁的神态,忙对着查尽说道:“查兄,她有孕在身,还是不要动怒的好,动了胎气可就不好了。”
查尽此时也才反应过来,心道自己怎么会跟祁儿动怒,便忙赔礼道:“是我不好,我不该生气,你快进来坐下歇会儿,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莫思祁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说道,“我可听得清楚,朦胧现在究竟是怎么了谁也不知道,而且司马大哥可都说了,她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