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也是现在最好的应对之策了,将那些难以约束的起义军全部都送到战场之上,不仅减少了三地的许多不稳定因素,使得大后方更加稳固,也增加了咱们围杀清军的总兵力,胜算将会更大。”
说话之间,徐霞客轻轻点头,露出若有所悟之色,更是说道:“老大,咱们这样做还是冒着很大的风险,不管是围杀、全歼清军,还是拿下整个黄河以北之地,动作都必须足够快,干净而利落,这样的话,才能分出部分兵力,回头应对南边的官军。”
“是的,老大,徐先生说的不错,一旦拖得过久,咱们将会面临背腹受敌的局面,刚刚营造好的局面将会毁于一旦。”顾君恩一脸凝重地附和道。
快刀虽然能够斩乱麻,但一个稍有不慎,也有可能伤到自己。
“放心吧~咱们一定能够成功的!”
李自成甚为笃定的说了这一句,同时眸光闪烁,整个人显得十分自信,气场非常强,朗声继续说道:“你们不要忘了,咱们不是朝廷的那些杂牌军,不堪一击的军队,咱们可是有着大量的火器,弹药充足,一旦与清军发生正面冲突,将这些年积累的火器全部拿出来,那绝对是秋风扫落叶般的碾压,最多一个月,就能扫除黄河以北的全部对手。”
一语惊醒梦中,众人恍然顿悟,这才想起了,若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仅以冷兵器对战,李家军要想全歼清军,拿下北直隶以及周边诸地,确实显得力有不逮,力量不够。
然而,在这五六年的时间里,各个根据地储备了大量的火器,足够装备三十万人,有了这么一支武器装备先进、威力强劲的部队,莫要说清军只有十万铁骑,就算是再来个十来万,轻轻松松也能将其收拾掉。
这时,李自成将目光看向了田见秀,命令道:“陕西已经被咱们全部拿下,控制在手中,通知李长茂与宋应星先生他们,凡是进入山西的援军,尤其是李家军,全部配备火器,随身携带的弹药维持在身体负重的满荷状态。”
“是,老大!”
“还有,通知李过,凡是向山西大同府集结的部队,不仅要是李家军的精锐,还必须熟练掌握的火器部队。一旦时机成熟,他们必须迂回到宣府、顺天府和永平府以北,拔掉清军占据的所有关键要道,彻底断了他们逃回关外的后路。”
“然而,留下一定的兵力,守住或埋伏在重要的要道和隘口,再徐徐向南推进,和从东出山西、北渡黄河的部队形成三面合围之势,留下这支入关的鞑子。”
“是,老大!”
随着这连续的几条命令,无人再担心,全都是自信满满,战意昂扬,胸中澎湃激荡,有了火器的加持,一月之内,完全可以扫除黄河以北的全部对手。
突然间,刘宗敏从外面闯了进来,兴冲冲地说道:“哈哈,老大,老大,抓到了,抓到那个王爷了,肥的跟头猪似的,兄弟费了老大的力气,用了一辆拉东西的牛车,才给弄回来。”
一语落罢,刘宗敏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更是浑然不在意地伸手拿过他人的茶杯,就是一顿牛饮,吴汝义好奇的问道:“你们在哪里抓到的朱常洵?”
“西郊的迎恩寺!”
刘宗敏大咧咧的回了一句,擦了擦满嘴的水渍,这才继续说道:“你们还别说,那些太监还挺忠心的,为了护卫朱常洵的安全,不要命地与咱们的士兵对抗,没有一个为了讨好而出卖这位福王的。”
“人呢?”李自成很平静,淡淡地问了这一句。
“就在县衙外面呢~!”刘宗敏脱口而出,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继续说道:“对了,老大,还有那个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和前任河南巡抚亢孟桧等官绅,以及一些潜逃至洛阳的官绅,如孟津县孙挺生、新安县王朝山、嵩县王翼明等人,全都被逮住了,正关在大牢里,等待你处置呢。”
“好,先将吕维祺和朱常洵带到大堂上,咱们也审审,过过当官儿的瘾,其他人的以后再处置!”
李自成的心情很不错,大声来了这么一句,抽身就要向知府大堂走去,似乎忘记了已经一夜没有睡觉,整个人容光焕发,倍儿有精神。
这个时候,众人也来了兴致,早就听说这位福王朱常洵,在朝廷上备受尊重和礼遇,对其极为感兴趣。当然,更多的是想看看李自成如何处置朝廷藩王?
很快,在知府衙门的大堂上,除了李自成之外,其他人都是分站于两侧,跪在那里的两人正是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和福王朱常洵。
“哎~我说,你就是朱常洵?”
李自成饶有兴致的问了这么一句,身体几乎是堆在桌案上,不断地打量着朱常洵,面露讥讽之色,嘴角微微翘起。
“对......对....我就是......朱常洵......”朱常洵磕磕巴巴的回应道,身体抖若筛糠,害怕的根本不敢看众人一眼,整个匍匐在那里,身体缩作一团。
忽然间,李自成的神色一板,坐直了身体,面露怒容,寒声斥道:“福王,你乃是朝廷亲王,富甲天下,仓中米粟何其多?粮食堆积如山,放霉放烂,在如此灾荒之年,百姓都已经啃树皮、人吃人了,都不肯拿出毫厘赈济百姓,你真是个好奴才,真真正正的守财奴。”
“在洛阳当福王二十多载,祸害妇女无数,横征暴敛,肆意兼并百姓土地,大旱之年,不思百姓之苦,不仅没有减免税赋,还比往年更重、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