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县县衙内院,王县尉的书房内,聂小虎正坐在书案左边的椅子上,书案上放着一只敞开的木盒,木盒内空空如也,书案右边的椅子上坐的正是王县尉,此时的王县尉正愁眉不展,低头叹着气。
“大人,官印是何时丢失的?”,聂小虎皱着眉头问到。
“昨天我忙完公事后,就出去散了散步,夜里回来后就发现盛放官印的盒子空了,这丢失官印可是重罪,要是让上面知道了,我这乌纱帽丢了是小事,就怕……”
“唉!”,王县尉长叹了一口气,“聂捕头,这件事你可万万不能泄露出去啊!”
“在下明白”,聂小虎点了点头,皱着眉头想了想。
“大人,平日里这官印都有什么人能够接触到?”
“这个?让我想想”,王县尉想了想,说到,“除了我之外,就只有堂前当值的李安和吴化文了,他们两个负责每天下了堂后整理堂案,并将官印送至我的书房。难道说是他们两个之中的一个?”
“有这个可能”,聂小虎点头说到;“那么昨天当值的又是哪一个?”
“是李安。”
“大人,不知你跟这个李安可有仇隙?”
“没有”,王县尉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
“对了,我虽与李安没什么仇怨,但与吴化文倒是有点过节,就在前些天,吴化文的弟弟仗着他哥哥在衙门里做事,欺负邻里,人家状告到了我这里,我并没有偏袒于他,事后还斥责了他几句,让他管好自己的家人,他倒是有可能为此怀恨在心,可是昨天当值的并不是他啊。”
聂小虎点点头,站起身来说到:“大人,我先去找李安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王县尉也站起身来,一脸忧虑的说到:“聂捕头,此事就全仰仗你了!”
“大人请放心,我一定尽全力找回官印!”
聂小虎离开后,径直去到了李安的家中。
“聂捕头,您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正在院子的菜地里浇水的李安看到聂小虎的到来,赶忙放下了手中的水桶,一边在衣襟上擦了擦手一边笑着说到。
“在浇地那!”,聂小虎微笑地点了点头。
“闲来无事,浇浇菜园,聂捕头,快请屋里坐吧!”,李安伸手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客厅内,两人分宾主落座,聂小虎没有客套,刚一坐下,便直入主题。
“我来是向你打听点事。”
“聂捕头尽管问,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聂小虎点点头,问到:“昨天是你在堂上当值吧?”
“对啊,怎么了?”,李安答应了一声,疑惑地看着聂小虎。
“那昨天王大人下了堂后,你都做了什么?”
“大人下了堂后?”,李安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到,“大人下了堂后,我就和往常一样,清理了堂案,将若干公文和官印一起送到了大人的书房中,随后便离开了。”
“在这期间有没有发生别的事,比如说遇到了什么人之类的?”
“没有啊?”,李安摇了摇头,问到,“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真的什么事都没遇到?你再仔细想想”,聂小虎加重了语气。
“让我好好想想……哦,对了!是有件小事!”,李安好像想起了什么。
“什么小事?”
“是这样的,昨天大人下了堂后,我清理完堂案,正要去往大人的书房,突然一阵肚子痛,我实在有些憋不住了,恰好吴化文经过大堂门口,于是我便叫住了他,请他帮忙看一会儿,他答应了,然后我就跑去了茅厕,从茅厕出来后,我向他道了声谢,便将物品送去了大人的书房,随后就离开了。”
“原来是这样”,聂小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还没等李安说话,聂小虎便站了起来,冲着李安一抱拳说到:“在下还有急事要办,告辞了!”
说完聂小虎便转身出了客厅,快步离开了,留下李安一个人站在客厅门口纳闷着。
“王大人,我已经知道是谁偷走了官印了”,聂小虎一进王县尉的书房,便开口说到。
“真的!?”,王县尉一下子站了起来,眼中露出惊喜的目光。
“是谁?”
“吴化文!”
“真的是他!”,王县尉一拍桌案,“我这就派人前去捉拿他!”
“且慢!”,聂小虎一伸手,说到,“目前只是能够确定是他所为,但我们并没有证据,他若是将官印藏起来,我们找不到,再矢口否认,事情就不好办了,再说了,我们也不能公开去他家中搜寻官印吧,这样一来,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官印被盗了?”
“这?”,王县尉皱着眉头,一甩衣袖,焦急地说到,“聂捕头,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聂小虎嘴角一翘,笑着说到:“王大人,此事好办,你只需如此即可……”
“聂捕头,真有你的,哈哈哈哈”,听完聂小虎的话,王县尉开心地笑了起来。
次日清晨,洛宁县公堂的外面,停了一辆马车,车上装着两口木箱,公堂之上,王县尉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堂上,而是站在了堂中。
“下月便是开封府尹郑大人的生辰,我备了礼品要亲自道前去贺,在此期间公务暂停,等我回来再行处理!”
王县尉高声说到。
“是,大人!”,公堂上所有人都答应了一声。
“吴化文!”
“在,大人!”,吴化文来到王县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