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清不敢,酒后乱性,约法三章可不能忘。
“你睡床,我睡沙发就可以了。”
“我行军打仗,风餐露宿,习惯了,我睡沙发就好。”
“不必,我不信你。”
徐柏言不禁好笑,头又痛得厉害,懒得跟他吵,自已倒到床上就睡了。
韵清见他睡死了,松口气,翻厢倒柜地找被子,可是一床也没找着,可恶的后娘,嫁女儿连床被子也是没有准备,拉过来的厢龙里,全是徐家替她做的衣服。真是丢脸到家了,总不能这会儿去找佣人们要被子,被人笑死不说,自己丢不起那人。
如今虽是秋天,也是夜凉如水了。寒意来袭,韵清只得找些厚衣物驱寒,又兼担心床上那人会不会突然儿狼性大发,一夜担心。
早上天微微亮,她就洗漱整齐,等徐柏言醒来,徐柏言沉睡,她撑在梳妆台上打盹。
柏言醒时她却沉睡,他坐起看她撑脑袋睡着的样子,不由看看呆,心下隐隐触动,又不忍吵醒她,只静静下床。
尽心如她,突然立起,倒吓了他一跳,两人相对无言,同处一室,两人都不曾习惯。
“要下去敬茶了,你快些洗漱吧。”
“好。”
徐柏言与陆韵清一前一后下楼,下人们一一向两人问安,柏言并不理会,韵清配服他目中无人,自己却做不到,一一回应。
徐家两老已经在餐厅用早餐,柏言问安:”父亲,姨母早!”
“父亲,母亲早!”韵清不敢跟叫姨母,因为周氏交待过,这们徐家继室正是以前徐夫人亲妹妹,徐夫人生柏华后大出血而死,这位姨母就被送来照顾两个孩子,后来久了,就嫁与徐老爷,成了继室,却没生过孩子,所以徐家只的柏言柏华两个孩子。
“韵清,来我这里坐,我们家没有那许多规矩,敬早茶这一项就免了。昨晚柏言怕是喝多了吧,看看,害得你都没睡好吧!”
“啊?”难道脸色很难看。”没有,还好,还好。”
“吃完早饭,快回去睡个回笼觉,以后若是想睡,尽管睡包了再起来。”
“是啊,韵清,你母亲过世得早,我本来有意将你接来家里养,奈何你父亲不肯,你那继母不是个良善的,怕也吃了不少苦,嫁了过来,就是自己家,再不用那样委曲,任性一些也无妨。”
“父亲,我……”韵清几乎眼泪就要下来。
“孩子,我们家只两个男孩子,一点也不贴心,你嫁进来,最高兴的就是我了,你既是我家媳妇,又是我家女儿。这些年,也是我们疏于照顾——以后这里就是你家,你想怎样就怎么样。”徐夫人转身命令管家:”老孙,老爷和我的话你都听见了,下面的人你去交待。”
“是太太。”
回到房里,韵清于止不住泪水连连,徐家两老这番话,不管几分真情假意,多少道出了她这些年的不易,怎么不触动。
柏言正在门口,见她在哭,带上了房门,吩咐了下人别来打扰,自己去了书房。到了午饭,见房里没动静,也没去瞧,再到晚饭,还是没有动静,心下想到:这丫头也真不拿自己当外人,还真是想睡多久睡多久。
开门进去,她正在床上睡着,脸却异常的红,过去一摸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医生来过,说是着了凉,打了针,柏言说起昨晚醉酒,少不得被徐家两老顿骂。柏言无奈,心下怪道:这般弱不禁风,真是个骄小姐。只是无奈睡了沙发,结果也是辗转难眠,才知道这沙发并不比账蓬舒服几分。
三日回门路上,本来相对无言,柏言突然开口:”你我这样终不是个事,我明日回南京去,你一个人可以自在些了。”
“真的?”
“是啊,你以后每周一封信给我,我一个月回来一次,想想日子也不会难过。”
“还要写信?写什么?”
“笨蛋,你只需写个我的地址就好。”
“哦,”韵清觉得自己真是很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