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周日清晨。

当零从宽大舒适的床上苏醒时,他不由抬起左手看了看,然后转动了几下,确认原本被斩断的左手,在宿妖瞳“回溯”的能力下完全复原后,他就掀开被子下了床。

这是一个极为宽敞的房间,仅仅是落地窗便装有三扇,地面铺着柔软的地毯,房间中的装饰到处镶金带银,只看一眼就让人感觉极为奢华。

“哗啦啦!——”

零拉开一扇落地窗的窗帘,夺目的晨光透了进来,推开落地窗后,清爽的微风拂过脸颊,让人心旷神怡,忍不住贪婪地吮吸起来。

零走上阳台,视线所及是一处精美的后花园。

这是一座豪华的庄园,也是郝敛杰的住所。

昨天打败渊祭后,郝敛杰便盛情邀请零来他家,要尽地主之谊,并表示如果不是零的话,恐怕他和他的护卫一样,也会丧命于渊祭的蛊虫下。

零在红岩城中只有宿舍一个住处,但他身断一臂,这样回去肯定会让庞玉清他们担心,于是零就答应了郝敛杰的请求,准备小住一晚,等身体恢复后再回学校。

也是到了之后,零才知道,原来郝敛杰是执政厅的厅长,红岩城中除了城主外,最有权势的人。

不过对零而言,他是谁都无所谓。

“叩叩叩!”

就在此时,房间外传来敲门声,然后是女佣的声音:“零少爷,您醒了吗?早餐已经准备妥当,老爷想邀请你一起共进早餐。”

“好的,我这就来。”

洗漱完毕后,零跟随女佣,穿过挂满了油画的走廊,来到餐厅。

餐厅也非常的宽敞,看过去精美华贵,中间是一张长长的餐桌,上面摆放着各式的美食。

郝敛杰一家人早在餐厅中等待,脸上带有些病态的郝敛杰坐在首座,右边一排则是他的家人,妻子杨白玉、儿子郝仁傅、女儿郝红玲。

零来到餐厅后,在左侧的位置坐下。

郝敛杰见到他的左手,惊奇道:“零同学,你的左手不是被斩断了吗?这难道也是你的异能?”

说到这里,郝敛杰想起一事,急忙拍着后脑勺笑道:“哎呀!你看我真是的,这种事情根本不应该问的,都犯了冒险者禁忌,希望零同学你别在意。”

零淡淡嗯了一声。

郝仁傅见状不由皱起眉头,感觉此人派头不小,自己的父亲作为执政厅的厅长,红岩城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与你客气,你居然用一个鼻音来应答。

郝敛杰却毫不在意,表现得十分亲民友好,关心道:“零同学昨晚睡得是否安好?”

零道:“不错。”

郝敛杰笑道:“这样我就放心了,能让客人感到满意,是我这个做主人最开心的事情。零同学,来!这杯酒我敬你,感谢你昨天救了我和小女的性命。”

说话间,早已经有女佣倒上了好酒。

一大早就喝酒?

零看了郝敛杰一眼,虽然不喜欢这些权贵的作派,与这些无趣的应酬,但是既然做客主人家,他也必须保持礼貌与对主人最基本的尊重。

当下,零也端起高脚杯,与他隔空对碰,然后轻轻抿了口,将酒杯放下。

这一行为看得郝仁傅皱眉连连,感觉此人不是个狂徒就是个傻子,自己的父亲敬酒,你不急忙起身以示尊重也就算了,居然还不知道将酒满饮下,你这架子摆的竟然比当权者还大。

郝敛杰也饮了口酒,强烈地咳嗽几声,平复下后,才下笑道:“零同学,这酒如何?”

零道:“不错。”

郝敛杰开心地哈哈大笑,摇晃手中的高脚杯道:“这瓶伏特加是我托人在魔域的上古酒坊购买的,共花了20金,零同学要是喜欢就尽管敞开来喝。”

零嗯了一声,却没再动酒。

伏特加虽然不错,但是自家上古酒坊所有的酿造中,伏特加也只能算是中等的存在罢了,因此零怎么可能贪图这点口舌之好,而在主人家大失风度的去干蹭喝的事情。

客套完毕,众人开始就餐。

郝敛杰用刀叉切下一块牛排送入嘴中,咀嚼吞咽下去后,席间闲聊道:“听红玲说,零同学是怀爱的学生,而且也是她翻译室的同事?”

零用刀叉切肉道:“不错。”

郝红玲没好气地翻起一个白眼,你这是要变身复读机的节奏吗?除了不错,难道不会应点别的。

郝敛杰笑道:“那敢情好啊,零同学与小女不仅年龄相仿,而且还在一起工作,平时空闲时应该多亲近亲近,有空也可以来这逛逛,就当是自己家一样。”

郝红玲一听这话急了,薄怒道:“父亲,我和他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您别多想了。”

她见自己的父亲居然有意撮合,心中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就算零救了他们一命,在她看来给点钱打发走便是,难道还要能用自己的千金之躯以身相许?

他配得上吗?

在郝红玲的眼中,即使零再怎样厉害,但总归也是一名冒险者,终究不会有什么出息。

在他们这些文校生眼里,冒险者就是一群空有武力而没有脑子的猩猩,除了卖苦力外什么也不懂,一年到头探险赚到的钱,或许还不够买餐桌上的这瓶伏特加吧。

当下,郝红玲便嫌弃地看着零,他要是敢顺势应承下来,自己决不让他好看,必定会让他当场下不来台。

郝红玲以为零会贪图她的家世与美色,见郝敛杰有意撮合,肯定会欣喜若狂,却不知零压根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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