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沣召使者来见,指着来使问道:“吴主为何以孺子为将呐?”
话里话外都显得不屑,他自己难道不是孺子吗?
使者伏地报之:“陆将军呈上书信,备好礼物:一来为殿下作贺,二来求两家和好,还请殿下笑纳,也好让小人完成使命。”
韩沣拆开书信观看,信中全是卑恭赞美的言辞。看完书信后,抚掌大笑,命令左右收了礼物后打发使者回去。
使者回去见到陆逊说:“韩沣十分欣喜,充满了不屑之意。”
陆逊打听到详细情况后,立即派人连夜报告孙策。
孙策召来吕蒙商议:“如此,便可设计袭取荆州。朕意遣孙皎与你同领大军前往,子明意下如何啊?”
孙皎字叔明,是其叔父孙静的次子。
吕蒙却说:“陛下,臣以为,若以蒙可用则独用蒙;若以叔明可用则独用叔明。岂不闻昔日周瑜、程普为左右都督,军机大事虽然取决于周瑜,但程普多以老臣自居,不甘于周瑜之下,颇为不睦;后因见识了周瑜之才,方为敬服。今蒙之才不及瑜,而叔明之威望胜于普,恐未必能相济也。”
孙策深以为然,遂拜吕蒙为大都督,节制诸路伐荆军马,命令孙皎在后接应粮草。
吕蒙拜谢圣恩,后点兵三万,快船八十余只,皆选水性精深之悍卒假扮商人,都身穿白衣在船上摇橹,又将精兵潜伏于船中。然后征调程普、韩当、蒋钦、周泰等数员大将相继前进。
昼夜倍行直抵北岸,是夜,狂风骤起,惊涛骇浪。
江边烽火台上守台军盘问时,吴军回答:“我等皆是客商,因为江中风大,特地到此躲避。”随后将财物送给守台军士。
军士收钱后任他们船员停泊在江边。
约到二更时分,船中精兵一起杀出,将烽火台上官军放倒,暗号一声,八十多只船精兵全部出动,将紧要守台的军兵全部捉到船中,不曾走脱了一人。
然后吴军长驱大进,直取荆州,竟然没有一人发觉。
将要来到荆州时,吕蒙把守卫烽火台上抓获的官军用好言抚慰,各自重赏,令他们赚开城门,放火为号。
众军士领命后,吕蒙便让他们作为前导。
等到半夜时到城下叫门。门吏认出是荆州军兵,就大开城门。众军一声喊杀声起,就在城门里放起号火来。
吴兵一齐攻入,兵不血刃袭取了襄阳城。
吕蒙传令军中:“如有妄杀一人,妄取百姓一物者,按军法立斩。”
遂率军往州牧府而去,可越走吕蒙就觉得越不对劲,怎么一个兵卒都没有呢?转身问道:“方才烽火台上的荆州军士何在?”
周泰答道:“刚才尚在末将左右,此时怎地不见了?兴许是夜里走散了?”
吕蒙看了看寂静的荆州街道,立刻冲到一家铺子门前,抬脚踹开屋门,令兵卒持火把进入,却见屋内无人,且空无一物。
吕蒙大惊失色,命人接连查看沿街商铺,皆是如此。
“不妙!中计矣!”吕蒙脸色苍白,自言自语地说道。而后又对身旁的周泰说道:“周将军,速速传令,准备御敌!”
“啊?御敌?”周泰不明所以的问道。
吕蒙急了,厉声呵斥:“周泰听令!速速传令御敌!”
周泰这才恍然大悟,赶紧令号兵吹响号角进入御敌状态,可号角要吹未吹之际,但听四下里杀声四起。
“活捉吕蒙……活捉吕子明……”
“杀啊……不可走吴兵……”
紧接着街道上人喊马嘶,凉军蜂拥而出,声势浩大。须臾间,吕蒙一众兵马便被堵在了大街中间。
吕蒙心如死灰,一时间便想到了一人,那便是陆逊陆伯言。必是此人与韩沣暗通款曲,才致使自己深陷囵圄。
“吕大都督,韩沣在此,请来搭话!”韩沣在两人的的护卫下出现在凉军队伍前头。
左边那一位,头戴束发金冠,倒插雉鸡翎,身披金甲内衬蓝袍,腰间挂着鎏金铃铛,行走之间来回晃荡,铃声清脆悦耳。肩上扛着分水破金刀,又唤:惊海刃。
他来至切近,吊儿郎当的问候吕蒙道:“哟,吕子明,别来无恙啊?”
来者正是凉国横海大将军、荆州兵马大都督,甘宁甘兴霸。
比起甘宁那一身浪荡不羁,右边那位少年则异常的沉稳,一袭青衫,外罩轻甲,怀中抱剑,冷冷的盯着吕蒙。
也不是别人,正是凉国四皇子的贴身亲卫,凉帝韩炜亲口御封的“麒麟儿”姜维姜伯约。
吕蒙仗剑而立,看着韩沣三人,咬牙切齿道:“计不如人,休要赘言!今日不是你韩沣死,便是我吕蒙亡!”
言毕,剑锋袭来。
姜维那可是自幼受了剑圣李彦的亲传,星宵剑决炉火纯青。吕蒙这粗浅的行伍剑技岂能入他法眼?
姜维冷“哼”一声,剑还尚未出鞘,只是用剑鞘与吕蒙打在一处。
不出十合,但见寒芒一闪,姜维利剑出鞘,剑刃便架在了吕蒙脖颈。这个过程颇为惊人,连武学造诣极高的甘宁也未捕捉到姜维的身形,却不知这麒麟儿用了什么剑法?
吕蒙看着剑在颈嗓咽喉,震惊不已,可事到如今,投降是断不肯的,唯有一死!
可姜维好像洞悉了吕蒙的心思,利剑还鞘,一掌打在胸口,紧接着用剑鞘斜砍吕蒙脖颈,吕蒙顺势倒地,再看姜维身后冲出数名锦帆健儿,将其绳捆索绑。
周泰看的清楚,立即下令进攻,身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