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见丁宝荣向马六冲来,有六人抽出腰间佩刀,挡在马六面前,且六人都在马上,显得异常高大,密不透风。丁宝荣此时像下山猛虎,扑食恶狼,眼中只有马六一人,他势要杀他以尝大叔公性命。
军士见他靠近,提刀便砍,骑兵之刀非一般刀具可比,锋利之极,可丁宝荣见刀锋劈来,根本无惧,右拳变掌,冲着钢刀斜面就是一掌,那人右臂一沉,弯折的钢刀瞬间脱手,顺着丁宝荣的掌风打到了另一匹马的头上,马头遭到重创,一声嘶鸣,腾地而起,将马上兵士摔打倒地,后蹄践到兵士胸膛,肋骨断裂,口喷鲜血而死!惊马飞奔而去,村民立马闪到一旁,围观人众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好啊!殴杀朝廷兵士,兄弟们,把他剁了!”马六一声爆喝,剩余兵士全部冲向丁宝荣。
丁宝荣一人之力对付普通士兵,本无所畏惧,可围攻之人全都在马上,自己又无兵器护身,一时竟不知如何下手,只得连连避闪!就在自己连连避退之时,外围又有一人杀将而来,手持青龙偃月刀,气势逼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丁宝华,兵士见有人攻击,立马回身迎敌,可是哪里是丁宝华的对手,丁宝华气运掌心,大刀砍来如有万钧之力,连人带马劈倒在地!剩下兵士见状,大惊失色,顿时畏畏缩缩不敢前进!
丁宝华见势,伸手一指,大声喝道:“你们这群畜牲听着,今日我丁氏兄弟犯下命案,本是由你们欺凌百姓,杀我族长辈而起,你们尽管派人来拿,但不要牵连其他村民,此事与他们无关!”
“好啊!青天白日,竟然口出狂言,完全无视朝廷军威,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朝廷军威?你等恃强凌弱之人,知道军威是何物?军士御境杀敌,保国安宁,恪尽职守,珍视百姓,体恤民情,声名远播是为军威!不是你等擅用手中之权,横征暴敛,鱼肉百姓,欺凌乡里,草菅人命!你们这群人就是一群畜牲都不如的东西!”丁宝华怒气中烧,大声呵斥道。
马上众人听到如此言语,无不面面相觑,有些兵士略显尴尬,面红耳赤。
“你们听着,今日我兄弟二人自知已经犯下死罪,但长辈之仇不可不报,那个‘挫子’留下,其余人可以滚了!否则别怪我刀下无情!”丁宝华再次大声喝到!
马六听到丁宝华如此说,面露惧色,脸色铁青,强忍恐惧说道:“大胆刁民,我乃朝廷军士,你等杀我如同造反!快快让开,不然我带兵来时,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大哥,此人不足论理!你在此截他退路,我为大叔公报仇!”丁宝荣说完,拿过丁宝华手中青龙偃月刀,直奔马六而去,众人见丁宝荣提大刀而来,早已避之,扬鞭催马,一哄而去,马六也想转身逃跑,可是以来不及,只得硬着头皮,举起钢刀迎战丁宝荣,丁宝荣使尽全身气力,用刀面直拍向马身,一声惨叫,连马带人全都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马六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坐在地上往后拖地急退,口中鲜血喷出,显得狼狈不堪!丁宝荣疾步走向前去,马六连求饶之语都没出口,已经被丁宝荣斩杀刀下!
“各位乡亲父老,今日我兄弟二人犯下大罪,与各位乡邻无关!可我身为孟村教习,保不了村民安宁,实在于心有愧!”丁宝华躬身一礼,面色略显沉静,“我兄弟二人还有高堂尚在,不能让二老受到牵连,所以只能远走他乡,以后,还请乡亲们自己多多珍重吧!”
丁宝华说完和丁宝荣两人跪在大叔公遗体前,叩了三个响头,起身带着家眷急回家去。
回家后丁宝华、丁宝荣两兄弟“噗通”跪倒在地。
“爹,娘,儿子不孝!连累二老这么大年纪担惊受怕,还要受颠簸之路,实在是有负孝道!”丁宝华说道。
“你们虽然做事冲动,但合乎大义,像那群畜牲,杀了就是为民除害!我和你娘还不是老的动不了,赶紧收拾东西,咱们连夜出发,去陕西米脂投奔你娘舅!”父亲义正言辞地说道。
听完父亲的吩咐,二人收拾包裹,套了辆驴车,拖家带口奔陕西而去。
此时正值夕阳薄暮,残阳血色涤染大地,丁宝华一家顺大道奔西而去,夕阳下身影悠长,令人慨叹唏嘘!
夜幕降临,孟村却不安宁,犬声交吠,马声嘶鸣,人员嘈杂。
“军爷不要啊!我们家就这些粮啦!你们搬走,我全家都会饿死的!”
“……!”
一声声村民的哀叹,穿透夜幕,传的很远!可马上的军官像没有听到,拿着马鞭一边抽打哀求的村民,一边大声呵斥!
“搬!粮食通通搬走!”说话的正是白天征粮的何大壮,回去禀报后,军中提点怒不可遏,派他重回征粮,这次所带兵士百人之多。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丁氏兄弟,是他们惹毛了提点大人。快点搬,一粒不准留!这些贱民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谁阻拦就给我打!”何大壮吹着山羊胡子,颐指气使地坐在马背上大声叫着。
“放下,你放下!”少年大声呵斥道。
“呦呵,滚一边去!要不然弄死你小子!”一士兵肩上扛着一袋粮食,大声骂道。
“土匪!你们就是一群土匪!就知道欺负老百姓!呸!”骂人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平日里活泼开朗、嫉恶如仇的阿喜。父母见阿喜怒斥士兵,吓得急忙把他拉了回来。
那个士兵放下肩上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