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虎和曹晓卉都是眉头微微一皱,轻叹了一声,不再说话。
一晃四天过去了,这天上午,聂小虎正在捕快房大厅内看公文,曹晓卉从外面走了进来。
“虎哥,那个杨玄璬的外甥吕文乐昨天傍晚到了。”
“谁?”,聂小虎就是一愣,随即便想了起来。
“哦,你看着安排就行了。”
“我已经安排好了,先让他跟着赵班头干一年再说。”
“嗯”,聂小虎点点头,继续看公文。
“报!总捕头!”,这时一名捕快快步走了进来。
“何事?”,聂小虎放下公文,抬起头来。
“杨玄珪前来找您,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
“请进来!”,聂小虎面色一紧,站起身来。
“聂大人!”,杨玄珪几乎是带着哭腔走了进来。
“杨大师,出了什么事吗?”,聂小虎皱着眉头问到。
“这……”,杨玄珪头微摆,看了看左右两侧的几名捕快。
聂小虎会意,冲着石鋭凝等人摆了摆手说到:“你们都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要与杨大师谈。”
“是!”,石鋭凝等人陆续走出了大厅。
“杨大师,您可以说了!”
“大人,我家玉环她…她被害了!”
“什么!”,聂小虎瞬间便被惊呆了,脑子里‘轰!’的一声。
“这特么全乱套了!杨玉环死了!这…这怎么可能?难道历史都是骗人的?不可能啊?”,聂小虎的脑子里瞬时乱成了一锅粥。
“你再说一遍?”,聂小虎以为自己听错了。
“大人,玉环她被害了!”,杨玄珪劳累都快下来了。
这次聂小虎听清楚了,没有错,是杨玉环死了!再看看曹晓卉和唐毅斌,两人都是一样的表情,震惊外加懵逼中。
“来…!”
聂小虎刚想喊,就被杨玄珪给拦了下来。
“大人,此事张扬不得!”,杨玄珪小声说到。
“为何?”
“你想啊!玉环她可是咸宜公主婚礼上被邀请的宾客,这公主邀请的宾客被人害死了,这事要是传了出去,那还得了,说不得你、我,就连刺史大人也要受到牵连!”
“嗯”,聂小虎点点头,逐渐冷静了下来。
“杨大师,事情的经过是怎样的?”,聂小虎缓缓地坐了下来。
“昨天晚上,我派出去到百花谷取百花露的人回来了,带回了一个锦盒,锦盒内装着七瓶百花露,不,按理说应该是的。
玉环她欢天喜地地接了过去,回到了自己的闺房,可是今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我呼唤了她好几遍,也不见她出来,我就让丫鬟秋兰前去她房中看看,结果发现玉环她……”,杨玄珪声音变得哽咽起来,好一阵说不出话来。
“杨玉环她怎么了?”,聂小虎几乎是脱口而出。
杨玄珪稍微缓了缓说到:“我听到秋兰的惊叫声,连忙赶了过去,就看到玉环她坐在梳妆台前,上半身趴在梳妆台上,右眼上插着一根钢针,双目圆睁,死不瞑目啊!”,杨玄珪终于小声哭了起来。
“我的天爷!”,聂小虎心里暗呼一声,“这要是能够回去,我把这事一说,还不引起历史学界的大地震啊!”
聂小虎闻了闻心神,站起身来说到:“斌子、小卉,此事不宜张扬,就我们三人前去看看现场!”
“好的!”,曹晓卉和唐毅斌点点头,表情严肃。
“走!”,聂小虎迈步向外走去,杨玄珪和唐毅斌紧紧跟了上去。
“小卉,想什么呢?”,见曹晓卉站在原地没动,聂小虎扭头看着她问到。
“哦,没什么,只是有点不太适应”,曹晓卉解释到。
“事实摆在这儿了,先去看看再说!”
“嗯!”,曹晓卉点点头,跟了上去。
杨玄珪家后院东侧的二层小楼二楼上,一名俏丽宛若仙子般的少女此时正趴在窗前的梳妆台上,早已是香消玉殒了。
“还真是!”,一看到房中的情形,聂小虎心中又是一惊,虽然这种场面他见过太多太多了,但因为死的是杨玉环,聂小虎还是禁不住呆了片刻。
“虎哥,我有点反应不过来,我去趟茅厕”,曹晓卉走到聂小虎的身边小声说到。
聂小虎机械似的点了点头,目光有点茫然,曹晓卉转身出去了。
“聂大人?”,看到聂小虎的神情有点异样,杨玄珪小声问了句。
“哦”,聂小虎这才回过神来,开始了现场的勘察。
房间内布置得典雅别致,一看就是大家闺秀住的闺房,房内的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清幽的气味,好闻之极。
梳妆台上,一面三尺来高的大铜镜竖在正中,旁边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胭脂水粉和用来盛放首饰的盒子,杨玉环的上半身趴在台前,双手自然垂立在空中,双目圆睁,右眼上插着一根亮银钢针,黑色的血从右眼中流了出来,在杨玉环那粉嫩的脸上形成了一条黑色的线。
在杨玉环头部旁边,摆放着一个红色的锦盒,锦盒不大,也就八寸见方,此时锦盒是打开着的,盒内空空如也,只有一个小小的绷簧和一个竹管,绷簧上有一根丝线连接着盒盖,竹管的口斜向上对着盒盖。
“这是一个机关盒,只要一打开盒盖,绷簧便会将竹管内的钢针射出,开盒之人若无防备,必会被钢针射中!”,此时曹晓卉已经回来了,看着锦盒说到。
“血是黑色的,明显钢针上畏了剧毒,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