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的最底下,爱德华又来到了这里,最近他来这里的次数有些过于频繁了。
“最近,学校周围很躁动呢,伙计。”
“你也来这腔调?怕不是译制片看多了。”爱德华躺在沙发上说道。
其实他今天只是来偷闲的,在这里睡觉很安静,基本上不会有人来打扰。
“只是觉得,还挺有趣的,那样的方式说话。括弧微笑。”
“没办法笑就靠加后缀来表达情绪是吧。你那声音永远都是这样不带感qíng_sè彩,你咋不去当新闻联播主播?”爱德华吐槽道。
“没办法,我又不能张嘴说话。光靠传音入密,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括弧无奈,摊手。”
“好啦,kazama。说说你的看法吧,对最近的事情。”爱德华闭着眼睛说道,他整个人躺在沙发上。
“真没什么想说的,顺其自然就行了。不过,宫野鸣雀竟然真的被我说动了,自己就把张秋雨带了回来,倒是省去我不少麻烦。括弧得意。”
“我就说他怎么会那么自觉,原来是你捣的鬼。你倒好,把人家搞得两头不是人,家族回不去,到处都在通缉他。还让张秋雨无意中出卖了一波色相,你可真是够心机的。”
“有些时候,就是得赌一把。不然怎么知道会不会赢呢?括弧哈哈哈哈。”那几个‘哈哈哈哈’念出来相当尴尬。
“停停停!别在念你那几个后缀了。你是跟黑魔仙学的吗?这么僵硬地把那几个字念出来,简直尴尬得一批。”爱德华捂着耳朵说道。
“捂着耳朵也是没有用的哦,毕竟我是直接把声音传到你脑子里去的。括弧嘻嘻嘻嘻。”
“好了好了!停,我要睡觉。这两天差点儿没把我累死,后面的日子搞不好会更忙。别打扰我清净。”爱德华说完就静静地躺着了。
kazama也不再说话。
……
张子言要走到河上玄明家的时候,忽然发现天上布满了浓浓的乌云。心想这下儿gg了,出门没有带伞。
张子言刚踏进小院的大门,忽然一阵狂风刮过,把门带上了,顺便还带来了密密麻麻的雨滴,这让张子言感觉自己像是见鬼了一样。
河上玄明就那样静静地坐在大堂门前的木梯子上,双膝并拢,双手拖着下巴,像个小姑娘一样望着天空发呆。
整栋木质结构的屋子都被底部的木质结构垫了起来,整栋屋子的下面都是空的,只有横竖交错的密密麻麻的木桩,大概是为了防潮才这么设计的吧,日式的古风建筑。张子言是这么想的。
不过看见自家师傅好好儿地坐在那里,心里悬着的石头一下子就放了下来,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
“师傅!”张子言喊道,小跑着上前去,“已经下雨了,咱们赶紧进去吧。”张子言接着提醒道。
“没事的,这里淋不到雨。还可以吹吹风,挺舒服的,”河上玄明平静地说道,“不信的话你可以看看脚下。”
张子言看了看地上的雨迹,说实话,唯一的感觉就是师傅坐的的那个地方很极限,顶上的屋檐刚好能够挡到淋下来的雨,要是再往前一两公分,就会淋到雨了。
“师傅……还是很容易淋到雨的吧,您坐的那个地方。只要稍微吹一点大些的风,就会……”张子言还是有些不放心。
“绝对不会的。我可是试过的,试了好多次才发现这倒数第三根的台阶,是最好的赏雨位置。”河上玄明好像很有自信的样子。
张子言看自家师傅这么有自信的样子,也不急了,索性坐在了他旁边,也用同样的姿势看着天空。
厚厚的浓云就像是潮起潮涌的海面一般上下起伏翻滚,又像是被煮沸了一般,因为密度不均而发生着剧烈的对流反应。如被墨水侵染着一般,黑铁似的云海正在渐渐下沉到三四百米的低空,若是在晚上,用手电筒便可以将云彩照得很明显。
而张子言与河上玄明玄明都是潜水的人,在海底看着头顶上的海平面浪卷潮涨。恍然一道闪电划破长空,似要将那海面上的轮渡瞬间劈开,如果有轮渡的话。
在这样的时候,云海这个称呼才是真的不负其名,张子言甚至能够感受到气海沉下来时的压迫感,还有这渐渐黑沉沉下来的空间里,渗透出来的阵阵压抑。
张子言忽然觉得这样的场景很熟悉。
但其实他并不喜欢雨天,暴风雨的天气会让他感到非常紧张,神经会异常绷紧,晚上有些时候还会失眠。他喜欢的是阳光穿过层层树叶,透着一道道阴影的那种斑驳感,大森林里才有的感觉。
在他的记忆中,那样的场景他是见过的,在日本,半山腰上的井夜神社到山下的那段距离。那段长长的坡道两旁便有高耸翠绿的古树,整片山林之中会弥漫起一种翠绿色的光晕来,仿佛一切都被染成了一个颜色,与那长满了青苔的石梯浑然天成。
不过,这种暴风雨的天气,却让张子言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因为在他的印象里,似乎所有改变他人生命运的大事,都是在暴风雨的天气里发生的。除了中考和高考。
忽然迎面而来的一阵强风裹挟着雨水重重地打在张子言的脸上,将他拉回了现实。他有些懵逼。
“师傅,您不是说,不会淋到雨吗?”张子言转过头去问道,却发现自家师傅已经往后退了两格,坐在了最上面的那层地板上。
“是啊,刚才那种雨的确不会淋到呀,不过,我可没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