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杀止杀,又有何用?这个世道注定了弱者没有活路,我们太行匪你杀不尽,那些贪官污吏你也杀不尽,何不如放手,以你的实力,在这世间何等荣华富贵不可享?”
“你是想买通我,放你们一码?倒是好想法,可这人多了心思自然也杂,我又如何能保证你们在座的诸位时候不会对我有所谋算,需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一路杀将而来,李青莲虽未疲倦,但也不觉得喘口气舒缓一下心情有什么问题。
他话音一落,本来持刀对着他的诸多太行匪看向自己身边人的目光立马就变了,若是李青莲现在发话只有少数几个人可以活下去,想必一场厮杀已经开始。
听得这话,桌上其他七人登时脸色一变,他们能做到一路山寨总瓢把子自然不是傻子,也不像手底下那些人一样蠢,这个家伙分明是不准备留活口了。
什么人多心思杂?根本狗屁不通,要是有心,那怕在场之人只有一个活着,都会想着报复,这样一来以他一路杀过来的性格,又岂会留下活口。
道爷手中一急,愣是将自己最宝贝的胡子给扯了不少下来,此时此刻他的面容已经狰狞无比:“真的没得谈?需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想要你命的人并不是我们,杀了我们依旧会有人来杀你,给我们一条活路,只要我们太行匪有,金银财宝任你开口。”
回话的是李青莲手中的刀,磨磨唧唧一会喘口气差不多就行了,真跟这群土匪谈条件,他们也配。
刀光一现,离着他不远的一个女土匪被他斩了首级,直到死她都没反应过来。
“杀,不杀他咱们就得死,齐心协力砍死他。”
身形一转,避开背后砍来的三把刀,李青莲持刀的右手倒挥一刀,三名太行匪被割断了气管与动脉,捂着脖子瘫软在地。
就在这一刹那,又有数柄刀迎面而来,撤刀回砍,唐仪刀硬是破开了数柄大刀坚实的刀身。
反手斜撩,面前之人皆成两半。
杀得兴起,李青莲迅速冲身,一下扎进匪群之中开始挥刀出腿,他到想要看看自己够不够快,能不能毫发无损的斩尽这些太行匪。
结果是,不能。
付出了小臂被喇出一道口子的轻伤,李青莲斩尽杀绝了聚在一起的太行匪。
余下连同自己那位同行在内只还有数人还能站在这所谓的义气堂。
“诸位,其他人都上路了,你们也该去陪他们了!”
未曾理会手上的伤口,李青莲迅速将朝着门口跑去的几位瓢把子一一送下地狱,最后只余下那位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同行了。
“到了,哈哈哈哈,接下来该你死了!”突然之间,道爷一阵哈哈大笑,笑得有些莫名其妙。
李青莲并不以为意,依旧提刀朝着他走去,有时候人是会被吓疯的,这位说不定就是这样。
走到近前,双手握刀,李青莲并未因为这个同行快要行将朽木而放松,杀人的时候对敌人放松就是对自己无情。
“你杀不了我,他们不会让你杀我的,尤其是他们快要到了的情况下,让你杀了我,他们岂不是很没面子。”
此时此刻,道爷满脸自信,因为他已经看到了义气堂外熟悉的衣袍了,那是永乐宫的制式道袍,他三十年前也穿这种道袍,自然知道永乐宫的实力与底蕴。
他自信,面前这个杀星杀不了自己,永乐宫屹立北地千年,其颜面又岂是一个普通武者可以触犯的,自己这个永乐宫的功臣,又怎么可能在他们面前被杀。
所以面对李青莲的提刀挥刀他没有丝毫防备,直到他脖子上一凉之时,他都坚定不移的相信自己不会死。
人头落地,道爷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不就是自己吗?我怎么能看到自己呢?
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道爷死不瞑目。
“啧啧,明明只要自己肯动手还能多挣扎一下,结果却偏偏要在这装逼搞个什么相信人,你不死都没天理。”
李青莲实在搞不明白这位上了年纪的同行是怎么想的,纵然他现如今年老体衰不复盛年光景,但也不是老的不能动了,为毛线就不能自救一下呢?
能在太行山上当瓢把子总要有一点功夫在身,那怕明知道自己不敌也要反抗一下吧,走在他前面的那些瓢把子门在这一点上就做的很好。
“你不该杀他的,本来照我的意思把你杀死了也就算了,可现如今我必须将你的魂魄带回去让我那些师叔伯日夜不停的拷打,如此才能让平息他们的怒火。”
声音与李青莲一样,自义气堂的门口传来,看着来人高冷的表情,中二病晚期的话语,李青莲突然为死在自己刀下的老同行默哀一息,这人根本就没想过救你好吧。
“这话说的好像我就该杀你似的。”
表情不正经,李青莲的回话也不正经,将义气堂门口想要还说些什么的中年道士差点绕糊涂了。
“牙尖嘴利,我到要看看你是不是死到临头还能这么嘴硬。”
只见义气堂门口的中年道士怀中拂尘猛的一抽,一股火舌凭空而生,冲着李青莲烧来。
本来准备前冲的李青莲若非反应及时,差点被火舌给包裹了,急忙退了数步,五感大增的李青莲还是闻到了一股焦糊之味,不用想,自己这小半年来在太行之中才养出的头发,必然已经有些焦黄,能没烧起来还算是他反应够快的。
见自己一击未曾建功,中年道士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