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怎么一个人在路上?”黝黑汉子大声问道。
项清溪谎称自己是徒步旅游,在森林里迷路了,遇到野兽,装备也弄丢了,好不容易才跑出林子。
这黝黑汉子很豪爽也很健谈,天生的大嗓门,坐在他身边的项清溪,就像对着个大喇叭,黝黑汉子一路上和项清溪聊个不停,他叫余宏亮,做点小买卖,养活一家老小,这次是到山里进些山货,收入虽然不是很高,一家人还算能吃饱。
货车在山间公路行驶了两个多小时,终于进入了玉市城区范围。
“项兄弟,一运站,你就从那里去昆市吧。”黝黑汉子低头对项清溪大声说道。
“那个……行,那余大哥就把我放到客运站吧。”项清溪有些犹豫的说道,自己口袋里没有一分钱,到了玉市怎么办呢,不可能也不好意思再向余宏亮张口了。
车慢慢停靠在客运站售票大厅门口的马路上,项清溪刚想开门下车,余宏亮突然说道,“项兄弟,是不是没钱啊?”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百元钱,递了过来。
项清溪有些意动,满眼感激的看了看黝黑汉子,伸出手把钱接了过来,说道“余大哥,谢谢。那……我们有缘再见。”
各地客运站始终是我国人流量最大的地方,破衣烂衫的项清溪站在玉市客运站广场上,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虽然路上的行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但他哪里还管这些,活着……真好。
项清溪迅速找到一家最近的食杂店,想进去给家里打个电话,可刚走到门口,食杂店的店员便走过来训斥道,“去去去,没什么吃的给你。”
项清溪一楞,看了一眼店员,然后拿出那一百元钱向那店员晃了晃,又放进兜里,“不要饭,打电话!”
店员一瞧,讪讪的走到一边,收拾着商品,还用眼睛不停的盯着项清溪,心想,“长的挺白净,穿的怎么这么破烂?”
项清溪没有在意,走到电话旁拿起电话开始拨号,可是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不管是家里的,还是父母手机,都打不通,“奇怪!怎么都打不通呢?”项清溪郁闷的暗道,在那店员要杀人的眼神中,落荒而逃。
“春天在哪儿里呀,春天在哪儿里……”伴着候车大厅里播放的儿童歌曲,项清溪终于踏上了开往昆市回家的客车。
项家大院是昆市的一道风景,在高楼林立的城市楼群中,突然出现一个面积不小,还优雅别致,古香古色的大院,不能不说项家的财力之雄厚。可是现在,大院门口来了不少施工人员,进进出出的忙来忙去,正门台阶上搭了一个架子,有几个人站在架子上,正在那里清洗那写有项府字样的镏金匾额。
就在这时,“吱……”一辆红色宝马稳稳的停在大院门口,车门打开,一个长发干练的女人走了下来。正站在院门口指挥干活的一个大肚男人看见这个女人后,颠颠的跑了过来弯腰媚笑说道,“张总,您来了?”
“嗯,我过来看一看,顺便告诉你,还有几处地方需要改动一下。”干练女人边说边扭动腰肢向院里走去。
“好的张总。”大肚男人点头哈腰的跟上女人,一前一后一起向里面走去。
两人刚进院子不远,就听到门口有一个管事的工人叫嚷着,“哎哎,你不能进去。这里还没住人。”
“干什么啊?你当我是流浪汉呐?这里是我家!”说话的人正是刚刚回来的项清溪。因为穿的实在是太脏太破了点,不能不让人看成是流浪汉。
“什么你家?就你穿成这样,你能住的起这种别墅?快出去,出去出去。”那名管事的可不管项清溪说什么,就要把项清溪往外推。
“吵什么呢?”刚走到里面的大肚男听到声音,出声喝道。
“没事,王经理。一个脑子有问题的流浪汉,我这就赶走。”那名管事的连忙回答。
“什么流浪汉,这是我家!让开!”项清溪不由的声音急了起来。
“外面发生什么事?”张总也转过身向外望去。
“没事,一个流浪汉,您等一下,我过去看看。”大肚男说完大步向门口走去。
“怎么回事?”大肚男人还没到门口就问道。
“哎,你来的正好,你来评评理。”项清溪一脸郁闷的看着大步走出来的大肚男。
“嗯,怎么了?”大肚男看了看项清溪答道。
“你说这个人怎么回事儿?他拦着不让我回家,有毛病不?”项清溪指着那个管事工人说道。
“你回家?这是你家?你是……刘家的人?”大肚男有些迟疑的看着项清溪,给人感觉很正常啊。
“什么刘家的人?我是项家的人!这牌匾的字你们认识吗?项府,项府认识吗?我真晕了,怎么回事你们?”项清溪有点抓狂了,声音不由自主的大了起来。
“谁家的人?”那个干练女人在院子里等的有点着急,又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忽然听到项清溪说自己是项家的人,就走过来问道。
“项家的,怎么了?嗯?张玲?你怎么在我家?”项清溪转过脸,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个女人。
“啊?”张玲仔细瞅了瞅,才辨认出眼前这个人不是项清溪还能是谁,“清溪哥,真是你啊?怎么弄成这样?哎?你好像变帅了!”
项清溪顿时一头黑线,这女人怎么只注意这些,“我说张玲,你怎么跑到我家来了,这些人又怎么回事儿?”项清溪郁闷的说道。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