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齐微微一笑,安慰道∶“池儿,你不会功夫,此去..有些危险,便安心在这里等着我们吧!”
墨池睁大凤眼,看了谢思齐片刻,而后垂眼淡淡的说到∶“如此...也好,那池儿便在这里侯着表哥的好消息!”
看着眼前女子安静的模样,谢思齐觉得有些诧异,但天色已经渐渐黑下来,时间紧迫,容不得他多想,便只能对墨池点点头,转身和卫矛从窗口一跃而下,施展轻功,朝土司府狂奔而去。
站在窗前,看着谢思齐和卫矛的身影消失在淡淡的夜色之中,墨池快速转身朝外跑出去,不过几步便回到隔壁自己的屋内,吟冬和丝音正在担心,看见墨池,吟冬上前道:“娘子,姑家郎君可有殿下的消息?”
墨池不答,只快速的翻找出她的小瓶子全部装进袖袋,头也不回吩咐吟冬道:“叫木梧来,有事找他。要快!”
土司府离客栈不算远,几个起落,谢思齐二人便已经站在了土司府对面的巷子里。
“谢大人,我们的人还隐藏在府里面,土司府里面护卫不多,若单拼功夫,我们的人完全有胜算,机关也没问题,只是那些阵法太麻烦,大庸蛊虫又多。
我们的人平时练得都是硬功夫,这阵法和蛊虫实在......方才我们已经惊动了府里的护卫。这会儿他们想是更有防备了。”
说到这儿,卫矛颇有些羞愧。他们不怕死,怕的是身为贴身护卫,却没能力保护好主子。
但作为护卫,他们从来接受的是近身格斗之术,机关术虽不精通,也算略有涉足,但除机关术之外的奇门遁甲便完全一窍不通。
谢思齐仔细看着土司府门口刚刚换班的护卫,沉声道:
“不急,再等等,天黑透了咱们在进去。”
不多时,深沉的夜色完全笼罩了土司府。
对面巷子里,两个身影起起落落,很快便翻过土司府高高的夯土墙,停在园子里一颗两人合抱粗细的榕树上。
土司府秉承的是大庸传统的建筑风格,除了围墙,府内的屋子主要以木板屋和竹楼为主。
两人停留的榕树,正对的便是阿桑格的竹楼。只见那浓眉大眼的女子穿的甚是清凉,大咧咧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情绪显然十分高兴。
谢思齐垂眼看树下,园子里,两队巡逻的护卫刚刚经过,人数的确不多,一队只有六人。
“大人,两个暗卫在地牢门口,咱们的人守在府里的四个正角。四个正角应该是破掉阵法的关键。”卫矛
“走,先去地牢!”
趁着夜色的掩护,二人很快到了地牢口。
谢思齐凝神细看,不由为这个小小土司府巧夺天工的布置暗暗生奇。
这地牢入口,从外观看与土司府其他的竹楼没有太大差别,只是建造的更为简陋。两盏微弱的气死风灯挂在门口摇摇晃晃。
一眼看去,它更像是某个下人的居所。甚至门口连守卫的护卫也没有安排。
若不是卫矛带着他,恐怕连他也很难发现这里竟然是地牢入口。
“大人,我们之前就是轻敌吃了亏,您不要小看这个地方,虽然根本没有护卫把手,但进去容易,想出来却很难。里面一共有七个通道选择,不知道生门有几个,但进了死门,想出来便很难,我们便折了一个人在里面。”
卫矛传音道。
“让所有人待在原地,你我二人先去探一探。”谢思齐说完,掏出黑巾蒙上了半边脸,卫矛千里传音,将谢思齐的指令发出去,二人一前一后闪身进了竹楼。
竹楼里面只点了一盏微弱的油灯,谢思齐闪电般敲晕了三个护卫。卫矛将三人藏好,走到墙角,用内力向地面奋力一击,只听咯咯几声响动,地面裂开,出现了几级台阶。台阶两侧点着烛光微弱的鲛油灯。向下看去,台阶竟是深不见底。
二人扶着潮湿的石壁顺台阶往下走,越走越深,也越来越阴冷,大约走了数百级才到底。
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面石壁上,七个一模一样,足有一人多高的洞口如七张血盆大口,依自排开,正狰狞的等待他们自投罗网。
“就是这些通道,不知那一个是生门,也不知有几个生门,错入便是死路一条,但殿下的确是被关进了这里。”卫矛语音有些颤抖,可见这通道给他留下了极深刻的记忆。
谢思齐上前几步,仔细的在石壁上一一摸索,时而皱眉、时而深思,而后从怀里掏出荷包,将里面几块形状如碎银子般的东西依次抛入洞中。
除第三个洞口,其他的地道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卫矛大喜,抬脚就准备往第三个洞口走:“大人,我们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您真厉害,如次我们便找出了生门,殿下一定被带进第三个地道里。”
谢思齐伸手拦住他,面色十分严肃道:“刚好相反,我们只能知道,第三条肯定不是生门。”
见卫矛满脸疑惑,谢思齐叹口气,便多解释了几句:“你们就算想到这个办法也无用,我手里拿的是阴阳石,阴阳石对铁器十分敏感,方才,第三条里面肯定有铁器,比如箭头。
其他六条通道,只能知道暗藏的机关不是铁器罢了。不过,现在那通道内的机关换位了。”
卫矛退后一步,脸上的疑惑之色更重:“机关换位?”
谢思齐点头,神色十分凝重:“若我所料无差,这七条通道,如有人乱入,则会立即机关转换,因此,除了此间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