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井观天的蛤蟆，它看到的就只有头顶的一片天，它想象不到真正的天空会有多么广阔。在林凡看来，李贤就是这样的女人。
林凡明白李贤肯定是有自己的谋算，但只要林凡一句话，李贤就会滚蛋，甚至支行行长都会倒霉。但林凡却不屑于这样做，易足这么大的人情用来做这么小的事实在是浪费。
更何况李国宽的为人他已经了解，说是老实本分并不为过，这样的人即使没有李贤他们也做不长久，与其如此，这次的坏账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果李国宽收得这批坏账，能力大显，林凡直接找易足将李国宽调到分行去，并且脱离一线职位，做个后勤工作，这才是真正的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刚开学时楚楚性格冷淡，李影这个大姐头并没有排斥楚楚，相反还将四人的关系维持的很好，再说还有张健这方面的原因，帮一个忙对林凡来说举手之劳而已。
万隆通讯门口，林凡看着神色拘谨的李国宽，再次提醒道，“李叔，我刚才教你的话你都记得了吗？”
“可这真的有用？”李国宽叹了一口气，“自从接到坏账通知，我已经上门好几次，总经理李隆的面我一次都没见到过，现在连副总江通都不给我好脸色看。”显然四通的态度很恶劣，不然一向老实的李国宽也不会露出如此难堪的神色。
林凡哈哈一笑，“李叔尽管去，你这次去不是要账，是去示好的，要多巴结巴结这位江副总。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次他不会那么凶的。”
“可是巴结有用吗。”李国宽小声嘀咕着，这次他倒不糊涂。但林凡既然答应帮他，他就要听林凡的，这是两人事先约定好的事情，不过是再次去受气罢了，去就去。
万隆通讯施工公司是通过通信管理局认证的施工单位，在hd区也算是小有名气，万隆承包过hd区市政施工的管道，该区的光缆也参过一笔，当然真正崛起还是因为移动联通网通的混战，这些巨头都在抢着架设线路，抢着用户群体，让靠外包线路工程的万隆赚的盆满钵余。
但万隆的兴起还是由于李隆当初的超前眼光，那时小有资产的李隆靠贷款进入这个领域，迅速发展壮大，如今公司资产已经超过千万。当初借贷银行的款项三百万，这些钱对于万隆多也不算多，少也不算少。
林凡倒是很佩服李隆的手段，短短几年将一家公司发展到如今在行业内小有名气。不过也多亏这个时代，只有你有眼光有魄力就能做出一番事业。
但李隆将欠债是大爷的作态玩弄的如此优秀才是林凡最佩服的，按理说李隆按时支付违约利息并不算违规，但银行却知道万隆明明有钱可以支付，偏偏李隆却以一次抽掉这么多资金会导致企业破产，弄的银行举棋不定。最重要的是李隆当初拿来抵押的老宅不过一百万，不知走了什么门路，贷得如此多款项，如果将老宅收回银行就真的赔了，情况便这样僵持下来。
不过这次却撞到了林凡手上，李隆之所以不愿还款无非就是损失远远没有达到欠款。对此，林凡倒是有方法做到。
会议室内，李国宽向江通发出吃饭的邀请再次被赶走，弄的这位年上四十的中年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实在是骚的，如果不是林凡明确有方法帮他，他宁愿丢这份工作也不想受这窝囊气。
但李国宽没有忘记林凡交代的最后一句话，“江总，那我这就走了，如果日后贵公司有麻烦不妨来找我。”
江通心里不屑地哼了一声，万隆好歹也是千万级别的公司，如果真遇到什么事是你一个支行小小的客户经理能处理的？“李经理，我还有事要处理，就不送你了。”
“江总留步，我自己离开。”
待到李国宽离开，江通拨通了电话，“李总，工行那个小客户经理又来了。”
“无妨，估计是银行清查死账坏账，往年也有过这种情况。”电话里的声音很沉稳。
“好，我知道了。”
“不要被这些小事影响工作，半年一次的维修马上就要到来，这是接下来的重中之重，你要把好关。”
.......
hd区上庄乡，一辆施工车正在乡间公路上慢悠悠地行驶着，司机和施工队都很自在，即使他们开着的这辆垒着两人多高电缆，光缆辊的通讯维修车价值七十多万，这样的维修工作他们已经做了很多次。
一直驶到镇集市中心，司机老刘忽地笑了起来，他看见街道上有一辆施工车正在换胎，施工车上的标志是城通通讯。不怪老刘开心，两家公司从开始就是死对头，经营业务相同，行业规模也差不多，今天你抢我的单，明天我抢你的单，公司之间的仇怨便这样渐生。
而反应最明显的就是两个公司下面的施工队，摩擦不断，偶尔还会动手。老刘见状不由停下车，朝着车窗外吹了一声口哨，面带调侃，“吆，这不是城通的人吗？怎么，趴火了？”
老刘这还算好的，后面跟着皮卡上面的工人已经早就嘲笑开，“吆，城通的人不是老是跑得快吗？这回怎么不行了？”
“哈哈，人软蛋，车也软蛋，差我们万隆差的远。”
施工人都是一群文化素质不高的人，偏偏双方还动过几次手，这仇可是记得清，每次见面都要忍不住相互挖苦。
“我操你们，骂什么骂？”城通这边也不是吃素的。
“我们就骂，你怎么着？”
.......
就在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