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启程又上道,顺利得空入京城。
随行的人并不是很多,只有四个守军和一辆马车,本来作为军人也不需要马车的,只是储昭阳向节度使说明了意思,节度使便也没有多言,况且此时储昭阳也有伤在身,如此一来便也可以让他一路好好休息养伤,随即给了他文牒以及一些衣物,众人便上路了。
刚出得军营,储昭阳好似还有些沉浸在拜师的喜悦当中,他虽然平时沉稳谦逊,但是实质上确实还是个少年,便对所谓的江湖侠客颇为兴趣,刚刚上路,便开始问这问那起来,查尽说实在的,入江湖也就没两年光景,而且刚刚学成离开梅落花,便被莫名其妙卷入那五大门派纠葛的事件当中,所遇到的江湖好手也都尽是这五个门派中人,最多便是遇到的那个隐士高人以及那个钱伏虎了,便也没得多说。
见查尽好似也不是太过知晓多少,储昭阳便也不再问他,而是转而问向花小柔,花小柔则更是对江湖一无所知,毕竟自小便没离过迷蝶谷,如今也是第一次入世,听闻花小柔的身世,储昭阳不免也同情起来,随即说道:“没事,以后若遇到什么麻烦,便知会我一声便是,你是梅州人是吧,正好,我有个亲戚在梅州做都统制,到时候你若回去,我便告知他一声,也好有个照应。”
真不想原来储昭阳也是个碎嘴,完全不似之前这般温文尔雅,这一个劲地说着,便把花小柔说的面色通红,低着头一个劲地说不用,但是在查尽眼中,似另有意为,毕竟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面对一个比自己还小且模样可人的少女,难免会动些情感,查尽也明白这种感觉,就好似刚知道莫思祁是女儿身一般,心中那股思绪便不由得又惆怅起来。
一旁的司马焯则百无聊赖,便掀开窗户观瞧街上,此时马车尚未出城,而是刚经过一药铺,便见钱伏虎正带着几个随从从药铺出来,不由得说道:“是钱伏虎!”
查尽与储昭阳闻言,便也探头看去,此时正见钱伏虎从药铺出来,查尽便笑道:“看来这贺连城身子骨不错啊,我这一掌竟没把他打死。”说道此处忽而眼睛一转,对着赶车守军说道,“大哥,先停一下。”
见查尽喊停马车,储昭阳不免问道:“师父,怎么了?”
此时却见查尽嘻嘻一笑,说道:“你且等我片刻。”说罢,便一跃下车,随即在街边小贩出言语了几句,便见他掏了些铜钱给小贩买了些物件,随即便紧随那钱伏虎快步跟上,轻轻一拍他的肩头,钱伏虎方才回头,查尽便笑着对他说道:“钱掌门,真是巧啊,又遇到了。”
钱伏虎一见此人便是昨日里与自己交手的落霞派弟子,不由得冷哼一声,说道:“怎么?又是你这小子,昨日放你一马,今天还要来找死吗?”
只见查尽笑道:“哪里哪里,我其实很是佩服钱掌门的武功啊,昨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说到此处,查尽目光忽而停留在钱伏虎手中的药包之上,不由问道,“哎呀,钱掌门这拿的是药吗?您生病了?哎呀,钱掌门可要小心身体啊。”说罢,便顺手去拿那药观瞧,见查尽去拿他的药,钱伏虎顿时心中恼怒,一把打开查尽的手说道:“你小子搞什么鬼?”说罢,好似又回想起什么,随即说道,“昨日里那个小子去哪儿了?莫不是,莫不是昨晚……”
查尽闻言却也没慌,毕竟钱伏虎也只是怀疑而已,而且昨晚蒙面示人,所使武功也大不相同,便也没露破绽,只是有些疑惑地问道:“那小子?哦,你说那个第一饭庄中差点被你一爪抓死的小子啊?我不知道啊,我又不认识他。”
“你不认识?”钱伏虎顿时用怀疑的目光望着查尽,“不认识你出手帮他?”
只见查尽依然嬉笑着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况且钱掌门武功那么高,也没必要跟一个孩子斤斤计较嘛。”
见查尽如此嬉笑,全然不似昨日神色,钱伏虎顿时觉得蹊跷,便抬眼示意了一下几个随从,那几个人会意,随即便把查尽围了起来,查尽见状也不慌张,随即说道:“钱掌门,我好心来跟你打声招呼,你这便是什么意思?”
钱伏虎也不听他的言语,愤愤说道:“昨日夜里你白天所救那个小子夜闯贺府,被两个蒙面高手所救,还大伤贺公子,他们武功奇而且诡异,我现在怀疑是你。”
查尽闻言不由得一脸委屈道:“哎,钱掌门,话不可乱说,我们是交过手的,我的武功你也是知道的。”
只听钱伏虎说道:“你落霞派的武功我当然知道,就不知你还会不会其他功夫了。”说着便示意几个随从动手。
查尽见状心道这个钱伏虎好似也不傻,亦或者他只是宁可弄错也不想漏过任何一个可能的人,眼见他们便要上前查尽心中顿觉不妙,而正当那些人动手之际,那几个骑马的守军顿时围了上来,随即说道:“你们干什么?是要当街施暴吗?”
钱伏虎速来跟着贺连城,自恃在这个岳州之中,还没人敢阻挠他做事,但是眼前毕竟是岳州的守军,贺家好似跟军方无甚交情,便也就卖个面子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在问这个小哥一些事而已。”
只听那个守军说道:“你这哪是问事,你这便是想闹事,我劝你速速离开,不然我把你带回军中!”
此言一出,这钱伏虎当真是又气又急,但是细细想来确实自己也只是怀疑这个年轻人而已,没必要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