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飒整理一下心情,现在不是说客套话的时候,这个时候说正事才是最好的选择,“包大人虽然大致的和我说了一下情况,当时我还是希望吴大人可以向我重新叙述一遍。”
吴县令点点头,“这是自然。”
这件案子接下来就是李飒负责了,就算李飒不说,吴县令也会在叙述一遍的。
吴县令的眼睛里冲满了回忆,时间回到昨天傍晚。
今天的衙门比较清闲,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吴县令早早的就出来衙门,说早其实也不早,他出来的时候已经申时末了。
吴县令膝下无儿无女,老伴也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去逝了,他自己一个平常都是在县衙将就将就。
“烧鸡,上好的烧鸡,看一看瞧一瞧......”刚走出衙门,叫喊声夹杂着烧鸡是香味就向吴县令这边飘了过来。
吴县令顿时食指大动,馋意全被烧鸡勾了起来,“自己已经半月没开锅了,不如今日回去烧一次,也好给家里添上一点烟火味。”
吴县令也是一个想什么就做什么的人,竟然已经决定,他就不在犹豫,买了半只烧鸡,又来到菜市,准备买点菜,可是现在已经申时末,菜市上那里还有人?
看着空无一人的菜市,吴县令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觉得早并不是真的早,早仅仅是对于平常的自己。
既然买不到菜,吴县令也就不在逗留,又不想手中的烧鸡浪费,吴县令去了酒坊,打了半斤酒,夜深人静的时候,独酌一翻也是一件人生没事。
走了好一会,吴县令才到家,将手中的酒菜放在了桌上,吴县令直接躺在了躺椅上,轻轻的锤了锤自己的腿,“唉......”吴县令深深的叹了口气,“不服老真是不行啊,只走了这么一点点路,就已经累成这样了。”
还没等吴县令感慨完,“叔父,叔父,你在不在家?”屋外就传来吴县令的侄子吴水的声音。
吴县令用一只手撑住躺椅的扶手,艰难的爬了起来。
“砰,砰,砰”吴水见屋内没有人回答,大力的敲起了门,越来越重,越来越急。
“吱......”他的手有一次抬在了空中,门突然打开了,吴县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吴水,“你这么大的人了,做事情还这么毛毛躁躁。”
吴水见自己叔父说话语气好像带有一丝怒气,他的头立马就耷拉下来,唯唯诺诺的说道,“叔,叔父,对不起,刚刚我去衙门没找到你,所以才到你家来找你的。”他的声音细若蚊蝇。
吴县令看着吴水的这副样子,有一次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吴水这种懦弱的性格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为此吴水也不知道说过他多少次了,可是吴水就是改不掉,最后吴县令也没办法,只能随他去了。
“你找我干什么?”
“叔父,你能不能去我家吃饭?”
“吃饭?”自己虽然没事的时候会去吴水家里坐坐,可是每次吴水主动来找自己,那就说明需要自己帮忙了。
吴县令用带有询问的眼光看着吴水,“你又和你妻子吵架了?”
吴水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尴尬的笑了笑。
不用他说话,吴县令就知道他猜的没错。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吴县令吩咐了一句后又返回屋中去了,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他晚上才买回来的酒菜,看着唯唯诺诺的站在门外的侄子,吴县令没好气的说道,“走吧。”
“哦,哦”吴水反应了一秒后,快速的跟上吴县令。
对此吴县令感到非常的无奈,可谁让自己就他这么一个亲人呢,他的父母也已经不在了,这么亲事还是自己给他找的,自己能帮当然就会帮。
两人走在路上都没有说话,此时如果吴县令回头看一眼的话,他一定会发现吴水的头上,虚汗密布。
到了吴水的家中之后,两人之间来到前厅,桌上菜已经在桌上摆的整整齐齐,吴县令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上位,吴水来到他的左手边坐下。
吴县令扫视了一眼,疑惑的问道:“你妻子呢?怎么不见她人?”
虽然吴水的妻子经常和吴水吵架,但是她对吴县令还是非常恭敬的,每次吴县令来了,她都会恭恭敬敬的端茶倒水,不然吴水也不会每次吵架后都会去找吴县令了,可是今天却不见人影,可能有点反常。
“啊?”吴水听到吴县令问起自己的妻子,宛如惊弓之鸟,吓的头上一层虚汗,声音也有点颤动,“她,她,她可能在房里睡觉,我去找叔父的时候,她就和我说要去房内休息一会。”
“哦”吴县令点点头,也没有怀疑,他不觉得自己的侄子会欺骗自己。
在看一眼满头虚汗的吴水,吴县令语种心长的说道:“你啊,你的性子也该改一改了,总不能每次吵架都来找我吧?你叔父我总有一天会死,到时候你找谁去,你也要自己解决问题。”
“叔,叔父你身体好着呢,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唉.......”听到吴水这样说,吴县令也没在说什么,他知道自己的侄子性格就是这样,怎么说也改不了,要不然早就已经改了,还能等到今天?
等他的妻子出来后,自己还是和他妻子好好聊一聊,要比和自己侄子聊的效果好的多。
两人坐在桌前吃了好一会,吴县令也没看见侄媳妇出来,有一次忍不住的问道,“你妻子呢?还在房里休息嘛?你去叫她出来。”
吴水的身躯突然一怔,“哦,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