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默琴走了进来,神情有些说不出来的别扭,好像要不知怎么说。
老夫人看向她,皱眉看着她:“什么事?”
默琴马上低下了头,经过佛堂那一次事情之后,默琴总觉得老妇人不再是他所认为的那个慈爱老人了,即使老夫人从来都不慈祥,但是也没有那般疯狂可怖过。
那真是歇斯底里的模样,像个垂死挣扎的困兽,让你觉得既可怜又可怕。
“小,二小姐她,她回来了。”默琴快快的说完,就不再吭声,因为她觉得这回的事情并不是那么乐观。
阎氏双眼睁的更开,浑浊的双眼却发出慑人的光,他好像并没有一如意料之中的高兴,反而更加让人难懂。
“回来了?”阎氏意味不明的重复了一句。
“嗯,是.......是跟敬王一起回来的。”默琴想了又想还是说了出来,毕竟事实就是事实,不是三言两语的欺瞒就可以忽略遗忘的。
阎氏静静坐着没有动静,沉默了都有盏茶功夫,默琴一动不敢动。老夫人突然大笑了起来,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他并没有气愤或是紧张,而是意味不明的怪笑。
笑声尖锐而喑哑,听起来让人很不舒服。
老夫人最近真是越发怪异不正常了,迎儿看着自己跟了数十年的主子,心里有些害怕,最了解一个人的时候,他的一举一动在你眼里都不是偶然,迎儿跟默琴使眼色,让她先退下。
默琴已经有些傻了,这有何可笑的?
一个姑娘家一整天都不见人。临了临了,大半夜还给大张旗鼓的送回来,生怕别人不知卓二姑娘跟他一个王爷有瓜葛,真是置姑娘名声于不顾,真不知是怎么想的。
坦言讲,一个王爷能看上卓家的姑娘确实让人觉得意外,可是那敬王爷是先皇的子嗣,跟如今的皇上可不是一家,就是空有个王爷的名号,偏偏还整日的不知自己的地位尴尬,行事张扬的不行,不知陛下已经看他相当不顺眼了吗?
况且他今年都多大岁数了?若是没有记错,敬王今年已经是不惑之年,还不留须不挽发,行事无所顾忌,不知死活。
真不知这老夫人是哪根筋不对,竟然突然发笑,好像还很得意。
“吾孙有福,吾孙有福啊!哈哈哈。”阎老夫人似乎是很满意这样的安排,也不再跟晖跃再这僵持了,反而兴致勃勃的不顾自己年迈的身体,就要去恭迎敬王爷。
晖跃低垂了眉眼,看着一行人风风火火的要去迎接敬王,默然跟在了最后面,既不失礼,也不刻意。
卓家大厅里亮如白昼,一派莺莺燕燕歌舞升平的景象,还没到近前就听得堂内传来敬王爷那特有的有些男女莫辩的声音。
“璟生啊,你养了个好女儿啊,你看这二姑娘真是养得好,不仅是才貌双全,还知书识礼,好啊,好啊。”敬王爷兀自说的煞有介事,反观卓璟生那不慎热络的样子,即使在歌舞的映衬下还是有着掩藏不了的尴尬。
“璟生啊,你是个有出息的,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人将侯府打理的很好,不辜负你的老子啊。”敬王爷也不管他听不听,一个劲儿的拉近彼此的关系,毕竟他现在是骑虎难下,必得要依附与人,谁有权势谁有能力,不论这个人是谁,即使这个人是跟自己错了辈分的后生晚辈。
卓璟生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然后嗒的一声定在酒桌上,显然是用了力气的:“伯父说笑了,不过是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谋事,没有个人之分。”卓璟生声音淡淡的,听不出热络。
卓锦色站在一旁,暗暗着急,自家爹爹这是如何了?这可是王爷,刘姓嫡系,竟然就这般对待,怎么可以?
“王爷今日也累了,不如就在卓府休息吧,爹爹您说是不是?”卓锦色笑的甜美,在她眼里自己爹爹虽然是比王爷生的俊些,也更年轻,可是爹爹却不能给她她想要的,人总要为自己谋福,为自己筹划,不然到最后真的是哭也哭不出来的。
卓璟生眼里神色一寒,阴翳的看向卓锦色,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真是白养了这么多年,竟然眼皮子浅成这样,难道侯府供不起他吃穿?竟然就这般正大光明的勾引男人,真是缺了教养,缺了调教。
卓璟生正准备开口拒绝,突然就有笑声传了进来:“好啊,王爷可不能嫌弃老身这里地方小,我们尽心招待,您也就凑活一晚上。”阎氏的声音适时的接过话,把卓璟生的话截在了嘴边。
卓璟生皱眉看向阎氏:“母亲,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亲自来了?有事直接说一声就行的,不必如此劳烦。”
阎氏一拐杖柱在了地上:“你个不孝子,还说呢,整日整日的不见人,今若不是敬王爷来,我赶得巧,你怕是连侯府单门朝哪开都不记得了吧?”
卓璟生扶额,这一码归一码,现在真不是探讨这些的时候:“侯府鄙陋,就怕王爷住不惯呢。”
敬王爷刘睦赶紧摆摆手:“哎~哪里哪里,我看就很好。”
卓锦色也马上插了句嘴:“是啊,王府在京郊,离得实在是远,今日多亏了王爷小女子才能安全回来,再让恩人来回奔波,锦儿实在不忍心呢。”声音柔柔弱弱,很是娇软。
卓晖跃站在老夫人身后,低垂着脑袋,等到老夫人走近前她就直接跟在身侧不动不言语。
阎氏坐到了酒桌外的老板椅上,笑的和蔼:“是啊,就住下吧!”
刘睦暗暗看了锦色一眼,笑的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