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库打开了,十几名捕快手持火把冲到了里面,将银库内照得雪亮眼前的情景令谢光坤目瞪口呆,就连曹晓卉也是大吃了Щ
银库正冲着大门的那面墙已经没有了,墙后面是一个与墙等宽的小厅,另有一条通道通向外侧,一块巨大的铁板倒在了地上,银库内空无一物,十余口装满银子的箱子全都不翼而飞了!
“这…这…”,谢光坤在银库内转了两圈,急得额头直冒汗,最后停了下来,眼巴巴地望着聂小虎。
“我带人去追!”,曹晓卉柳眉一竖,冲着墙后的那条通道冲了过去。
“站住!”,聂小虎一声大喝,曹晓卉和几名捕快正在快速奔跑的身形硬生生停了下来。
“跟我来!”,聂小虎一挥手,冲出了银库。
曹晓卉一皱眉,但也来不及多想,跟着聂小虎冲了出去。
“还愣着干什么!都跟上去帮忙!”,身后传来了谢光坤的怒吼声。
出了大院,聂小虎翻身上马,大喊到:“跟我去城南!”
说完催马朝着南边疾驰而去,曹晓卉等人也都紧紧地跟了上去,后面则是一大队手持火把的谢家护卫,浩浩荡荡地跟在了后面。
出了南城门,聂小虎催马直奔洛水河边,在接近河边的时候,聂小虎在马上隐隐看到不远处的河边上有几点亮光,来不及多想,冲着那几点亮光冲了过去。
等到了河边亮光处,只见黑乎乎一条中型的客船已经驶到了河的中心。
“船家,把船划回来!”,聂小虎卯足了力气大声喊到。
船上的人似乎没有听见,继续向前撑着船,此时曹晓卉带着十余名捕快也赶到了聂小虎的身边。
“火箭!”,聂小虎向一侧一伸手,眼睛紧盯着那条船。
一把弓箭递到了聂小虎的手中,聂小虎拈弓搭箭,一名捕快手持火把点燃了箭头上的油捻,只听“嗖!”的一声,黑暗中一颗火红的流星直奔河中心的那条船。
“夺!”的一声,火箭钉在了船头甲板上,甲板上的人急忙将火箭拔下,并朝岸边挥舞着双手。
“不要放箭!我们划回去!划回去!”
看着客船在河中缓慢地调头,聂小虎不由地冷笑了一声。
船慢慢地靠了岸,船头有人抛下了引绳,几名捕快手持引绳将船拉到了岸边。
“船上的人都给我下来!”,聂小虎大声喝到。
很快十几道黑影鱼贯下了船,默不作声地挤在了一起。
“你们谁是船老大?”
“官爷,我是!”,一名中年男子站了出来,脸上一副惊恐的表情。
“方才我喊话的时候,为什么不停船?”,聂小虎冷冷地问到。
“官爷,小…小的不知是官家喊话,还以为是劫匪呢,所以……”
“船上装的是什么?”
“都是些山货。”
“运到哪里去?”
“开封。”
“为何要在半夜开船?”
“货主那边要的急,所以就半夜起船了”,船老大唯唯诺诺地答到。
“虎哥,没有!”,此时曹晓卉已经带人搜遍了整条船,站在船头冲着聂小虎摇了摇头,随后又跳回到了岸上。
“大人,我们可都是本本份份的百姓啊,做的可都是正经生意!”,船老大委屈地说到。
聂小虎没有理会,眼睛往那十余人里看了看,随后指着人群后面一名紧低着头的人说到:“你,出来!”
那十余人都没有动。
“说你呢!给我出来!”,石鋭凝快步走上前去,将那人拉了出来。
一支火把在其脸前一照,一张熟悉的面孔露了出来。
“原来是你!你就是那个道士!”,曹晓卉一眼便认出了此人。
“我…我那天是跟两位大人开玩笑的”,此人低着头,小声地说到。
“玩笑?我看未必吧?邵树森!”,聂小虎冷冷地说到。
此言一出,那人浑身就是一颤,曹晓卉也是大吃了一惊。
“他就是邵树森?”,曹晓卉睁大了惊奇的眼睛。
“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聂小虎微笑着说到。
“大人,您…您认识我?”,邵树森小声地问到。
“不认识,猜的”,聂小虎笑了笑。
“大人,我们是真不知道他是个作奸犯科之人,您现在人也抓住了,也该放我们走了吧,我们还赶时间”,船老大讨好似的笑着说到。
“真的没搜到吗?”,聂小虎看着曹晓卉。
“没有,船上船下都搜过了”,曹晓卉摇摇头。
聂小虎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即从身边的一名捕快手里拿过一支火把,走到了船舷边上,弯下腰仔细地看了看。
“这船身吃水变浅了不少嘛!是不是方才把什么沉重的东西沉到河里了?”
聂小虎笑了笑,船老大的脸色却是大变。
“等天亮了,派人下水去捞一下,东西必在河底!”
“完了!”,船老大立刻耷拉下了脑袋。
“聂大人!”,就在此时,谢光坤喘着粗气赶到了。
“大人,怎么样?银子追回来了吗?”
“就在河里”,聂小虎指了指河中心,笑着说到,“等天亮就派人打捞!”
“还等什么天亮?!”,谢光坤眼睛一亮,脸上顿时换了一副惊喜的模样。
“祥子!带人给我下去捞!”
“是,老爷!”
紧接着响起了“噗通!噗通!”的下水声,十几名谢家的下人顾不得十月河水的寒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