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家啊,我们对不住您……”这一相认不得了,只见那小书没等姜木花回话,便跪了下来,五体投地得趴在地上,“他们……他们都死了,被吸成了人干。”
闻言,裴宁扫过四周,只剩下三个人,她的脸色也是肃穆了起来,毕竟是她叫人到兖山来埋尸的。“人干?是血被吸干了,还是肉也被吸干了?”
“我没敢仔细看,似乎只剩下一张皮了!”小书哭哭啼啼道。
不好!裴宁心里一紧,虎妖和鲤鱼妖可不是吸食血肉的,大声说道:“大家快走,这里必定还有其他妖精!”说着,她便要离去,姜木花等人也是蠢蠢欲动。
但李江湖一脚向前,拦在了她身前,说道:“姑娘何不说的仔细些。”
裴宁嘴角一翘,不耐烦道:“闭嘴,要留你自己留下。”手里也是不客气,一掌已随话击出。李江湖抬手一挡,竟有不敌之意,往后退了两步。
裴宁隔开李江湖后,两个箭步便来到同伴面前,随即拿剑横扫,几个侍卫只觉面前冰冷之气袭来,便纷纷躲避。小书见状,立即从地上爬起喊了一声:“快跑。”便没命似的逃去。姜木花和木头也一下撞开拦路的侍卫,向来路逃去。裴宁再一次挡住想要追击的侍卫,几个回合后,便向后一跃,转身也跑了。
“大人?”薛行立在一旁问道。
“跟上!”此时的谢垣也皱起了眉头,他敏感的察觉到有一阵阵风吹过,带着些许莺飞草长时候的芳香,但隆冬已至,何来的花,何来的香?“大家闭气!”
话出已迟,左侧传来刀剑声。“大头,你干啥?”李江湖大喝一声,那大头却并不理会他,只举着剑,一味攻击周围的人。平日功夫不显的大头,此时却与几位同伴斗得旗鼓相当。
“不要管他,其他人快走!”谢垣飞身而入,和大头斗了几个来回,眼角见到侍卫们已拉开一段距离,便不再恋战。没跑几步,前头又斗在了一起。真是,真是蠢到家了!他不由得暗骂。“这时候还打什么,先跑出村子再说!”
乱斗在一起的十几人没理会他的话,依然打在一起。薛行身上已添了几道伤口,且战且退得来到谢垣身边,“大人,他们都不对劲!”
裴宁几人已逃出了村子,见村外十几匹马,立时翻身而上。
“少东家,我们这就走?”姜木花精神稍定,问道。
“大叔,此时不走还待何时?”小书心急火燎道。
“他们知道我们是西门镖局的。”木头插话道,“他们是羽林军!”
“他们还能活着出来不成?”小书又道,见裴宁不说话,心里着急,“少东家,我们还是快走吧。”
裴宁心里有了一番思量,咬了咬牙道:“你们在这等着,我进去救他们!”说完,便牵上几匹马,冲了进去。
谢垣几人且战且退,神志清醒的人心里着急又不敢下死手,神志不清的却越战越猛,两方陷入了僵局!就在此时,马匹嘹亮的嘶叫声传来,只见一个黑影随马冲入战圈,随即许多人额头上多出了一张符。符纸很快便燃烧成灰,那些人缓缓倒地。
“快把他们弄上马!”裴宁说着,翻身下马,率先拎起一人,用力一甩便搁上了马。马背上搁上两人后,她一拍马屁股,马儿便撒腿跑了。
谢垣几人也不废话,照着做了。他们这才安然无恙得出了村庄。
“小裴怎还不回来?”徐娘子在门外张望两眼,此时西陇岭处的大雪已停,入目的便是大片的雪地。在这月朗星稀的越晚,雪地尤为亮堂。“小青子!明日一早,带人清条路出来!”
“掌柜的,这时候都没客人来,还要清路?”
“少东家不用回了吗!”徐娘子提高了声音,吓得方青心里苦啊,他一个小伙计,小跑堂的,可叫不动人,莫不是让他一人扫雪吧!
“是是,我这脑子,竟给忘了。”方青赔笑道,“掌柜的别着急,少东家肯定是买了很多粮食,这才走的慢。”
“要那么多粮食干什么,今冬的早已准备妥当。”徐娘子道,心里的担忧被粮食两字冲淡不少,但嘴里还是丢不下唠叨,“这雪下的,不知道棚里的青菜活了没。”
自从两个山寨跟着裴先生不再打家劫舍后,年轻人跟着小裴开了镖局,年老的种些薄地,打些鱼,也就糊个口。四年前,小裴在山坳里发现了一处奇地,此地四季如初夏,非常暖和从不下雪,植物都从不枯萎。于是便在这里搭起了几个简易的房子,种些青菜豆子,。
往日这些都是贱物,到了冬天那是贼精贵。虽然地少,出产也不多,可也换来了不少银子。这些银子,到了第二年秋收便能买来许多粮食。不然这种薄土地,哪里能养活三百来号人。
“掌柜的,您年纪不大,尽爱瞎操心。”声如雷轰,一个大胖子撩了门帘,从后院进来。
“老干,看看你的肚子,老话没说错,心宽体胖。”
“掌柜的,这四个字可是好词,老干我领受了。”老干得意的哈哈大笑。
徐娘子本想讽他没心没肝,才长那么胖,不想却下了自个的脸,一时说不出话来。
老干是客栈的帮厨兼马夫,哪边忙就凑哪边:“掌柜的,明天山里有人来送菜,您看,要不要让裴先生先跟着回去。”
“是啊,裴先生这病去菜棚子里养养也就好里,那里暖和。”大厨冯骆子刚好听到那句,便也附和道,“反正小裴这次回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