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永麟吹着某种惬意的小调在温泉中享受片刻安宁的时候,一个手上抬着一根碗口粗木头的家伙轻手蹑脚的慢慢朝温泉中戏水的妖怪慢慢的靠拢,他作出这一步做了极大的心理斗争,他和所有人一样,看见了一个从火海中逃出来的火妖,按理说,这样的妖怪应该怕水才对,只是躲在暗处的他发现这人居然对水有着一种疯狂的热爱之后,他觉得有必要去试一试这个似乎已经被水夺去法力的火妖。
孔子曾经说过:“子不语怪,力,乱,神。”《论语·述而第七》---怪异、勇力、悖乱之事,非理之正,固圣人所不语。鬼神,造化之迹,虽非不正,然非穷理之至,有未易明者,故亦不轻以语人也。再通俗一点是:鬼神,是造化的形迹,虽然不是虚假而不正当的,但却并非穷究事理便能了解,不能轻易了解,所以才不轻易对人说。
子疾病,子路请祷。子曰:“有诸?”子路对曰:“有之。诔曰:‘祷尔于上下神只。’”子曰:“丘之祷久矣。”----《论语·述而第七》
通俗的解释是----孔子病了,子路想为孔子祈祷。孔子问:“(以前)有这样的吗?”子路回答说:“有。《诔》说‘为你想天上地下的神灵祈祷。’”孔子说:“我一直在祈祷呢。”孔子这话说出来,可能是表示自己是无神论者,满不在乎。
季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论语·先进第十一》
子路这里面又被训了。你连人都不了解,还想了解鬼神吗……
在孔子看来,鬼神高高在上,是天地,是道,是造化,要诚恳,要敬畏,但是做事还是要靠自己,他的观点是“鬼神的归鬼神,孔子的归孔子。”
诸葛卧龙正是因为受这种正统化的儒家思想影响至深,对于鬼神之说也是怀着一种将信将疑的态度,他以前试图从万卷书中发现某些蛛丝马迹,当发现书中的某些东西明显被人为的抹去之后,他对神鬼之说越来越保持一种怀疑的态度,这也是他敢拿木棒去打妖怪的真正原因。
“洗唰唰洗唰唰冷啊冷疼啊疼哼啊哼等啊等梦啊梦疯啊疯请你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一阵诸葛卧龙从来没听见过的怪异曲调从水面传来的时候,更加减弱了他继续降妖伏魔的勇气,迷蒙的水气完全挡住了他的视线,当他深吸一口气,迈开步子,勇敢的挥舞着那根木棒朝声音来源之处冲过去的时候,哪里还有那水火不侵的妖怪的一丝影子,水平如镜,古井无波,慌不择路的诸葛卧龙丢下木棒撒丫子转身开跑,只是却立马撞到了一堵人墙上。
“妖怪啊。”诸葛卧龙直接跳入了旁边的温泉中,如一只落汤鸡,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哪里来的妖怪啊?诸葛兄?”
“你是...”诸葛卧龙被水汽所挡,完全看不清对方真正的模样,被突然这么一吓,早已三魂去了七魄,他记得某些书中曾记载过妖怪能模仿自己熟悉的人的声音,诱骗对方上当,然后掏出对方的心肝,将对方变成一具空空的驱壳,那些乱力怪书完全占据了他的大脑,他更加没命似的往岸边逃遁。
一个他完全分不出丑与好看的男子翘着一副二郎腿睡在一张藤椅上悠闲惬意的享受着沐浴后的阳光的时候,慌忙逃上岸的诸葛卧龙还是被神不知鬼不觉出现的这人吓了一跳,这似乎是个人,他有形,有质,有气,有动作,甚至有表情,脸上甚至有一道他熟悉的伤疤,只是肚脐往上长毛的地方似乎都受到了重创,无一例外的都变成了卷,以至于让他一时间没有勇气上前去相认。
“喊你不要跑,你非得跑,我有那么吓人吗?”
诸葛卧龙一时语塞,这似乎是从和吴永麟分开之后听到的最美妙的声音,他想让满腹的委屈一股脑的释放出来,早已不管不顾的朝赤裸着上半身的吴永麟飞身扑了过去,只是还没靠近,肚子处传来一阵剧痛。
“对不起,我没有**的癖好,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懂吗?对了,二憨那小子呢?他不在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你别和我提他,他简直是个畜生。”
在吴永麟的催促下,诸葛卧龙将三人分开后的称之为噩梦的境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二憨其实就是檀道济精心准备的一招暗棋,在红原部第一次见到吴永麟之后,檀道济便已经知道了吴永麟的真实身份,对于这样似乎会坏自己好事的一位劲敌,他不惜亲自披挂上阵来设下某些一环扣一环的圈套来引吴永麟入局,偏偏在诸葛卧龙的水牢中却出了岔子。
赤炎寨的二寨主一气之下本来想用二憨顶包,偏偏在他逃跑的时候又遇到了他称之为贵人的际遇,发现吴永麟准备单独行动之后,他内心的狂喜已经无以言表。
诸葛卧龙懵懵懂懂的被二憨引到了那个好男色如命的二寨主的房间之内,看着一个赤裸着身子浑身长毛的汉子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诸葛卧龙展现出来的惊惧恨不得让他撞梁而死,他这才发现被他和吴永麟信任的二憨在背后狠狠的捅了他一刀。幸运的是,那个二寨主似乎对戴罪立功更感兴趣后,便放过了原本就不怎么上眼的诸葛卧龙,急急忙忙吆喝着人马在全寨内开始抓那条漏网之鱼起来。
后面悬空阁的那一切几乎都落入了诸葛卧龙的眼中,他内心笃定这一切绝对是吴永麟干的,发现吴永麟似乎葬身于火楼之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