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为何说卢氏就是凶手?可有证据吗?”,人群中有人喊到。
“证据,当然有!”,聂小虎微微一笑。
“首先,密室的那道铁门是开着的,而门上的铁锁就放在铁门旁边的木架子上,若是邵老先生自己开的门,那么三天过去了,锁上应该是布满了灰尘才对,然而那把铁索上虽然有灰尘,但大部分地方却是被人擦拭过了,很显然,是有人开锁才会如此,那么这个开锁的人会是谁呢?”
聂小虎冷笑了一声,瞥了一眼已经在瑟瑟发抖的卢氏。
“其次,密室之中遍布灰尘,地面上、桌面上皆是如此,但很奇怪的是,桌子上的那盏油灯却是光亮如新,灯身上没有一点灰尘,而且里面也没有灯油了,这又是为何?”
人群中前排的人都齐齐摇了摇头。
“大家想像一下,在邵老先生被困在密室之内后,由于室内寒冷,他会如何取暖?他唯一的取暖方式就只有这盏油灯了!至于室内的那些藏书,那是邵老先生一生的珍藏,他自是不会去烧的。
由于油灯被邵老先生抱在怀中取暖,所以才会光亮如新,但在灯油耗尽后,邵老先生也就如同油灯一样,油尽灯枯了。”
说到这里,聂小虎不由地微微叹了口气,围观的人们也都发出了轻声的叹息。
停顿了片刻后,聂小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地在大腿上交替点击了几下,继续说到:“当然,最直接的证据,就是邵老先生自己写下来的!在密室内的墙上,挂着一幅画,邵老先生临死前,提笔在画上写下了两句诗,写的是‘一无是处,生有何用?出人头地,死亦何妨?’。
乍一看上去,这两句诗像是他在悲叹自己的一生,读书万卷、满腹经纶,到头来却一无是处,因而感叹生有何用,并发出了若是能够出人头地,那死又何妨的感慨,但这却只是它表面上的意思。
这两句诗其实是个打谜诗,第一句‘一无是处,生有何用?’,‘生’字去了‘一’,就是个‘牛’字;第二句‘出人头地,死亦何妨?’,‘死’字之头,是个‘一’字,连起来就是‘牛一’二字,这‘牛一’二字又作何解呢?”
聂小虎笑了笑,接着说到:“我看到密室内的书架上,每个格子上都挂着一个小木牌,木牌上用天干为名将每个格子命名,也就是‘甲格、乙格、丙格、丁格,以此类推,由此我便想到,既然有了天干,那么必有地支!
牛在地支之中位列第二,也就是丑牛,那么这个丑牛对应天干的第二个就应该是乙,也就是说‘牛一’变为了‘乙一’,很显然,邵老先生是在说在乙格的第一本书中藏有玄机!来人!”
“总捕头!”
“去地下密室之中,将乙字格里的第一本书给我取来!”
“遵命!”
不消多时,书便交到了聂小虎的手中,聂小虎打开书,从书里拿出了一张夹在书页中的纸,并大声地朗读起纸上的字来。
“害我者,毒妇卢春花是也!邵卓然绝笔!”
“哗!”的一声,人群顿时躁动起来,再看卢春花,此时已经瘫坐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用凉水将其泼醒!”
“的咧!”,石鋭凝答应一声,进屋取水去了。
“虎哥!”,就在这时,曹晓卉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卉,怎么样,处理完了吗?”,聂小虎笑着问到。
“嗯!”,曹晓卉点点头。
在听完事情的经过后,曹晓卉皱着眉头,望着已经被泼醒了的卢春花,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为何要这么做?”,曹晓卉问到。
卢春花没有回答,而是将湿答答的脑袋扭向了一旁。
“算了,回去再审,不怕她不说”,聂小虎摆了摆手。
“你那件事是怎么样的?”
“哦,说起来也跟这边有点关联”,曹晓卉点头说到。
“哦?有何关联?”,聂小虎眉头微微一皱。
“那个苏红玉是苏家村人,今年十六岁,身体比较单薄,贫血比较严重,时常会因贫血而晕倒。
就在昨天傍晚,她去河边的树林中拾柴火,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就晕过去了,当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躺在了床上,而且……”
“而且什么?”,聂小虎追问到。
“而且屋里还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想要对她行不轨之事,她不从,那人便对她用强,在挣扎中她摸到了一个酒壶,并用酒壶将其砸晕了过去,在她逃跑的时候,她突然觉得手中的酒壶十分地沉重,这才发现酒壶是银的,所以她才会带着酒壶跑掉了。”
“原来是这样”,聂小虎笑着点点头,“那个男人是谁?苏红玉可认识?”
“认识,他叫邵树森,就是邵卓然的侄子,所以我说与这边有点关联”,曹晓卉点头说到。
“邵树森?”,聂小虎就是一愣,“这还真是巧了!”
“什么?这位大人,您再说一遍,那个男子是谁?”,此时卢春花突然问到,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邵树森!欲对小姑娘行非礼之事的人叫邵树森,就是邵卓然的侄子!”,曹晓卉大声地说到。
“邵树森!你这个负心汉!薄情郎!你的良心都喂了狼了!”,卢春花突然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喊。
聂小虎听着,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大人!我说!我全说!”,卢春花咬牙切齿地说到,“这一切都是邵树森教我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