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齐云雷和肖磊如何喊叫,都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已经死了兄弟的贼匪红着眼睛不听阻拦,只顾砍杀,而那些只求自保的贼匪不得已之下也砍伤了对方,想要收手,太难了。双方之间已经杀红了眼睛,二人无奈只得不再制止,加入战团帮助自己这边的人稳定住局势。
或许是从昨夜到今夜一整天高强度的战斗让这些人的体力损失太多了,战斗还是没能打到最后,在又死了十几人之后,终于双方还是停下了手,各自退回一团对持着,各人身上都是血迹斑斑,喘着粗气,就连齐云雷和肖磊也都在混战中负了伤,死死的盯着对方,
这样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或许说布楚并不想让这样的气氛持续下去,右手高高举起做了个手势,顿时各小队队员纷纷拉开了猎弓,布楚的手一放下,嗖嗖嗖的箭矢破空声就不断响起.
随着箭矢的飞出,下面所剩不多的贼匪又是一阵惨叫,寨内为了照明立有很多火把,把寨内照的通亮,而寨墙上的火把则被布楚下令诸数熄灭了,人在黑暗的地方看有光亮的地方会很清晰,而身处灯光下去看黑暗的地方则会什么都看不到,布楚正是利用了这种视角的规律不停的命令队员们使用弓箭攻击,下方的贼匪只能听见无数的弓箭飞来,唰唰唰的带走他们的生命,却不知道黑暗里到底有多少人,惊慌之下以为是官府杀了一个回马枪,纷纷报头鼠窜躲藏起来。
几拨箭雨之后,贼匪们死伤了不少,剩下的已经反映过来,弓箭难以奏效,布楚当即立断,拿起自己黝黑的长枪,大喝一声“兄弟们,报仇的时候到了,给我杀!”
顿时所有的少年收起手中的猎弓,拿出背在背上的刀枪,撕喊着从寨墙上冲杀下来,奔跑间按照预先演练好的阵型迅速组成一个个五人小组,三柄长枪直刺向前,两名大刀兵夹杂在长枪兵之间,互相配合攻击,布楚深知自己手下的这些训练不久的少年们战斗力有限,出发前就着重保持阵型训练合击之术,此时到了战斗之中就立刻显现出威力,往往一个凶悍的贼匪被三柄长枪逼的无路可退,一不留神间就被大刀找到空子一刀劈翻,还不待他挣扎,立刻又有长枪大刀补上。
在不能确定敌人死了之前,不准有任何的疏忽,这也是布楚一再强调的。有些贼匪见势不对转身想逃,最后却绝望的发现无论他们逃到哪里,这些少年都仿佛比他们还要熟悉寨子,紧追不舍直到他们死亡…
布楚这个时候正在郁闷,他跟大家一起发起冲锋,握着铁枪正准备在实战中看看自己的锻炼到底有多大效果,却被大虎和柱子死死的挡在身后,“大虎柱子!你们给我让开!兄弟们都在战斗,你们拦着我干什么!”
“不行,俺爹说了,不管干什么都一定要护着你周全!兄弟们没事,快打完了!”任凭布楚怎么吼叫,甚至说这是命令,大虎和柱子愣是纹丝不动,布楚看到战局稳定下来,也就没在发脾气,只是颇为郁闷的唉声叹气。
同样郁闷的还有肖磊和齐云雷,前者不管再郁闷也没办法了,因为他已经死在前几拨的箭矢里了,当布楚看到他的尸体战斗已经结束了,除了几个队员负了伤,万幸没有人员死在这场战斗里,后者的下场就比较悲惨了,在前几拨的箭雨里他和肖磊都是大伙集中攻击的对象,他比肖磊的反应快一点,没有受到致命伤,只是大腿上被射中几箭难以动弹,又同时被三组队员盯上,双手双脚都被长枪钉在地上,布楚走过来的时候,齐云雷的双眼瞪的滚圆,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咆哮“你们卑鄙无耻!不得好死!有种杀了我啊!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布楚只是在旁边看着他,静静的听着他骂完,随后挥了挥手淡淡的说了句“杀了吧”
“报告长官,所有战斗已经结束,正在清点战果!”
“嗯,告诉兄弟们,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一定要把贼人全部剿灭!”
布楚点了点头,随后叫上大虎柱子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挨个搜查,在搜查的过程中还救出了不少之前落难的女子,这些女子早就听到了外面激烈的战斗声,瑟瑟发抖的聚集在一起,大门打开的一刹那都是绝望的闭上了双眼,谁知道听到的却是一些少年人稚嫩的嗓音,这一刻她们才知道自己得救了…
布楚伸手推开一个破房间的房门,忽然心头一震,一股巨大的危机感迎面扑来,情急之下只得将身子向后扬起,眼前一根巨大的木棍横扫而过,一击不中,又改做下劈,布楚心中暗叫不好,身子还在后仰只得身子一扭转过身来,后背一阵大力传来,整个人都飞扑在了地上,身旁的大虎和柱子这才反应过来,怒吼一声持刀就劈,却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衣衫破烂手持一根圆木从房间里跳了出来,三人转瞬战成一团,那少年把一根圆木舞动的虎虎生风,左突右挡间竟然打大虎和柱子只能招架,布楚从地上爬起来,胸口一阵烦闷,喉咙里传出一丝腥甜,没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靠在一颗树干上喘气,大虎和柱子见布楚爬起来了,狠狠的劈了几刀将那少年闭开,才退到布楚身边大喝“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偷袭我们!”
那少年剑眉星目长得颇为俊秀,只是身上破烂,脸上也是乌漆嘛黑的,手中圆木一横,摆开架势回道“小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常山赵铭是也!贼匪受死”说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