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吕布前往自然是事半功倍,就凭虓虎飞将、烈戟温侯的名头,淮扬这些庸碌之将还不吓得抖似筛糠?怕是兵马未至,袁术就先吓得乱了阵脚。
韩炜看了看吕布,即刻说道:“车骑将军威风凛凛,不减当年之勇,必然可以震慑淮扬宵小不敢造次。诸位将军也不必相争了,尔等威名岂能盖过温侯呀?”
“末将等不敢与车骑将军争锋!”众将齐声道。他们是打心眼里服气吕布,天下无双实至名归。
吕布对于这样的奉承还是很受用的,即刻再次插手说道:“老臣此去只带本部健将及八千飞熊,定然要攻下寿春!”
“愿车骑将军旗开得胜!”满朝文武齐声道。
韩炜也下令道:“事不宜迟,各部将领速去北军大校场集结。孤走以后,朝中事务便交由丞相了。”
荀彧躬身一礼:“臣,理当为大汉肝脑涂地。”
韩炜听罢,觉得无比的刺耳,他多想让那话中的“大汉”变为“大凉”,可惜绝不可能了。
此次大肆封赏,预示着韩炜要真正的“挟天子”了,对于忠心汉室的荀彧是绝不能接受的。荀彧对汉室的执念之深,怕是这一辈子也无法对韩炜归心了。
留给韩炜的唯有无奈,荀彧荀文若从此变成了他的一块儿心病。
韩炜离开未央宫,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勉强不得,勉强不得啊!”
一众文武再一次陷入了热烈的讨论之中,纷纷开始各抒己见的解析内中深意。
这话是说给荀彧听的,而满朝文武之中也只有荀彧自己能听明白。
荀彧望着韩炜远去的背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大校场之上,各营将校齐至,只等韩炜誓师了。
誓词依旧是陈词滥调,如为国尽忠、保家卫国云云。韩炜早已不厌其烦,但还不得不走这个流程,毕竟这是激励士气不可或缺的一种手段,也是不用花钱最简单的手段。
“必胜!必胜!必胜!……”
果然,慷慨激昂的誓词结束以后,效果显著。将士们一个个亢奋无比,这也是朝廷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讨伐真正的反贼。
调兵遣将之后,算是一切安排妥当。这一次韩炜也是一反常态,将龙骧、虎翼、先登、破军这些自己的这些嫡系部队皆屯于长安,带上了北军五校出征。
北军,才是真正的王师。为天子讨伐反贼,自然是名正言顺。
新任的北军中侯正是荀棐,统摄北军五营一应事务。又擢升荀彧长子荀恽为虎贲中郎将,领虎贲郎随军。征荀彧次子荀俣为北军中丞,征荀彧三子荀诜为北军主薄。
韩炜就是要将荀家跟自己牢牢绑在一起,看荀彧如之奈何
荀棐带着三个侄子寻营,颇为得意。他明白,这是韩炜故意羞臊荀彧。明摆着,你荀彧不愿归心,我韩炜却以怨报德,重用你的儿子们。可不管怎么说,北军五校从此就掌握在颍川荀氏的手里,这可是实打实的利益。
荀棐很受用,也对韩炜很推崇,遂问道:“长倩啊,你父亲为何还是不肯对武成公倾心呢?都做到宰辅相国了,他还要如何?人要识时务呐!”
荀恽唉声叹气道:“唉,叔父,不瞒您说。自打武成公进位之后,我们父子都很少说话。更有甚者,去年除夕守岁时,父亲他与我一句话都讲啊!整整一夜呢!”
荀棐瞠目结舌的问道:“当真如此他可是你们亲爹呀!”
荀诜接过话头,苦笑道:“叔父,据小侄估计,我出任北军中丞以后,怕是要与大兄一同的下场了。”
“可不是,三弟才是北军中丞。我这虎贲中郎将又该当如何?”荀俣摇头说道。
荀棐学着韩炜的样子一拍脑门,说道:“唉,苦了贤侄们啦!看来还是为叔去跟他谈谈吧。长此以往,你们家还不乱了套?”
“叔父,小侄劝你别去。你想想你与父亲的关系可不比当年啦!”荀恽提醒道。
荀棐这才想起,荀彧早就不搭理自己了。旋即讪讪一笑:“嘿嘿,确实如此呐!今非昔比,咱们荀家是我先归附的武成公,到把此辄忘了。”
“叔父,你说武成公日后会宽恕父亲吗?”荀恽问道。
荀棐肯定的点点头,说道:“会的,一定会的。你们且看武成公现在的安排,就是有意让你们多立功勋,倘若真有那一天,也好让他自己无法下手。人非草木,岂能武成公称王在即。到时,我这兄长怕是要犯下悖逆之罪啦!”
荀恽三兄弟深以为然,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有好好的为韩炜效命,权当为荀彧争取些宽恕。
“哦,叔父,听说小姑母也要去徐州。”荀恽口中的小姑母正是荀采。
荀棐点了点头,说道:“女大不中留呀!还不是思念凉公子咯?我已然训斥过她了,岂料她却找了武成公求情。也罢,估摸着此战之后他们就要大婚了。”
“叔父,前些日听说凉公府内来了一女,据治公子对我说,那是凉公子儿时定下的婚约。”荀恽说道。
荀棐一皱眉头,负手而立,问道:“为叔也有耳闻,本以为是好事者所传流言蜚语,不想竟然是真的是不是冀州巨贾甄氏之女”
“不错,听说这桩婚事乃神相许子将所卜,武成公当时也是欣然接受的。”荀恽想了想说道。
荀棐面色一沉,说道:“区区商贾之女,还想与我荀家争吗?无异于痴人说梦罢了。”
荀棐可是出了名的护短,堪称护妹狂魔。这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