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送走了阎王爷,白墨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孟婆竟然隐着身偷偷来找他了。
“孟婆,怎么了?”一看孟婆的表情,他就感觉准没好事。
果然,孟婆一开口就是质问:“为何要让那两人进来冥府?他们会将冥府毁了的。白墨,你年龄也不小了,怎么做事还是这么没有分寸?平时你做些迷糊事,我能帮的也就帮了,可是那两个人,或者你想办法将他们赶走,或者让我们抓了他们,将他们关起来。”
“孟婆,你在说什么啊?”白墨听完她的话,继续装傻,虽然他知道孟婆什么都清楚,但是还是在极力装傻,这种事情,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自己不承认,对方没有证据就不好直接对他下手。
如果他真的那么不小心承认了,天知道之后等待他的会是什么样的极刑。
孟婆一直对他很好不假,他从小到大没少得到孟婆的照扶和恩惠,可是,在这冥府当中,当家做主的人毕竟是阎王,谁敢保证孟婆不是阎王派来监视他的?
“白墨,平时你胡闹我也就由着你了。百年前你与关离大闹冥府,我也由着你闹了,还为你求情了,可是百年后,你不能再继续这样做了,你这样做会伤透了阎王的心。”孟婆见他装傻,也不欲继续在那个话题上与他纠缠,而是改为苦口婆心的规劝了。
“不是,孟婆,你越说我越不明白了,什么意思这是?你们今天怎么都这么奇怪,阎王大人来说了一堆奇怪的话走了,现在您又来说了,可笑的是,你们二位所指是什么人和什么事,我真的是有些不明白,难道就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么?”白墨仍旧装作什么都听不懂,现在的他,如履薄冰,仿若踏错一步,就将跌入深渊,再也上不来了。
他必须小心再小心,注意再注意,否则的话,谁也救不了他。
“白墨,在你幼年时,你曾用你的血与法术结合,制造了一处秘密空间,除了你,和你允许进入的人之外,谁也不能进去那里。即便是阎王大人和我都进不去也找不到,我们只是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却无法进入。现在,要搅乱冥府根基的人竟然进去了那里,这说明那些人是与你相关之人,白墨,冥府养育你长大,你万不可与天宫勾结,想要动摇我冥府之根本。”孟婆仍旧苦苦相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听到这里,白墨蹙眉,天宫?动摇冥府之根基?原来是阎王和孟婆都误会了,既然如此,为何不推一把,让他们误会的更厉害一些?
“孟婆,我错了。”说着,他跪在地上,眼圈红了,双眸含泪,“孟婆,当时阎王大人派人要杀我,我见他竟然忍心对我下了死手,真的非常伤心。我逃出去后,恰逢天宫那边来人,与我商议,只要我能将他们的人带入冥府,就能保我平安。孟婆,我错了,我不该贪生怕死而帮助天宫之人。我也没想到天宫那边会想动摇我冥府之根基,我还天真的以为,天宫与冥府,各司其职,是可以和平共处的。”
说完最后一句话,他那双桃花眼中饱含的热泪恰巧滑落下来,紧接着,他大哭起来,哭得肩膀都止不住地抖动,看起来甚是凄惨。
毕竟是自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他这么一哭,孟婆的眼圈也跟着红了。
“你这孩子,这些话说与我听就好,阎王大人那里你万万是不能说的。如若真的查到与你相关,你就说是被天宫那边的人胁迫所致,是迫不得已,并非主动为之,知道了么?”说罢,孟婆拿衣袖擦了擦眼泪,转身离去了。
关门声传来,他才松了口气。
要在阎王抓住顾桓之和安一念之前,将他们两个人送出去。
至于小瑞那里,看来只能是他再想想办法了。
“顾先生,这里有吃有喝有床睡还有娱乐设施,真的不是你在冥府的别院?”安一念吃着顾桓之煎好的牛排,喝着好喝的葡萄汁,还堵不住她想问问题的这张嘴。
“就算我再厉害,我也不会有胆子将别院开到冥府来。毕竟不管是妖魔鬼怪还是人类畜牲,阳寿尽了之后都要来这里报到的。这里阴气这么重,来待个一两天都受不了,难不成当成别院还要在这里住个三五个月么?”他动作十分优雅而又熟练地切着牛排,同样是吃牛排,他吃起来就特别高雅高贵,而她的动作,看起来就俗气粗鲁地多。
唉,人和人真是没法比,人家天生就看着高贵,哪像自己,安一念低头瞧了瞧自己盘中凌乱的牛肉,又看了看溅在自己身上的汤汁,忽然有种要掀桌的冲动。
明明他是男人她是女人,可是为什么她的行为举止会这么粗鲁啊!
“你在想什么呢?你不是喜欢吃温热的牛肉吗?冷掉了对你来说可就不好吃了。”他自然是不知道刚刚眼前的小女人在想什么,只以为她在忧心小瑞。
“顾先生,如果咱们不能讲小瑞救走,如果小瑞的身体真的被阎王接班人占据了,我们到时候,能不能将小瑞的灵魂带走啊?这个孩子怪可怜的,虽然是被阎王选中的容器,但是他也有拥有自己人生的权利,不是么?”
直视着她清澈如水的双眸,他心中某个地方柔软地疼了一下,有些真相,真的不想让她知道。
如果可以的话,能够让她一生都无忧无虑地,该有多好?
“看情况吧,以我的能力,应该能够给小瑞锻造一具新的身体,肯定比他现在用的这具身体强多了,我们到时候只需与阎王说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