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老君叔小声说道,“那些东西现在也有点儿找不到方向了!”他这眼睛我怀疑不仅能夜视,而且还能透视,隔着这么重的烟雾还能看清那些人的动向。
但说归说,我们还是谨遵老君叔的指示,不敢乱动,小黑现在也稳定了不少,我也慢慢平复下了心情,不过还是有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我们不像老君叔那样能看到,这样心里还有一点儿谱,但是偏偏我们没有这样的技能,现在耳朵里充斥的都是各种惨叫和哭嚎声,主要是距离忽远忽近,我们没法捉摸他们的行踪,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扑过来。
我们一帮人现在不敢有大的动作,只能蜷缩在角落里,门炸不开,出又出不去,而且环境密封,刚刚的火药味儿和烟雾还没散去,还夹杂着一些独有的味道,一改以前的腥味儿,而是一种特殊的味道,这味道带着一股很重的油味儿,不是那种尸油或者带着腥味儿的油味儿,而是一种独特的类似机油,但是又不是很像的那种化工品的味道。
那些东西可能也被烟雾迷了眼睛,反正自从我们都关了手电之后,它们就像一帮无头苍蝇一样在宫殿的中央乱作一团,从脚步声和身体的碰撞声就可以辨别出来,它们现在完全没有了方向,是在误打误撞,只要我们不乱动,不去自己撞到人家的身上,暂时还算是安全的,现在担心的主要是这里面空气不流通,它们应该不需要呼吸,对空气的要求基本不高,而我们都是活脱脱的人啊,现在都是一直呼吸着这火药味,等一会儿烟雾和浊气越聚越多,还不一定能坚持多长时间。
“啊...”这一声吼叫一听就独具霸气,和一般的叫声截然不同,应该是上面坐着的那个假皇帝看着这些大臣没有一点儿战斗能力,恨铁不成钢,终于生气了。
“啊..哦...”声音依旧霸气,但是却变了音调,应该是在传达什么命令,老君叔听到后也有了预防,挨个儿拍了一下我们,这个动作,一来是提醒我们要清醒一下头脑,二来是让我们做好准备,我们也无法判断这几声吼叫到底是在传达什么信息,但是防患于未然,等它们扑上来再做反应那就太迟了。
那个声音又继续发了几个出来,然后我们明显听到,里面那些东西步伐不再是那么凌乱,也不是像开始那样杂乱无章,而是慢慢“咚咚咚...”的开始变的整齐划一,好似军队出征一样,而且“吼吼吼..”的声音节奏变的很整齐,一起喊了出来,在这个不大的宫殿里显的格外响亮,大有一副要把这宫殿包括这座城池在内一起踏平的大气。
我不由心里一惊,进来的时候,据我观察,这些人应该是一批文官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军队素养,这整队速度和号令气势,很明显是经过特别训练的,难不成这里面的朝官都是文武双全之辈?既然有这样的才能为何不早早投了正路,跟着这个地方组织,报国无门,才能也而不能尽情施展。也或许他们都是有很大的苦衷,此举完全是不得已而为之?
里面的那帮人听声音越来越整齐,而且声音吼的越来越响,只是中间夹杂的那些婴儿哭声却是和这一切显的格格不入,最恐怖的是这些婴儿哭声也开始变的井然有序,你能想象到一帮死婴在你不远处还是在你看不见的情况下,一齐哭叫,而且还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哭嚎,可想而知他们生前经历了多少苦难,以至于死后都不能安生,还要继续为这无名无姓之辈效劳,或许这根本就不是一帮死婴,而是其他?
“裴兄?”老君叔小声和幸哥说道,“里面聚了不少东西了,你应该也听出来了,这帮东西是在听那个头头的号令,所谓擒贼先擒王,一会儿看准时机。咱俩合力先把那个大的搞了!”
“手执鬼眼,还怵它们不成?”幸哥没正面回答老君叔,而是说了这么一句话,都这个节骨眼了,他还惦记着鬼眼,老君叔当初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这珠子不伤害我已经是万幸了,想要以珠驱邪,必须得有驱动珠子的力量和法门,我现在连自保都是问题,怎么敢冒险乱动鬼眼,万一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不仅没驱了邪,反而招惹来不必要的祸端,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能使了鬼眼震退这帮东西?”我虽然看不到,但是不难想象,老君叔现在的表情肯定又是嘲讽之中带着严肃。
“不试试怎知道?”幸哥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怀中鬼眼也!
“有家伙事儿不用,非得死扛!”老大又开始了。
“哼!”老君叔这明显是气不打一出来,“你们谁要是敢拍着胸脯说能用把这鬼眼用的十拿九稳,我倒是无妨!”
这一问,众人都没了声音,这东西本就是传说之物,能遇到而且还拿在手里,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谁敢说会用。
就在我们还在纠结怎么逼退这一帮粽子的时候,它们倒是突然没了声音,整个宫殿突然变的死一般的寂静,只要空气中还弥漫着重重的火药味,它们再吵再闹都无碍,我们至少可以通过声音判断他们的位置,这么突然静下来,我们真的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而且现在宫殿里就连掉一根针都能听见,我们根本不敢张口问询,只能将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老君叔身上,毕竟就他能看的见!
但是越是这种时候,老君叔越谨慎,现在一点儿信号都不给,只能听着心扑通扑通的越跳越厉害,虽然尽量让自己放松,让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