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灵儿听到这,早已如五雷轰顶,茫然不知所措,痴痴呆呆的移动莲步,连和宋凝雪没打一声招呼,便漫无目的的朝前走去,她原本倾心的翩翩公子居然真的是一个浪荡子,而且过犹不及,那一丝丝的好感渐渐在心头抹去,对她原本向往阳春白雪的纯净心灵深处深深的扎了一刀,痛彻骨髓。就好似一具被抽离了灵魂的尸体,游荡在生无可恋的炎凉之世。
吴永麟听说月灵儿生病了,便急忙来探望,但被红袖挡在了门外,他觉得莫名其妙,平时也没见她们这么抗拒我啊,看见红袖虎视眈眈的望着他,吴永麟兴致索然,本来只是作为朋友来关心探望一下,既然人家都让你吃闭门羹了,也没必要热脸敷冷屁股了,悻悻离去。
“我最近想去木川府和番商商讨一下通商的相关细节,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一趟呢?”吴永麟对宋凝雪探寻道。
“你不怕那个醋坛子追打吗?我倒无所谓,能去见识下番外的风土人情,而且这些年听说他们早已幡然醒悟,厉兵秣马,整顿朝纲,兴农繁商,有卫朝昔日欣欣向荣之景象,估计再过几年,有蚕食卫朝周边疆土的野心?”
吴永麟啧啧称奇,这丽人的见识果然和他平时见过的人大不一样,但暗暗开始提防起来,口中毫不慌乱的接道:“我和月寨主就像你和我的关系一样,哪有你说的那一层关系?”
“我看月寨主对你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哦。”宋凝雪调侃道。
“呵呵。”吴永麟尴尬的笑笑,想想现在的月灵儿亟不可待的和自己划清界限,对自己爱理不理,心里有那么一点点落寞,但比起以前的款款妾意,融融蜜语,自己现在也正好落得个清净,而这段时间也忙着番邦之行,着实也没有时间计较这些。
吴永麟几乎是事无巨细的交代后事般的将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他从山外还专门请来了一位私塾的钱先生,教这里目不识丁的人认字,那些些舞刀弄剑的江湖儿女哪儿懂得其中的门道,纷纷望而却步,那位先生望着学堂上寥寥无几的数人,顿感此地果然荒蛮中只有黄金屋。但毕竟吴永麟花了重金请他来教学,也不好拒绝了那款款热情,虽然课堂上只有数人听他授课,但满口之乎者也,不亦说乎。
由于寨子的条件有限,不能请更多的先生,而且看见那些人的兴趣并不高,吴永麟便为了开源节流,在上午解决完寨子里的繁琐杂事后,下午有空便偶尔客串下先生。
他不教他们认字,更不给他们讲诗词,而是很随性的谈一些后世的思想教育,恪物理论,军事战法,如何训练众人的士气,甚至如何和外来的商人谈判,说到哪讲到哪。而他并不会死板的照本宣科,而是经常举一些经典的案例,有时候对于战局甚至弄起沙盘,实地讲解,既生动又有趣。
所以,形成了一副奇特的景象,只要听说是吴永麟要讲学后,早上还空空如也的学堂,往往人满为患,有些人甚至席地而坐。钱先生偶尔穿插在其中,望着济济一堂的学堂座无虚席,弄的钱先生老脸一红,那是相当尴尬。
平时红袖也喜欢凑在人群中叽叽喳喳的闹个没完,这几日却销声匿迹,吴永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浑然不在意。
“今天我给大家讲一下那些以少胜多的战役吧......”当吴永麟将沙盘上的行军旗帜准备好以后,看着下面一双双拭目而待,求知若渴的眼神,便开始娓娓道来.门外一个熟悉的身影弓在角落里,时不时竖起耳朵,深怕错过了这最精彩的故事,那不是红袖又是谁?月灵儿那次在宋凝雪那里了解了某些实情后,便严令她不许再与吴永麟有任何来往,也不再听吴永麟讲故事,对于吴永麟另移别院不闻不问,更不让红袖再来学院听课,弄的红袖莫名异常,但又不能忤逆月寨主,便只有悄悄的听墙角了。
“那谁能告诉我这场战役中,人少的那方正真能取胜的原因是什么?”
“天时、地利、人和。”钱先生侃侃而谈,态度略显傲慢。
“先生说的很对,天时,就是作战时的自然气候条件,话说有这么一支部队,生活在南方,妄想吞并整个版图,在攻打北方的一个国家的时候遭遇了激烈的反抗,战事拖到最后,天气越来越寒冷,而攻打的一方越来越不适应那严寒的天气,士气全无,而防守的那方,本身就适应了这寒冷的天气,越战越勇,最后赢得了整个战役的全面胜利。”
“地利:就是要充分你所占据的地理环境,那些地方适合防守,那些地方适合进攻,哪些地方适合何种兵种作战,哪些地方适合运用什么战术,都应该全局考虑。”
“人和:就是人心的背向,就是我们平常说的士气,一支有士气的队伍能以一敌十,甚至以一敌百都有可能,而一鼓作气,再衰三竭,所以更应该在士气最旺盛的时候对敌人发起致命的一击。”
“我在这里给大家再补充几点,也是对整个战局影响至深的。”吴永麟望了望钱先生,其实他本无与钱先生一争高下,跟多的是互相探讨,互为补充,所以对钱先生的态度浑然不在意,倒把钱先生弄的局促起来。
“情报: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即使不能取得胜利,但能将损失降低到最低。如果对自己的敌人一点都不了解,那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