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煜祺与上官建成扶着贺兰祈祐进来,看得出来他很不情愿,不断推开他们,坚持自己能够站立,不一会却又重重跌坐到椅子上。
他脸色比平红润,看得出来喝了不少酒。那双深幽闪亮的黑眸,从进来后便紧紧锁定在青璘身上,要不是已习惯了他这么**裸的视线,她可能会心跳过促而无法呼吸。
“青璘姑娘不对!现在要叫你…少夫人了,少主他受了些伤还没治疗,我们多灌了他几杯,想说可能感觉没那么疼。”
“我没事!”他马上反驳,不容许别人把他的软弱说出来。
青璘细心看他,除了因喝了大量的酒而脸红,他的额上有些细汗,确像是在故意忍痛。
“胡闹!受了伤喝酒,伤口更不会好。”她斥责,这些男人竟都没一点医学常识。
她从榻上站起走向他,挂在腰间的璎珞环佩叮叮作响,每走一步都无比吸引。“关上门,替他拉开上衣。”
夏侯靖和宇文轩跟着在后面进来,对看了一眼,知道少主不听他们的话,却不得不听新婚妻子的,于是迅速照青璘的吩咐,把门关上。
青璘走到放水盆的木架前,把巾帕放到备好的水中,打湿了再拧干。回头再看贺兰祈佑,他已被上官建成那几人架住,不情愿地被扒开了上衣。
“少主,请恕我们得罪了。”上官建成虽然道歉,脸上却没一丝歉意,嘴角甚至泛着微笑。
一物治一物,终于有人能让他的少主乖乖听话。
贺兰祈祐的胸口烧得红肿,起了好些个大大小小的水泡,一般女子绝不会敢看,但青璘并非一般女子。而且烧伤她也看过不少,今天那场打完之后,她大概也猜到会是这样。
“我自己来!”贺兰祈祐怎能示弱,尤其是在妻子面前。
“不要动!”青璘冷冷盯着他,彷佛把他当成无理取闹的小孩。
被这么一喝止,他却终是没有反驳,乖乖地听了话。青璘满意的看着面前这男人她的丈夫,他算是有个优点,不会因为面子挂不住就跟她吵架。
她仔细地为他擦拭了胸膛的烧伤,接着打开紫萱留下的一瓶膏药,众人都闻到一阵爽凉的清香,猜到定是特别的灼伤药。
青璘以白嫩青葱的指头挑了些药膏,轻轻地涂抹在他胸前红肿的伤口上,贺兰祈佑马上感到伤口舒服了百倍。
直到青璘上药完成,上官建成他们才放开了他。
“少夫人,如果没别的事我们先告退。”上官建成带着弟弟们,就要告退。
她点了点头,众人都再次跟他们道喜,然后才离开房间。
他们离去之后,青璘也想没找话题,自顾地走到屏风后面,解下身上所有的首饰,褪下嫁衣喜裙。穿着月白色的寝衣出来,正想卸妆,贺兰祈佑便站起来阻断了她的路。
“不是还要合卺交杯?”贺兰祈祐问。
青璘挑了挑眉,一点也不打算照他的意思。“你很执着传统?”
“这是婚礼仪式的一部份,我喜欢你成为我的,任何必须的仪式,我也要一事不落的做完。”他坚持。
“但我不觉得喝一杯酒能代表什么,如果我不承认你,一杯酒什么也代表不了。”青璘倔强地说。
贺兰祈佑一只大手轻轻地抬起她的下颔,像猎人在冷静地检视它刚捕获的猎物。
“你在生气。”
这话不是问号,他肯定她生气。
她没有回答他,只是眯起眼睛,举起一只柔荑,在半空中做了个动作,他的手便被迫放开了她。接着他整个人悬浮了起来,空空地什么都抓不到,可他并不惊慌,仍保持镇定。
这是他第二次被她这样以灵力操控浮在半空,除了自尊心有些许受损,他已不会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