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大概是因为那些木乃伊身上的尸油,就像蜡烛一样,慢慢的烧了很久很久,那均匀的火苗让人看的简直入了魔。
渐渐的那些火苗把周围的木乃伊残尸也点着了,火势渐渐大了起来,但也只是平静的,均匀的烧着,只有规模在变大,并没有爆发的迹象。
但我看着那火势逐渐扩大,心里也有点担忧。
我对星柞大师说道,“星柞大师,这火越来越大,会不会把神殿给烧了啊。”
星柞大师摇摇头,说道,“不会的,这周围都是石头,把这些士兵烧完了就停了,总不可能把大青石也点着了,况且这火,不温不火,挺乖的,不至于把这里烧了,也就烧完这点东西,没料了就停了。”
我噢了一声,点点头,虽然他说的很啰嗦,但是,有道理呀。
我看着那燃烧的木乃伊,使劲在空气中闻了闻,居然没有味道,我惊讶的往前挪了挪,再闻,没有味道,这就奇了怪了,就算烧个普通的东西,也会有味道啊,况且……况且这木乃伊已经放了几千年了,我的天,都成啥了啊,这玩意烧起来居然没有味道,这都对不起它们的身份啊。
不过我转念一想,这木乃伊制作工艺复杂,怎么也有九九八十一道工序,经过了三腌三榨,身体也已经被掏空,可能也许大概,是没味道了吧?
我疑惑的想着,又不由自主的往前凑着,一来是想看个究竟,二来,越靠近越暖和呀,烤的脸暖暖的,那叫一个舒服,我不由得把脸伸到前面,闭上眼睛迷醉的享受着,伸呀,伸呀,伸呀……我靠!什么味儿?!
我一下子惊得差点跳起来,简直一个后滚翻逃离了现场,瞪着眼睛看着刚才的地方,我好像闻到了我这一生遇到的最给力的臭味儿!
明明在这些地方都闻不到,可是一过了那个微妙的界限,那一瞬间,我的天哪,惊天地泣鬼神啊,简直是厕所被臭鸡蛋炸了,而且,我感觉这臭味是一种固体的气体,就是,凝固在那样一个固定的范围,也不像正常的气体一样扩散开,就那样及其浓郁,及其凝固的聚集在那一个地方!
我保持着那个惊恐的姿势,僵在原地十几秒,星柞大师好奇的问了出来,“弯弯,你怎么了?”
我强忍住呕吐的感觉,微笑着说道,“刚才贪图那一点温暖,差点被一个火星子溅到……”
星柞大师笑着点点头,我眼珠一转,又说道,“星柞大师,你不去也来体会一下,坐近点,可暖和了,来……”
我把星柞大师渐渐的哄了过来,我坐在安全的界限外,把脸往前伸着,说道,“暖和吧,你看,再往前点儿,哎,对了……”
星柞大师果然也迷上了那种温暖,把脸往前伸着,伸着,伸着……
“唔!我靠……呕!呕……”星柞大师一个筋斗就是十几米,差点把老腰闪断,我见奸计得逞,笑的前仰后合,小安不明所以的看看我,我给他讲了讲,他好奇的看看那些木乃伊,眼中闪烁着一探究竟的光芒,我一看吓了一跳,赶紧规劝了起来,生怕小安一个想不开,铸成终身难忘的大错……
哎呀妈呀,笑死我了。
星柞大师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点儿了,我们就又继续静静的坐着,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感觉时间好像静止了,星柞大师突然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说道,“咱们接着走吧,这地方说不定还有危险。”
我点点头,把小安扶起来,我们就往回走,发现莫段然靠着一堆背包,居然睡着了。
我把他叫醒,他一脸懵逼的哼哼着,一下子惊的坐起来,瞪着眼睛说道,“嗯?!怎么了?你们还没死?”
我恨不得给他来一巴掌,要不是看在他受伤的份上,我才不会手软。
“你还没死,我们不可能死。”我拿出药品来给他换药,故意很用力的给他包扎,弄的他惨叫连连,连连告饶。
“好了,”给莫段然换好药,重新包扎好,我故意拍了一下他的伤口,弄得他嗷的一声惨叫,我又接着说道,“弄好了,咱们准备走吧。”
莫段然幽怨的小眼神愤愤的看着我,捂着胳膊站了起来。
我们几个继续顺着石路走着,身后的火焰还在幽幽的燃烧着,照的这里充满了暖黄色的光,显得温暖明亮了不少,驱散了一些阴森森的氛围所带来的紧张和不安。
随着我们越走越远,也许火光也越来越小了,总之周围越来越暗,直到恢复到极度的黑暗,仅有的光线只来自我们的手电筒,但又总感觉输出乏力,照的区域很有限,让人很不舒服,很没有安全感。
周围依旧黑漆漆,阴森森,时不时又冷风幽幽的吹过,在这拍恐怖片什么都不需要,光这场景就够了,根本不用披着白床单瞎跑就挺吓人了。
我们又走了很长一段路,越走越冷,我不由得抱着胳膊,路旁时不时有一只士兵俑,默默的站着,手握弯钩,现在看来阴森森的,那斑驳着金漆的脸,闪烁着红宝石的眼睛,仿佛随时会变成两个黑洞,然后哇的一下活过来,跳起来,一个一钩子把我们钩过去,然后……
“弯弯?弯弯!诶!你……”星柞大师的声音传来,我才意识到他在猛摇我的肩膀,眼中透着警惕之色。
我回过神儿来,惊讶于刚才发生了什么,要说是走神儿,这走神走的也太厉害了吧,连摇带叫也叫不回来,该不会是差点又被那些红宝石蛊惑了吧,我的天哪,这古埃及玩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