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梁冷笑,举着木棍,悍然出手……没有半点犹豫!
血滴子的实力有多强,总得试试才知道斤两,哪怕被吊打,那也是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再说了,站着死总比跪着死好……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就算他自裁,血滴子也一定会鞭尸泄愤的。
而打,则还有万分之一赢的希望……好吧,他很快知道自己想多了。
第一招“冲锋陷阵”还没使出一半,于梁便猛然感觉手中棍子轻了一截,还短了三分。
木棍对快刀,完败。
于梁差点骂出声来,平日里他就觉得镖局配备的水火棍有够劣质,这特么关键时刻果然掉链子,好歹也往来几个回合,让他有英勇就义的准备不是?
好在他反应极快,立刻弃棍,照着对方面门就是一记重拳。
“河朔立威!”
这招是太祖长拳中的精要,往日走镖时,于梁可是靠它干翻了不少毛贼,此时生死攸关之际,更是发挥了十二成的功力。
那血滴子面色阴沉,冷哼一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变招,也打出一记“河朔立威”。
两人架势一模一样,但功力不可同日而语,那血滴子的拳头后发先至,毫无悬念的重重打在于梁鼻子上!
仿佛,被火车头撞了一下……这是事后很久于梁回忆的感觉,而此时,他仅仅毫无意识的仰面倒地,本能的捂着鼻子痛苦的蜷缩成一团,眼泪和鼻血一起流了出来。
事实证明,在高手面前,一切拼命都是瞎扯淡。
血滴子还是面无表情,只是眼神中多了一分凌虐对手的快感,慢慢将刀尖对准了于梁的下半身。
“喂,你的刀往上抬点!”
在惊慌中,于梁拼命的挪移着,他突然有点后悔刚才没自裁了。
血滴子回答他的,仅仅是朝着小腹下三寸的大腿中间狠狠的插了下去……伴随着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这世上,又多了一个太监。
割jī_jī的痛,谁能懂?
于梁脸色扭曲,突然有种想吐的冲动……被切割的jī_jī溅出的鲜血和不明液体混合物狠狠的糊了他一身,那叫一个酸爽。
然而,他的内心,居然是快乐的!
因为……被割jī_jī的人,又不是他。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枚石子凭空出现,以子弹一样的速度飞向了这个血滴子,并且毫无悬念的击中这厮的两腿之间,传来了两声“啪”。
第一声是入肉声,夹杂着蛋碎的搅动感。
第二声是出肉声,伴随着鲜血和胯下那一团玩意的自由落体运动。
整个过程不过电光火石,以至于所有人都一脸懵逼……直等到这倒霉蛋捂着裤裆惨叫倒下,才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什么鬼?这小子在扮猪吃虎?!
两个终身残疾的血滴子在万般痛楚中惊恐的看着于梁,而于梁本尊则岿然不动,面无表情,真有绝世高手的风范。
好吧,咱不装逼,其实他是大脑宕机了……
石头不会无缘无故跳起来打别人jī_jī,只有一个可能……被人以极强的内功扔出来!
场面停滞了几秒钟,紧接着,黑暗中的树林里,走出了一老一少。
这少年十六七岁,生的异常俊美,只是面色苍白,病态十足,而那老者则童颜鹤发,气度不凡,有山中隐士之风骨。
血滴子越发惊恐,那少年倒还罢了,一看便知武功根基不深,而那老者举手投足间却隐隐有大宗师的压迫感,让人望而生畏。
“滚,老夫不杀生多年,否则今日必定取尔等狗命。”
这老者面色淡定,语气并不带嘲讽,仿佛在说什么平常不过的事,但在血滴子听来,则是异常奇耻大辱。
这两人居然挣扎着站了起来,各自提着兵器,竟然还要出手!
“当……心。”
于梁忍不住出声提醒那老者,他分明瞧见那两个血滴子在手心中还扣了一把暗器,然而他刚说了一个字,便瞧见这老者两只袖袍凌空一卷,这些血滴子的刀剑暗器竟然被一股莫大的吸力牵引着脱手而出,卷在一起,纷纷掉入悬崖之中。
空,空手夺白刃?
五秒钟后,这些血滴子在绝望中选择了自杀,只在空气中留下了一句话。
“张三丰!你是张三丰!”
声音袅袅,在峭壁间回绕,长久不绝。
武当掌门,江湖中与少林达摩老祖齐名的张三丰……绝世高手!
于梁瞬间惊讶得嘴角直哆嗦,估摸着要不要赶紧纳头便拜个师什么的,要不,直接抱住大腿叫师傅比较实在?
当然,他毫不怀疑只要靠近对方一米之内,就会被护体真气震得七窍流血大小便shī_jìn。
所以于梁一动不动,仅仅是开口道了一声谢谢。
张三丰无话,似乎没有听见……嗯,这老爷子目测年龄接近三位数,耳背也是可能的。
一时间,三人大小瞪小眼,场面迷之尴尬,顿了片刻,张三丰才突然开口问道,“你刚才说,胡青牛是你舅舅?”
于梁微微一怔,径直摇头,“我又不幸福,啊呸,姓胡。”
这回答张三丰似乎并不意外,仅仅默然点头,摸着少年的额头道,“无忌,走吧。”
无忌?这少年是张无忌不成?
于梁心中一动,立刻出声问道,“前辈,黑风山西行二百里地,便是川西蝴蝶谷,胡青牛就在蝴蝶谷深处居住,前辈你以如此高寿还亲自离开武当山,莫非要去蝴蝶谷问诊不成?”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