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高一功又看见,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木棍,很长很长,足有好几米,长度不断在增加,一个士兵正在拿着它,悄悄地探向城头。
高一功眉头微皱,顿时被这个士兵的行为弄晕了,很是不解。而且,这个木棍好像没有长度限制一般,就那么的悄悄地、直直地探向城头。
“真是奇了怪了?这是什么木棍?就算是有那么长,比城墙还高,也不可能这么笔直的探向城头,而是应该倾斜着啊?完全不符合常理。”
高一功暗暗称奇的同时,同时蹑足前行,慢慢靠近,以便看得更清楚,知道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以此满足心中的好奇。
来到近前,一切疑云就随之消失不见,高一功恍然大悟。
看着木棍还在上升,士兵从旁边去过一根三尺长的木棍,直接就镶嵌在那根长长的木棍之下。随着一个个三尺长的木棍接在下方,长木棍越来越高。
高一功这一回是完全明白了,为何会有那么多的木梯突然出现?为何会有那么一个木棍探向城头?
看着一地的一块块布匹,还有人将木箱的外包装布轻轻撕扯而来,取出里面的木桩轮廓,再次拆解,分为一根根三尺等长的木棍。
很显然,无论是木梯,还是长棍,都是通过一根根三尺长的木棍组装而成。至于后者为何笔直向上,就是为了测量城墙的高度,使得木梯组装的更加精确,便于士兵通过木梯攀爬而上,进入城墙上。
随着长木棍探测而来的城墙高度,这些士兵开始组装三尺长的木棍,对木梯进行加长,从而达到接近城墙头的高度,李家军可以悄无声息地摸向城墙上。
高一功惊讶的同时,更多的是佩服,佩服发明木箱之人。这个木箱不仅能够盛放东西,还可以进行拆解,组装成木梯,着完全是一个移动的木梯,便于携带,随时都能使用。
终于,长木棍停了下来,另一端距离城墙口不足三尺,也就是不足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随即轻轻地收回。
木棍放下,横放在地上,再次被拆解,组装成新的木梯。一个个木梯被扶起,轻轻地靠在城墙上,微微倾斜。每个木梯的两侧,都有两个人站在那里,用强有力的双手死死地摁住,将其固定住。
这时,高一功模糊地看到,随着姐夫的一个动作,李家军开始行动起来,一个个动作极为轻盈,谨慎而小心,慢慢地攀爬木梯,左臂在前,弓弩完全裸、露出来,上满箭矢,距离城墙越来越近。
不知是不是因为已经到了后半夜,还是因为距离城门口有十几米,城墙上的这顿距离,一些正在站岗的官兵开始打起来了瞌睡。就连正在巡逻的兵卒,也是一脸的倦意,就那么的径直往前走,并不怎么查看左右两侧。
就在这时,两队巡逻官军相对而来,错身而过,在城墙的孔洞旁边,一双双眼睛正看着这一幕,极有耐心的等待着。
随着两队巡逻官军背对而去,越走越远,站岗的官军昏昏欲睡之时,忽的一下子,一个个黑影猛地窜出,身形极为轻盈的落在城墙上的过道上,脚后跟轻轻一颠,身体一晃,一个缓冲,就稳稳地落地,几乎没有任何声响。
这些黑影不是别人,正是李家军,在北方的另一侧城墙上,也在上演着同样的一幕。
刹那之间,李家军落地的那一刻,每个士兵的右手微动,趁势拔出腿上的匕首,身体飞速旋转,匕首瞬间划过昏昏欲睡的站岗兵卒的喉咙,一击毙命。
与此同时,这些落在城墙过道上的李家军更是左臂前伸,手指那么一带,咻咻的一声,一支港箭飞射而出,直射巡逻而去的官军。
这一切的动作都是那么的娴熟而流畅,宛若行云流水,配合的更是妙不可言,就好像一个人在行动。
“噗通”“噗通”两声,随着一阵闷响,顿时几十具尸体倒在过道之上。上来的李家军没有任何的停留,纷纷拔出腰间的佩刀或长剑,冲杀向城门楼处。
不仅如此,通过木梯,越来越多的李家军跃上城墙过道上,前仆后继。片刻之间,大宁城的东门就落入了李家军的手中,官军几乎是没有反应过来,没有怎么反抗,绝大多数就死在弓弩之下。
高一功再次吃惊了,没想到每个李家军的士兵身手都是这么了得,利落的让人动容,远超他的想象。
战斗还未开始,却已经结束了,他高一功根本还未亮出身手,只是杀了那么几个人。而且,从始至终,李家军没有任何的伤亡,就连轻伤的都没有一个。
高一功震惊的同时,心里兴奋不已,再一看每一个李家军的士兵一副漠然的神色,心里就知道,这些人经常打这样的仗,以碾压之势,打败敌人。
之所以这些人这么冷静,没有胜利之时的兴奋,只因为他们早就习以为常,对如此小规模的胜仗,已经引不起他们的成就感。
“快,将木梯拉上来,稍作休整一下,还有其他三处城门要拿下。”李自成的声音再次传来,提醒着众人。
旋即,三百家军再次动了起来,拉梯子的拉梯子,检查战场的检查战场,而高一功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向远处的李自成走去。
“姐夫?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呢?兄弟怎么把官军的衣服给拔下来了?还有,这些木梯怎么又给拆开了,说不定一会儿还用得到?”
听到小舅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