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由于山寨经营的越来越好,寨子里可用的余钱越来越多,在吴永麟的建议下,加大了对外的防御与内部军士的演武。如果不及早准备,不但附近州府的官军清剿躲不过,如果被有心人一鼓噪,周围不怀好意的绿林人看见红杉寨这块渐渐富得流油的肥肉,估计都会来挑衅。虽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现在红衫寨更是养精蓄锐、磨兵励武的时候,各方面的建设更是如火如荼,更应该避其锋芒,徐徐图之。
周围经常有一些凶猛的野兽出没,甚至有一些比野兽更让人难防的恶人,出于安全的考虑,更为了将来战事的准备,吴永麟让工匠对寨前的城楼设计格外的用心。
这些日子,吴永麟用重金请来了附近州县负责过城墙修建过的一些石匠,这些人对吴永麟明亮宽敞的住所、每日好酒好菜的待客非常的感激涕零,他们以前哪儿受过如此高的礼遇,以前修长城的时候不是鞭子就是呵斥,而这位吴管事礼贤下士,有些时候还指点他们一些更为实际的设计,让这些人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这寨门的城楼修的坚固耸立,气吞万里的气势。城楼之间还有副楼,里面设计了各种机括发射口,投石跺等冷兵器放置台,城楼的前面还挖了一条壕沟,与周围的湖泊打通。靠山的地方城楼不利于修缮,便在天险每隔一段距离修筑了一处哨卡,里面吃穿住一应俱全,比起以前那些在冷风冷雨里蹲守的探子的条件比起来已是天壤之别,而且吴管事还吩咐下去,必须一天三次轮守,那些人更是乐此不疲,一个个全神贯注,一只小鸟都不可能从这里飞过。
月灵儿曾经为吴永麟在天险处修葺工事提出过疑问:“此处万丈高崖,何必如此劳师动众?”
“越看似可靠的地方,越容易成为对方的突破点。如果对方派出强兵在寨前佯攻吸引大部分人的注意,再以小股好手从此处攀爬上来,将我们疏于防护的人手一一斩杀,再与阵前的人马里应外合,其后果可想而知。即使他们不能与外面的人员汇合,而在里面大肆破坏,烧粮草、对少儿妇孺等手无缚鸡之力之人痛下杀手,这对前方阵前交战的军士的士气及信心将有很大的影响,那仗还没开打就输了一半了。”吴永麟侃侃而谈,破除月灵儿心中的疑虑。
“关于你的娘子,如果你实在想她吧,我找个机会把她接上山与你团聚吧。”月灵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细如蚊吟,轻的连自己都听不见了。
“我和她三年前就走失了,我现在都不知道她在哪里,你又去哪里接她呢?”吴永麟失落的望了望远方。
“啊......”望着吴永麟落寞的神情,月灵儿惊得哑口无言,这是她第一次从吴永麟的眼神了看到了沮丧、无奈、低沉。他这是怎么了,那个女人对他而言是那么的重要?
“你也别花那个精力帮我找了,这三年来我通过自己的人脉与渠道,几乎找遍了大江南北、关内关外,没一点她的音讯,或许她在躲着我或者已经忘了我了吧,我都不抱大的希望了。”
“你已经放弃了?”月灵儿心头一丝欢喜。
“随缘吧,生活还得继续,人不能一直活在过去,你说呢?”
月灵儿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心里对吴永麟又燃起了烈焰,无论后面多少的艰难险阻、风雨飘摇,都不曾熄灭,反而更加的炽烈。
“我最近看你经常在练剑,好像似乎总有些地方有些别扭,要不我给你指正指正?”
月牙儿看着吴永麟,似笑非笑,摆了一个站如松的姿势,右臂伸出,右手挑衅的伸出食指对他勾了勾:来呀,我一根指头都可以捏死你。
“我的意思是我们探讨探讨,我那儿有与你一战的能力。”吴永麟恢复了那低三下四的口吻。
月牙儿心想:这是我的强项,就凭你那几把刷子,也敢到本护法面前卖弄学问,看你能说出什么门道来。看在此人每日为教中各种事物操劳的功劳上,自然不能立刻佛了对方的面子。
“我看见你所学的功夫偏柔,若遇到苦练过内家功夫的高手,这些投巧的招式估计很难与对方正面一战吧?”
月灵儿大吃一惊,相不到此人一语中的,就通过短短数日的相处,既然把自己的破绽摸的一清二楚,顿时花容失色,看来是我小瞧他了,难道他是深藏不漏的武林高手,他故意示弱潜伏在我身边有什么目的......女人爱胡思乱想的天性发挥的淋漓尽致。
“别那样不怀好意的看着我,其实我一点功夫都不会,只是以前身体比较弱,武当的几位真人传授过一些养生的拳法,我打给你看看,本来功夫一脉都是想通的,你看看对你有没有帮助。”
月灵儿尴尬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刚刚还在怀疑别人另有所图,想不到此人这么大方,居然将别人教的拳法毫无保留的教给自己,一时又有些琢磨不透了。
吴永麟哪儿知道当世的门派之间是有很多禁忌的,非本门弟子不得私传武功,即使入了门派,头三年基本都是干些打打水、砍砍柴、扫扫地、做做饭的考验期,这关过了,才能正式的开始学武,但都是些基础的招式,再熬个三年,遇到好的机遇,拜上一个好的师傅,再苦练个三到四年才能成为本门派的一个一流高手,得到掌门钦点的更是少之又少。如果本派弟子在外面私授本派功夫,被派中长老或者掌门知道了,不但会被驱逐出师门,还会被废掉武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