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蝶谷靠着与州县府衙的关系,可以保证在江南一带不受侵扰,府衙也靠着迷蝶谷的实力镇压周边一切大小帮派,形成一种平衡的势头,莫有声的母亲便是嘉兴知府的小女儿,而当莫有声当上谷主之时,父亲便要求他与现任的嘉兴知府的外甥女,便也是莫思祁的母亲徐嫣成亲。
通常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事情便是小事,何况一门亲事,而此时莫有声方才与祁步雨定下约定,便一口回绝了这门亲事,而此时老谷主年事已高,自然气得卧床不起,而莫有声拒婚的消息让嘉兴知府知道了,更是引起他的大怒,这毕竟很是丢人,于是三天两头便找当地大小帮派来惹是生非,搅得迷蝶谷一时之间不得安宁。
莫有声这才明白了作为谷主所要承担的一切,正所谓他常常在说的一句“事实不能尽如人意”一般,为了迷蝶谷,也为了自己的父亲,只有登门向知府赔罪,并且下达聘礼,与徐嫣成亲。
当然,此番决定莫有声必然也知道是负了约定,他也定知以祁步雨的个性必然要前来讨个说法,但是新婚当日,却不见幽笙坊派来祁步雨道贺,便也以为她这是心灰意冷已然放弃,故而自己便也没有再作多想,可不曾想到,就当自己的妻子发现已有身孕,即怀上了莫思祁不久,祁步雨突然现身来讨说法,莫有声自知万般对不起她,若不是自己已有家事孩子,便可能当场便自毙与祁步雨面前,于是方才有了那十八年之约。
而此时更是惊动了发妻徐嫣,她本是个温柔贤惠的女子,虽然表面与莫有声依然和睦,而私下却常常独自优思,这也让莫思祁落下了童年的阴影,没过多少年,徐嫣则因过度优思染病不起,没多久便过世了。
说到此处,莫有声好似终是没有忍住,一行眼泪滑落下来,在远处那依稀的灯火的映照下,分外显眼,查尽见状,也不由得叹气说道:“虽然有些东西我没有如此深刻的体会,但相比您必然也是经过了非常难受的抉择吧?”
莫有声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不由说道:“而我,却又差点也为自己的女儿做了这样的事。”
查尽不由想到之前迷蝶谷择婿的事情,不由得也是一阵苦笑,说道:“那哪是一样,至少,您还是尊重了您自己女儿的选择了吗?”
莫有声闻言不由微微一笑,看着查尽,这个好友之子,如今的乘龙快婿,不由得为自己女儿的选择感到欣慰,而正当此时,忽而神色微变,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查尽见状不由得心生好奇,忙问道:“怎么了?”
莫有声抬手示意查尽不要多说,又侧耳仔细聆听许久,忽而说道:“有人夜行而过,好似武功都不差。”
此时查尽似乎也感觉到了稍远的地方正有几个人穿梭而过,不由得也是好奇:“这大半夜的,是什么人会在月下穿行?”
“不是探子便是奸恶之人。”莫有声鄙夷说道,“正大光明的人,需要身着夜行衣趁夜暗地穿行?”
查尽自然也颇为赞同,想想自己与梅落花曾今不都是这般黑衣夜行,行那盗窃之事,然而望着那些人穿梭的方向,查尽似乎心中又略微有些不安之感传来,忽而一愣,再看莫有声,已然施展轻功窜了出去,自己便也不再耽搁,朝着住的客栈之处,也奔了过去。
方到客栈楼下,却见一名黑衣人从那二楼窗口破窗而出,勉强在空中辗转翻身,落于地上,而身上似乎有所负伤,再听二楼,便是有些许打斗声传来,而见那个方才从二楼落下的黑衣人刚刚站稳,便又似要飞将上去,莫有声见状不由分说,径直丢出一枚沾衣芳,那人刚得起身,便又被莫有声打落,莫有声也不作耽搁,上前一把扯下那人蒙面的黑布,查尽也正赶到跟前,抬眼望去,竟是一名面容较好的女子,查尽随即一眼便已认出,此人便是方才至幽笙坊报信的星垂门弟子,还不等查尽开口,只听得那个女子对着楼上大喊道:“查尽在这儿!”
不多时,便见二楼闪出五六个身着黑衣的身影,还未及落地,便已向查尽攻来,查尽心头不由一惊,道是果然是来找自己的,不由分说便闪过那一击的同时,便已然翻手为掌,一掌拍在那黑衣人身上。
其余黑衣人纷纷落地,随即便朝着查尽以及莫有声攻来,这些人武功虽说不上弱,但是在莫有声以及查尽的面前,纵使仗着人数的优势便也几招之下,纷纷被打倒在地,查尽随即抓住其中一人的脖颈,问道:“你们是来找我的?”
只听得那人好似嘿嘿一笑,说道:“违背圣母者,皆为敌人!”
言辞凿凿,毫不犹豫,查尽闻言不由大怒:“好啊,那如今我倒要瞧瞧,是你们圣母厉害,还是我更凶恶!”说罢,怒火上涌也不再留情,抬手便要打下,忽而听闻楼上传来叫喊:“查兄!是你吗?”
查尽闻言,便知是司马焯,想必是这些人前来偷袭自己不成,当是惊扰了司马焯,之前与她们在二楼交手的,便应该也是司马焯了,随即抬头问道:“司马兄,你没受伤吧?”
而却听得那司马焯闻言好似万分焦急说道:“我没事,但是莫姑娘受伤了。”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