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猎场,已经是五天之后了。洛言书浑身都酸痛的厉害,等扎好了营,她什么事也不想做了,直接就钻进帐篷里面,睡了个天昏地暗。到达猎场的时候是白天,等她睡醒的时候就已经是晚上了。洛言书稍作洗漱之后,就掀开帐篷的帘子,走了出来。只是她只是略微的走了几步就挪不动步了。因为有一个人守在她的门口,一脸的肃然。他怀里还抱着一把绣春刀,一直盯着前方,一动不动,殷红的嘴唇紧抿着,知道听见了洛言书掀开帘子的声音,他这才转头看了一眼。洛言书看见他就一肚子的火气,顿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她恨恨的放下帘子,也没有问一句,直接转身折回屋内。只是她在里头待了好一会儿,却没有听见外头有什么响动,本以为吕椤已经走了,可当她再度走出来的时候,却见他还是保持着刚才一样的姿势站着,一动都没有动。洛言书瞪他好一会儿,吕椤却像是看不见似的,依旧是像一桩木头一样站着。洛言书咬牙,“你来这儿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滚!”现在一看见吕椤,她就忍着一肚子的怒气,可偏偏还不能发作出来,因为他手上拿捏着她的把柄。既然如此,洛言书也就只好眼不见为净了。可是,吕椤却不如她所愿。他冷着一张脸,依旧是守着一动不动的。脸上神情坚毅,使得那张偏阴柔的脸蛋都变得有些阳刚起来。“你以为我愿意守着你?”吕椤冷淡道“皇上说了,这猎场里也不知道有什么猛兽,怕你出了什么好歹,让我我跟着你。”顿了一会儿,吕椤又道:“形影不离。”形影不离,要是让吕椤形影不离的跟着她,洛言书估计能气死。“不需要你跟。”洛言书道:“皇上在哪?我要去找他。”李修齐此时正在和那些一同跟来的将士饮酒,这是例行的。只等着今晚过后,明天就是上猎场的时候。洛言书一个妃子,自然不太适合出现在这样的场合。看了一眼还在跟在身边的人,洛言书受不了了,她喝道:“你离我远点!”吕椤只是冷淡的睇她一眼,随后又抱着自己的绣春刀,一句话都不说。洛言书恨恨咬牙,又折身返回她的帐篷里。吕椤已经是守在门口,他有些不悦,却还是没有说话。李修齐说了让他跟着,那么他也只好跟着,一点办法都没有。突然又是一阵帘子被掀起的轻响,吕椤有些不耐的望过此时又站在门口,阴沉着脸色,盯着他。“你给我进来。”吕椤没有二话,跟着走了进去。当那帘子垂下,隔绝外头的视线时,洛言书对着吕椤伸手,“还给我。”吕椤问道:“什么?”“玉佩!”现在洛言书的玉佩还在吕椤手上,若是不能拿回来,洛言书总是不能安心的。同样的事情,洛言书不想再发生第二次。吕椤看着她,眼皮半垂着,“没有。”洛言书气的冷笑,“你让我去救江卓安,我去了,现在他也已经出来了。你还留着做什么?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你拿着,就不会良心不安?”“良心不安?这句话该我问你。”吕椤道:“而且这是你自己扔掉的,我捡了回来,那就是我的。”洛言书气傻了,“你简直无耻!”她被太后软禁起来那么些天,又经历过那么多绝望而无处的时刻,还不都是拜吕椤所赐?现在他死活不肯把玉佩还回来,洛言书就更加的不能安心了。吕椤却不想再理她,在他说完那句话后,转身就要走掉,洛言书急了,忙拉着他的手臂,将他往回拽。“你给我站住!”她轻喝道:“你当我好欺负的不成?你让我做的,我都已经做了,可你也得让我安心,否则大家都别好过!”吕椤不耐烦的将自己的手臂给拽了回来,“你想做什么?”“我只想拿回我的玉佩。”洛言书笑了一下,“还有吕千户,你也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手里以为有你的把柄,若是你再处处与我作对,大家就鱼死网破吧。”吕椤皱眉,他不记得他有什么把柄落到了洛言书手上了,就算是有什么把柄,洛言书又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拿到手的。“什么意思?”洛言书使劲的拽住他的手,咬牙道:“你扪心自问,你让我去救江卓安,到底是手足情深,还是余情未了?”吕椤此时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洛言书有些得意的笑起来,她本来还打算拿他和楚卿的旧事来对付楚卿的,可是现在用不着了,拿来拿捏吕椤也是一样。“你曾与楚家,也就是楚卿有过媒妁之命,这些你应该都还没有忘记吧?这一次楚卿落难,你就这么亟不可待的要我去插手,你敢说,和楚卿没有关系吗?”洛言书并不知道,吕椤和楚卿两个人之间,到底有没有那些情愫,她只知道,这是她现在,唯一可以拿出来说的筹码。所以,就算本来是没有的,现在睁着眼睛说瞎话,那也要变成有的了。吕椤闻言冷笑,“简直可笑!不要把所有的人都想得和你一样,还有,楚家那件事,我们谁也没有放在心上,哪里来的余情未了?”不过,洛言书是怎么会知道的?今天要不是她提起,吕椤自己都快要忘记了,还有这档子事情了。那么久远的事情了,他已经有点记不清了。原来他也曾有过那些青葱的年少的岁月。“随你怎么说了,你们当不当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怎么想的。”洛言书现在可算有了一点底气了,“我只知道,你们两个人之间不干不净,藕断丝连,现在你要是再与我为难,我就把这件事说出去。就算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惦记他的女人,你以为你还能善了吗?”吕椤正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