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囚犯中,那个瘦子嘿嘿笑道:“这位小哥,他说你很凶啊,不过兄弟我要告诉你,不管你在外面怎么凶,但在这里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这里有规定新人必须服从老人,所以我们让你干嘛你就给我干嘛,我们让你蹲你就蹲,让你跳你就跳,你听明白了吗?”
说到最后,他嚣张地把脸直往零脸上凑去。
零环视着这四个人,无语地把头微摇。
一个高个子伸手掰起零的下巴,用力捏住,让他抬头看着自己,满面怒容道:“你刚刚摇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对我们定的规则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吗?”
“啪!——”
零虽然双手被绑,但仍然打掉高个子的手,嫌弃道:“真脏!别碰我。”
另外三人纷纷笑了起来,看笑话般地起哄道:“哈哈哈!老高,这小子居然说你手脏,他哪知你不止是手脏,你全身上下都是脏的呢!哈哈哈哈~”
他们狂笑的同时,不断对高个子与零指指点点。
高个子被他们嘲笑得恼羞成怒,当即发怒,并把火气发泄在了零这个始作俑者上,他伸出巴掌,冷不丁地朝零脑袋上呼啦过去。
这个巴掌来势汹汹,眼看就要把零抽个正着,却被他诡异地闪躲了过去。
高个子巴掌抽空,另外三人登时笑得更厉害了。
感觉掉面子的高个子越发恼怒了,喝道:“臭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敢在老子的地盘上跟我作对,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一下菊花为什么那么灿烂!哎哟!卧槽!口误了!是让你知道一下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住手!”
就在高个子跃跃欲试,正要树立自己牢房大哥的威信时,外面传出威严的女性呵斥声,只见唐雅风从远处走到牢房门外站定,身姿笔挺,英气逼人,让人不敢直视。
四个囚犯见是军警,纷纷一哄而散,从零身边走开。
唐雅风直接无视了四个囚犯,注视着零。
零隔着牢房铁栏杆,注视着唐雅风,没想到两人上次在酒馆发生冲突,不欢而散后,居然会以这样的场面再度相会。
天意弄人!
两人对视了稍久,唐雅风首先道:“我已经了解过你的情况了,陈常威收押审问你,但是证据不足,只要你自己不要被他诱导说错话,七十二小时后他只能把你无罪释放,不过问题是你能不能扛得过这七十二小时的折磨。”
零道:“你来应该不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的吧?”
唐雅风很佩服他的智慧,点头道:“当然,我来肯定不只是为了和你说这些,我来是想和你做一笔交易的,你把那条蛊虫交给我,陈常威那边我会去帮你摆平,让你能尽早离开这里,你看怎么样?”
唐雅风依然念念不忘着,希望能用蛊虫引诱渊祭,从而把天堂一网打尽,为死去的军警同僚报仇。
零回复道:“我的答案仍然是不可能。”
唐雅风激动起来,双手握住牢门的铁栏杆道:“为什么?你拿着蛊虫,天堂会视你为眼中钉,你把它给我,这对你对我都是有利的事情,不是吗?”
零挑眉道:“难道把蛊虫交给你就真没问题了吗?”
他的话让唐雅风一愣。
零环视着地牢周围的破损道:“你们连自己的老巢军警厅都险些被天堂给端了,蛊虫交给你,你们真有能力用它来诱捕渊祭,把天堂一网打尽吗?不见得吧!”
唐雅风暗暗拽紧了拳头。
她虽然很想反驳,可是事实胜于雄辩,特别是渊祭与暗影攻打军警厅,劫走杨庖丁后,军警厅还有很多破损建筑此时都没修复过来,狼狈的样子更让她无法理直气壮了。
知道交易失败,唐雅风冷哼地转过离去。
临走前,唐雅风回头对那些囚犯道:“这位新来的很凶,你们最好都给我注意了,不要轻易去招惹他。”
说罢,唐雅风气冲冲地径直离开了。
她前脚刚走,四个囚犯后脚就围了上来,不怀好意地对零讥笑道:“这位小哥,你在军警厅真是得罪了不少人啊,他们都在有意无意地暗示我们好好教训你一顿,如果我们不给他们这个面子的话,恐怕我们在牢中的生活会很艰难的,所以现在只能委屈你了。”
四人嘿嘿直笑,掰着拳头围了过去。
其实,虽然唐雅风刚刚的话和陈常威差不多,可她的意思却截然相反。
陈常威是在说反话,暗示他们好好教训零。
唐雅风则是真的在警告他们,不要轻易去招惹零,毕竟当初零与渊祭一战,她是亲眼见识过零的凶残,虽然此时被绑住了双手,可那能降低零多少战斗力?
很快,牢房内响起了惨绝人寰的叫喊。
叙止繁休,话分两头。
却说,陈常威出了地牢后,打算到自己的副厅长办公室收拾下东西,然后回家好好休息,准备养足了精神,那些囚犯教训并让零老实后,明天再继续审问他。
仅仅是教训,根本不足以消除陈常威的愤恨,他的目标可是把那莫须有的罪名坐实,让零蹲大牢。
陈常威前脚刚进办公室,后脚便有军警进门敬礼,报告道:“副厅长,怀爱武校的董校长找您。”
陈常威用屁股想都知道董校长肯定是来捞零出去的,但陈常威没有捯饬够零,心中的怨气不消除,怎么会轻易放人,当即摆手道:“不见!”
“陈副厅长好大的架子啊,见你一面都这么难。”
话声中,怀爱武校的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