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飒蹲在地上,一只手拿着一根棍子,一只手摸着地上的凹槽,他的嘴角上挂着一抹自信的笑容。
看着李飒,小安的嘴角也浮现出一丝笑容,她很了解李飒,“看来这件案子公子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蒋顺身为东郡衙门的捕快头子,看人脸色的技术还是有的,他迫不及待的走到李飒跟前去,“李大人,你知道凶手是怎么把门从外面锁上的?”
凶手这个词从蒋顺的嘴里说出来竟然那么平淡,要知道他从一开始就坚定不移的相信这是一个自杀案件,如果一开始有人敢和蒋顺说这是个谋杀案件的,蒋顺保证不打死他。
可随着与李飒一起深入调查,蒋顺的内心已经发生改变,这是一件谋杀案,凶手是吴水。
蒋顺问完这句话后,李飒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满脸黑线的看着就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详的味道,一丝凉意从蒋顺的脚底板升起,顺着他的身躯来到心里,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透心凉心飞扬。
“李,李,李大人,我,我就是随便问问。”蒋顺已经被吓的结结巴巴,说话说的都不顺畅了。
“哈哈”,看到他的这副样子,李飒再也装不了严肃了,“蒋捕快,不用这么紧张,你不过就是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又不会把你吃掉。”
蒋顺的额头上早就布满了一层虚汗,现在听到李飒并没有计较意思,才用手将额头上的汗轻轻擦去。
“还好,还好只是打断了思路......什么,我竟然把李大人的思路打断了,这下全完了!”蒋顺刚刚放下的心,又一次的悬了起来,本来案子都已经要破了,现在倒好,被自己这样一弄,又要重想了。
蒋顺不断的用手擦着额头,一遍又一遍,额头上的汗好像擦不完一样,“李,李大人,不知道您刚刚在想到了什么,被卑职给打断了,不如您说出来,在让卑职替你想想?”蒋顺实在不好意思,用颤抖的声音小心的问道。
李飒看都没看他,自顾自的在观察门,背对着蒋顺挥挥手,“这事要你想干嘛?和你没关系。”
蒋顺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愣了一下,随即他双手握拳,一股怒意在胸中凝聚。
李飒的话彻底惹恼他了,他身为一个捕快,查清案情这是他的职责,哪怕是李飒身为这个案件的主要负责人,那也没有权利剥夺他的职责。
哪怕刚刚李飒说他脑子不行,想不出来,也不会比说这些话让他生气。
“李大人”,蒋顺这一声李大人叫的中气十足,李飒被他一叫,停下来手上的工作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就连小安也被他这一声李大人给吸引了。
看着两人同是望向自己,蒋顺心里突然一虚,到嘴边的话差一点又咽了下去,不过一想到自己的职业,想到自己的尊严,瞬间他又鼓足了勇气。
“李大人,你可以说我笨,可以说我无能,我也清楚我自己的内力比不上你,但是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职责,我的职责就是查案,虽然我没有你那么厉害,但是我相信我追求真相的心一点也不比你弱,这件案子由你负责,我希望你可以尊重我的职业,我是一个捕快,你怎么能说这件案子和我没有关系呢?请你收回你刚刚说的话。”
蒋顺这一番话说的李飒,一脸懵逼,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蒋顺就一脸严肃的对着他讲了这么一大堆。
想了一会,李飒终于明白蒋顺为什么说这了,原来他误会了自己的话,看着一脸严肃还略有些小愤怒的蒋顺,李飒哈哈大笑。
“蒋捕快,我可不会收回自己的话,因为这件事和你本来就没有关系,我刚刚是在想晚上要带着李夫人去那里逛,难道蒋捕快要去保护我们的安全?”
“尼玛!”蒋顺心里都快崩溃了,他鼓起勇气义正言辞的说了这么老半天,原来是他误会了,不过这能怪他嘛?
他怎么可能想到李飒在案发现场想的竟然不是案子,而是晚上要去那里玩。
蒋顺现在非常尴尬,“李大人的安全卑职十分担忧,但卑职这次还是不打扰您与李夫人了。”
蒋顺是强行缓解了自己的尴尬,不过他这一声李夫人,叫到小安面色泛红。
李飒笑了笑,便不在管蒋顺,他自信看了看门,除了门栓上不对劲之外,别的地方都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一时间李飒思绪万千,“吴水纠结是怎么做到将门关上的呢?从现场来看,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上门栓,一种是用木棍蹭住门,可要想从外面关上门栓一定会留下痕迹。”
想到这里,李飒又一次低下头,仔细观察门栓的下面,看了一会后,他又摇摇头,不论怎么看,结果还是一样,根本就没有痕迹,基本可以排场吴水是从门外关上门栓的了。
李飒闭上了眼睛,将思绪重新理了一下,“那就是说吴水是用木棍蹭住门的了?”李飒眼睛盯着那个凹槽一动不动,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原来这么简单!”
是的,他已经知道如何在外面将木棍蹭住门了,可是这件案子里最关键的部分并不是用木棍蹭住门,而是如何在门外将木棍取走,这才是最麻烦的一点。
“仔细想想,一定能想出来!”李飒不断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距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而这确是最遥远的一步,“吴县令说过他来的时候推过一次门,那时候并没有推开,也就说那个时候木棍还是蹭着门的,在吴水撞开门之前,他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