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欣恨铁不成钢地看向衣衣,眼中含义分明:你居然让俩个妾撬了墙角?
衣衣嘴角抽了抽,撬墙角什么的,真心很令人无语啊!
不过宫柏的行为确实有点反常,分明此前还嫌弃得不行,她若有所思地看向喜怒形于色的俩小妾,视线悠悠打量,落到他们的发色上时忽地恍然。
果然是小孩,善变又执着。
衣衣自己并不觉得宫柏一时看重自己,此后就得时不时把自己放在心上,从此什么花都入不了他的眼。
归根结底,宫柏喜欢谁那是他的自由。
更何况,自己从本心来说,没打算把他当未婚夫,既然去阻止他喜欢别人?
因此,当她看到俩小妾投过来的得意中又带点挑衅的目光,面色不变,只淡定地向宫欣问了问这所谓的感谢宴,自己可不可以去。
去的理由很简单,三个字概括,吃大户。
看宫欣对宫柏的态度,想来这宴会上,纵然没有舞乐,但上好的酒菜是一定有的。
白吃还不用给礼钱的酒宴,能去为什么不去?
宫欣没有卖关子,很干脆地点了点头,又说掌厨的正是长味居的三位大师。
顿时,衣衣连俩小妾明目张胆看过来都鄙夷目光都不计较了,满心满眼被“三位大师掌厨”这个事实占据。
要说她也是可怜,分明都到长味居工作有半个月了,却只尝过宫大师的手艺。
而宫大师或许是比较讲究养身之道,以至于他们吃的多以清淡为主,虽然清淡的菜由大师来做,也不显得没滋没味,然而相比自己喜欢的重口味,终究是感觉差了些许。
今晚倒是可以大快朵颐一番。
衣衣很开心,宫欣也很开心,然后告诉衣衣宫大师要她去打下手。
显然,虽然这虽然衣衣和宫欣眼中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奈何在这两个被人伺候惯了的小妾眼里,厨师、帮工那都是下人的活计,一个明明嫡系出身的世家子,居然为了石珠去当下人,只有四个字可以描述——自甘下贱(低下卑贱)。
乡下出来的野丫头果然上不得台面,他们有志一同地想道,自觉已经抓住了宫柏的脉络,有了底气,不再忌惮衣衣忌惮如虎。
不过,他们已经学乖了,再加上认为言语上的挤兑不符合他的身份,容易让人把他们和那个野丫头混为一谈,因此他们选择的方式是用行为举止、用细节小动作来表示对某人的嫌弃与不屑。
一方面有眼色的人都看得出,也就能打击到她,另一方面也显示他们良好的教养。
可不是某些小地方出来的人能比的。
然而,他们太高估自己在衣衣心目中的地位,她这个人比较能忍,对于自己不在乎,更甚者心怀恶意的人的存在,只要不走到她面前,明晃晃地挑衅她,一般她都是下意识忽略的。
两小妾以为自己的这样说隐晦也隐晦,说明显也明显的举动肯定能被衣衣看在眼里,然而却不知道从始至终,衣衣都拿他们当透明人看。
不投以半分注意力。
俩小妾的举动全然是俏媚眼给瞎子看。
不过,衣衣虽然让自己当他们不存在,但到底有些烦躁,这就跟不停有两只苍蝇在你边上嗡嗡地飞一样,尽管明知这苍蝇不会有多大危害,但就是想一巴掌把他们摁死。
在衣衣看来,那个完全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好得意的得意劲儿,就特别欠揍,特别想把那神情给打掉,她心道,还是从前那副咬牙切齿却总是无能为力的状态比较好,目光一转,视线落到一直用眼角余光谴责自己的宫欣身上,有了主意。
“你说的是真的?”宫欣惊讶地挑高了眉,一副你没骗我的样子。
“当然是真的,你当宫柏为什么突然对那俩人友善起来,还不是对了他的胃口,你照着我说的做,不说让宫柏对你有求必应,至少不再如从前漠视。”
衣衣说得头头是道,拍了拍宫欣的肩膀,“我了解宫大师的性格,他能给我一两天假已经是极限了,我如果还敢再请下去,他现在不会说什么,但等我上工后肯定会给我分配老多任务,我忙不过来的,就当是帮下忙。
你可以借机与宫柏打好关系,不用我说,相比你也知道,他背后的家族不简单,没准就有可以治疗大哥的医师。”
宫欣眼前一亮,帮忙什么的,说得再来得有诱惑力。
“我答应你,不过怎么做就由我说了算。”宫欣眼中忽而出现一抹狡黠之色,“总之,你别管,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衣衣心中觉得不太好,看这个表情宫欣似乎在算计什么,只是思及其中关系到宫宇,想来她应该不会乱来吧?
其实,衣衣没做什么,只是把宫柏是个紫色控的事实告诉了宫欣,她虽然不觉得以俩小妾的战斗力能给自己带来多大麻烦,但到底不耐烦与这两人你来我往的过招。
相比亲身上演宅斗剧,她更愿意去宫大师手下受苦受难。
因此,衣衣想到了宫欣,觉得以宫欣的精明,肯定能把他们压得死死的。
而且,宫欣既然以下一任家主为目标,还有一个消耗巨大的哥哥,多一个实力强劲的朋友也是好处。
这一点宫欣应该比自己更清楚,所以她不会乱来吧?
有些不确定地想着,衣衣跟着宫欣走出了她的闺房,看着站在不远处目光直直看着自己、似乎是在等待的宫柏,原本因为解决了一桩事而面色和缓、神情放松的她顿时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