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实力弱,没能供养出一个六阶武者,他们需要去忌惮原本弱于自己的家族,还要担心被后者吞掉。
因为实力弱,明知是狡辩,明知是敲诈,他们都只能认。
宫柏不在,但一个名字,就可以让他们犹豫,一个与他有交钱的可能性就可以让他们重视,一个口头上,并没得到两家确定的未婚妻就可以让他们收敛。
为什么?
宫柏的家族比宫湄的强!
所以在发现宫湄很可能因着对宫翎不爽而生出什么事的时候,宫欣果断抬出宫柏。
至于宫湄或许会嫉妒宫翎是宫柏口头承认的未婚妻而做什么,那就不关她的事了,宫欣有些不厚道的想。
反正哪怕真要做什么,也不会伤及宫翎筋骨。
讲真,最初得知宫湄居然对宫柏有想法,她还挺雷的。
毕竟他们一家结婚都很早,三十岁在她看来已经是母亲辈的人了,如果宫湄生在他们家,没准现在孩子都比宫柏大。
这不是开玩笑。
据她所知,七婶,也就是宫翎的娘就比宫湄还要年轻几岁。
脑中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也不妨碍宫欣面上仍是一本正经,嗯,这大概是近朱者赤?
果然,听到地上躺着的人居然就是那位失踪的“未婚妻”,宫湄脸色一变,眉眼间的漫不经心褪去,总是微抬的下巴也终于垂了下来。
仔仔细细打量着衣衣全身上下,那目光,像是恨不得把衣衣从头到脚都测量一遍。
宫欣注意到,在胸部时停留得尤其的长。
顿时,换她嘴角抽搐。
嗯,似乎忘了说,这位族姐还有一个特别的爱好,喜欢跟人比胸部。
基于此,她的胸当然也是很大的,宽松的衣服都能撑得比别人鼓,更别提她这套特别显身材的法衣。
宫欣穷急了无聊也会想,她如果不弯腰,是不是都看不到自己的脚。
偏偏她的腰还非常的瘦,不是习武之人的劲瘦,而是那种一手掌握还有余的不太正常的瘦。
宫欣觉得自己的审美还是挺正常的,过大的胸部配上过小的腰,整体,嗯,用宫翎的说法就是,都有些畸形了。
宫欣不知道每一个看到的男人是怎么想的,但她每次看到的时候,都觉得眼疼。
当然,她现在的行为也很畸形,宫欣想,虽然自己一直没拿宫翎当小孩看,但宫翎确实是一个十岁的还没发育的小孩,跟小孩比胸大,就算比赢了,又有什么意义?
不过,宫湄显然觉得很有意义,煞有介事的比完后,再看向衣衣时,她的眼神就由单纯的嫉妒变成了边不屑边嫉妒。
宫欣用脚指头都可以猜到她现在在想什么,必须是——连胸都没有的人,有什么资格做柏少爷的未婚妻?
之前某人在见识过云烟的盛世美颜后,就是靠着“她的胸没我大”这样堪称无聊的逻辑说服自己的。
其实,认真说起来,这种逻辑也是挺强大的。
某些时候,人们正需要这样的阿q精神。
比如现在,这般说服自己后,宫湄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虽然仍然看衣衣不舒服,但她至少不会拿自己被撞疼需要医药费精神损失费等等诸多的理由去敲诈宫家了。
可喜可贺。
高傲地丢下一句,“既然是柏少爷的未婚妻,还不早点叫人过来抬走,光天化日之下,在地上睡觉简直丢光了我们世家贵女的脸!”
宫湄转身就走。
倒是一直小心翼翼的宫欣松了口气,把某人没闹幺子的行为归咎于宫柏面子大。
这一场交锋熟睡中的衣衣自然什么都不知道,她这一觉睡得着实长久,也不是自然醒的。
被宫欣又一次以“宫甜病危”这个理由叫起来时,衣衣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随便一裹,套上鞋子,就跟着宫欣跑。
两人一路往二爷家赶——之前宫甜情况好转,不需要胡医师时时刻刻守着,人就搬出了芙蓉苑。
这会儿,病情爆发得太突然,还没来得及搬过去。
衣衣这几天一直睡在宫欣家的客房,可大爷家和二爷家离得并不近,因此跑了一会儿,她就冷静下来了,开始过问情况。
“你睡了两天,第一天的时候宫甜还好好的,我们就以为她像从前一样熬过了这一劫,二叔二婶把她带了回去,可谁也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她就开始发烧,吐血,各种办法都没用,眼看着,只剩下一口气了,幸好灵药还管用,吊着她的命。”
衣衣心里一惊,用灵药吊命?不是说普通人不能用灵药吗?
正如武徒没法吃凶兽肉,哪怕吃亦得耗尽心思,他们也没法用灵药。
用前世的话来说,就是虚不受补。
可这里,更严重,严重到会被过多的灵力撑爆。
宫甜的身体比没修炼过奉天诀的普通人还不如,为什么可以用灵药吊命?
她觉得或许是跑动起来,粗重的呼吸声让宫欣清晰的声音扭曲、模糊,于是自己听错了,听到的不是她要表达的意思,却在这时,听到斩尘在脑海里惊讶地否定。
“不可能!”
没听错?
被这个可能惊到,衣衣都来不及回应斩尘,便立马去翻阅记忆,然而,直到二爷家的大门近在眼前,直到进去,直到到达宫甜的病房,都不曾翻阅到有关记忆。
居然没有?
怎么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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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四百字,等会替换。
“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