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就是这样,反而给她瞅准一个机会。
“兰亭,你派人通知荀宴,让他接待魍煞宁浮闲。”
“是。”许兰亭不知道她要搞什么鬼,但现在不宜得罪她,还是不要问太多,照办最好。
顾成蹊目送他离开,道:“初洛,你去找人弄一张浮闲平时戴的面具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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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栽种了无数柳树的地方。
一条宽阔大道,两旁皆是柳树,约莫有十几里。
直达深处,有处府邸,府邸前,两旁种着两颗万年青,碧绿茂盛,枝叶都极为洁净好看。府邸对面有块滑溜溜的大石头,一行狂草,极为写意。
这时,大道上,突然一行人行来。他们的速度极快,乃是五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四个抬着一顶深紫色垂纱软轿,一个随在轿侧。
府门前站岗的护院上前,拱手道:“不知轿中是谁?”
初洛上前,神情肃穆,道:“魍煞大人到了,快禀报你们庄主。”
护院一惊,更加恭敬,“是。”
护院狂奔进府邸,初洛立在轿帘前,道:“主子,到了。”
“嗯。”
轿中人应了声,随即一只莹白素手,拨开帘子,一袭蜀锦千重的祥云紫袍率先露出来,一步踏出,下了轿,抬起头来,一张半脸银色面具,褐瞳中眸光一闪,墨发以玉冠固定,披散下来的,垂在身后,极为好看。殷红微薄的唇瓣,完美的下巴。不俗的气场,证明此人非泛泛之辈。
他视线从写着‘玉柳山庄’的匾额上面扫过,转身看外面的风景。
没过一盏茶的功夫,门口跑出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男子,他的身后还有重影,显然是用轻功过来的。
此人相貌端正,嘴边有一圈胡子,浓眉大眼,英俊非凡。他看到前面那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然后看到初洛的时候,眉头舒展了。
此人正是魏荀宴。
魏荀宴迎上去,领着管家下人朝那道背影作揖行礼,“魍煞大人驾到,荀宴有失远迎。”
顾成蹊转身,看向他,道:“不必多礼,昨日差人来报时,并没有说明我什么时候到。”
“多谢魍煞大人体恤,大人里面请。”魏荀宴恭恭敬敬依照令主对四煞主该行的礼来,不敢有分毫怠慢。
“嗯。”顾成蹊拂袖,大步往里面走。
初洛一步不落,跟随她身后,随时保护她。索性他跟冷夜也很像,基本上都是冷着一张脸,杀手出身,做了暗卫常年一身黑衣。
魏荀宴在后面跟了上去,神情略微有些激动。
他们一离开,大石头后面顿时好几个人影,弹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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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成蹊等人进入到内院,待确定周围都是自己人后,终于是在柳林深处停下来。
魏荀宴朝她跪拜下去,“属下拜见主子,见过右使。”
顾成蹊取下面具,精致的容貌显露出来,带着笑容,“荀宴,一别多年,起来吧。”
“多谢主子。”魏荀宴站起来,看向顾成蹊,欢喜道:“主子,一别多年,你的变化正大。这么多日子,真叫属下想念。”
“辛苦你们了,夜阁能发展到七国,少不了你们的功劳。”顾成蹊拍了拍他的肩膀。
魏荀宴眼睛微微有些湿润,“主子说那里话,发展夜阁,是属下们应尽的责任。”
顾成蹊知道他们其实很依赖夜阁,尤其是第一批培养出来的夜阁成员,基本上把总部当成了家。
游子在外,无论多少年,心里面总会想念家里的一草一木。
就连她,十多年来,总是会想念前世的‘黑夜’组织,想念那些兄弟姐妹们,那是她的第一个家。
顾成蹊微微一叹,道:“所幸七国距离不远,最远的地方,跑半个月也能到,还记得当年夜阁正式创建,我宣布成为夜尊,面见大家时,正是十月初七。也罢,这一天合该成为咱们核心人员聚齐的日子。”
“主子?”魏荀宴有几分激动。
“谈正事。”
“哦。”
顾成蹊不肯继续再说下去,魏荀宴心里仍然有几分激动和期待,既然她提了这句话,那么这件事就有指望了。
他多少年没有回到夜阁总部,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会想念当初和大家一起练功、一起学习的日子。
哪怕当年待在试炼塔,宛如噩梦,如今他依然念及那个时候大家相互扶持,就像真正的兄弟姐妹。
………………
两人聊了许久,顾成蹊也把这里知道个大概,明白洛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既然决定要拿下那一折,她当然不会让这种板上钉钉的事情,成为泡沫。当即派人告诉许兰亭,让他稳住皇帝,顺便在颁一道圣旨,命令这个盛会许下的承诺要严格执行。
许兰亭还是很有效率的,在皇帝面前,扇扇风,点点火,半日的时间,就搞定了。
这件事一搞定,顾成蹊顿时安枕无忧,悠哉悠哉的在玉柳山庄过起闲散日子来。
玉柳山庄的防守很严密,只要她一步不出玉柳山庄,外面的人就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外面的人进不来,她的人倒是可以出去。
顾成蹊派人盯着,时刻注意着外面的情况,令她倍感意外的是,竟然没有发现天华宫的人。
难道说这件事不是天华宫搞的鬼,纯粹是洛国皇帝吃饱了撑的,找她麻烦?
可是按道理来说,应该不会。洛国皇帝下旨是在前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