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停顿了几秒钟后,聂小虎继续说到:“这正是那凶手聪明的地方,但同时,却也是他暴露自己的地方!”
听到这里,几乎客厅内所有的人都被震动了一下,望着聂小虎的眼神中都透露着迷惑与不解。
“虎头儿!”,此时石鋭凝等三人从楼上走了下来。
聂小虎扭头看了石鋭凝一眼,石鋭凝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聂小虎,重重地点了点头。
聂小虎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一把将方才坐过的那把椅子拉了过来。
“唐毅斌!”
pose摆好后,聂小虎开始了他的开场白。
“只要是犯罪,就会有漏洞,而我所做的,只不过是将漏洞找出来而已”,聂小虎一边用手指敲着大腿一边微笑着说到。
“邓星栋,现在我就来说说你的漏洞在哪里”,小虎嘲讽似的看着邓星栋。
聂小虎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大吃了一惊,邓星栋原本一直在摩挲自己伤口的动作骤然停了下来,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的肌肉连续抽动了几下。
“大人,您是不是搞错了,怎么可能会是星栋?”,杨氏大惑不解地看着聂小虎。
聂小虎微微一笑:“邓星栋他见事情败露,为了不被赶出家门,能够继续拥有现在的生活,所以他才铤而走险,对其义父寇员外下了毒手。
在王妈去二楼储物间取出茶具和茶叶后,他便出了房门,悄悄地跟在了王妈的后面,当王妈被上官姑娘叫住,为其吹眼睛的时候,他便将毒药下到了茶杯之中,然后迅速回到了自己的房内。
由于毒药是液体,滴入茶杯中一两滴,不仔细观察的话是根本看不出来的,王妈和顺子也是一样,因此王妈泡好茶并将茶送至客厅后,顺子便将茶倒入了那致命的茶杯之中,寇员外也因此中毒身亡了。”
“哗!”的一声,客厅内顿时乱了起来,大家叽叽喳喳小声议论了起来,吵得客厅内嗡嗡作响。
“安静!”,曹晓卉大喝了一声,尽管在她的心中一样也存在着诸多的疑问与不解。
等到场面安静了下来之后,上官羽忍不住稍带着一点怒气地问到:“大家都知道,我兄长他腿上受了伤,根本就不能随意走动,大人你方才说他尾随在王妈的后面下毒,这怎么可能?
再说了,即便如大人所说,我兄长他尾随在王妈后面下了毒,但他又如何能够迅速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而不被我和王妈发现呢?王妈为我吹眼睛不过就是几个呼吸的功夫而已!”
上官羽提出的问题也正是大家心中所想的,所有人都轻轻点了点头,静静地注视着聂小虎。
“王妈当然没发现,不过你却是看到了,只不过你没有说而已!”,聂小虎嘲讽似的看着上官羽,冷笑着说到。
上官羽一听此言,身子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邓星栋要想独自一人完成下毒的过程当然是不可能的,这当中怎么能缺了你这位配合默契的同谋呢?”
“什么?”,杨氏浑身一震,扭头看着上官羽,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娘!您别听他的!他在胡说!”,上官羽胡乱地摇着头,眼中的流露出的惊慌神色已经告诉了人们事情的答案。
“你先是在树林中与邓星栋合演了一出好戏,你射出的那支箭根本就没有射到邓星栋,而是射入了树丛之中,就在你的那支箭射出的同时,邓星栋拿出预先准备好的羽箭按在了大腿上,并同时捏破了藏在手中的血包。
在‘中箭’之后,邓星栋迅速地‘拔’出羽箭,并将‘伤口’包扎了起来,由于当时场面混乱,没有人会细看,寇员外等人自然以为其中箭了,小石头!”
聂小虎说完向后一伸手。
石鋭凝随即将两支羽箭递到了聂小虎的手中。
“大家看,这就是我们在邓星栋被上官羽射伤的现场找到的两支羽箭!”
聂小虎说完讲两支羽箭在众人的眼前晃了晃,两支黑色的羽箭外表看来并无不同,唯一有区别的就是其中的一支上沾满了已经凝固的鲜血。
“寇员外打猎时所用的弓弩和羽箭都是专门定制的,弓弩和箭杆上都刻有一个‘寇’字,羽箭寇员外只定制了五支,现在箭囊内还剩四支,加上这两支,一共是六支,怎么会多出一支来呢?
这支带有血迹的箭上不但没有字,而且好像箭身上的黑漆也刷的不是很均匀,尾羽还有一点白色呢,是不是你刷漆的时候比较慌乱啊?”
聂小虎冷笑地看了看邓星栋。
邓星栋坐在椅子上,脸绷得紧紧地,眼珠来回地乱转着,一言不发。
聂小虎笑了笑,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地在大腿上交替点击了几下,继续说到:“还有你,上官羽,你也是太不小心了!你说你在窗前看湖面,被迎面吹来的风迷了眼睛,可是昨日刮的是南风,而湖面是在你房间的北面,怎么可能会有风吹进窗户?”
“这?我……”,上官羽顿时语塞,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邓星栋在向茶杯里投毒并返回房间后,便用利器捅伤了自己的大腿,这下他可是真的受伤了,不过羽箭太大,比较不好藏匿,我想他应该是用匕首之类的东西捅伤自己的吧?”
聂小虎说完紧盯着邓星栋,邓星栋此时正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腰间挂着的一把匕首。
“另外,我们还在他的房间内找到了剩余的毒药,小石头!”
“虎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