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东走上前,看着许安默双手死命的抓着自行车的车杠,凶狠的望着他,不禁冷哼一声:“我还道你识相,原来也是个傻佬,直接把你腿打断就得了,你自己非得要受这么多苦,真是找死,怪不得张....要弄残你。”说罢他回头朝身边的一个略显强壮的男子道:“二狗子,把他两条腿都弄断,我们走人。”
“好嘞。”二狗子拿着木棒,上前看着他狞笑道:“小子,还算有种。今天断你两条腿,要是你还能这样望着我,老子就佩服你。”
一边还缩在地上打滚的小混混道:“二狗哥,我蛋蛋怕是坏了,哎呦痛死我了,你把他直接太监。艹他大爷呦。”
二狗子也不搭话,抡起木棍就往许安默腿上招呼,然而就在他要下手时,一道刺眼的灯光朝着他这边射来,二狗子忙捂住眼睛,嘟囔道:“哪个不长眼的,坏爷爷办事?”
“许安默是你吗?”从斜南方传过来一个声音,在场的都是一怔,许安默也愣住了,因为这是马梅的声音,他可不就是在售楼处嚒,估计听到这边打斗声,才赶过来看看的。
他心里急的冒火,这些人估计也就是要打断他的两条腿,但是马梅一掺和进来指不定这群畜生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别过来。走远点,有机会帮我报警。”
许安默急声朝他喊道,这一声用尽他的力气,喊完肺腑撕裂一般的疼,剧烈的咳嗽起来。
“呦,还有个小相好的啊。”二狗子坏叫一声,显得很兴奋,谢文东皱眉深皱,不满道:“叫你妈,先把他腿断了,磨叽什么。”
“好嘞。”二狗子不再犹豫,抡起木棒再次朝他腿上打去。几米外的马梅手里右手拿着一根三米长短的钢筋,左手拿着手电筒,把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的,见二狗子的动作,她心里一颤,手电筒也不要了,双手舞着钢筋就冲了上来。
周围人纷纷躲避,二狗子没看见她的动作,被钢筋狠狠撞了一下,手里木棒也没有拿稳,“哎呦”一声,扔掉木棒一个狗吃屎冲前几步,趴在了地上。
马梅趁此机会赶紧过来搀扶着他,见他身上的棉衣被打的里面的棉花都抽了出来,登时就眼泪就落了下来,哽着嗓子道:“你作死啊,怎么惹到这群人渣了。他们能是你惹得吗?”
许安默身上疼痛难忍,把握在手里的自行车杠松开,苦着脸咳嗽道:“不是,咳咳,不让你过来的吗,嘶,今天好好的,他们就过来打我,我能怎么躲。”
马梅见他呲牙咧嘴的惨样,回头朝着谢文东怒道:“姓谢的,谁他妈给你的胆子,让你来动他,你找死是不是?”
谢文东听到马梅声音,见她朝这边来时,就知道要完,马梅可是县里的名人,在黑白两道都能吃的开,没想到今天要打得人居然和她有关系。
“梅姐,这学生不会和你有关系吧?”谢文东陪着脸,假装不解的问道,惹了梅姐这以后的日子可不好混。
“他是我弟,”马梅懒得和他说话,一把把许安默背到身上,一边拿着钢筋向前走:“不长眼的东西,自己断一根手指。否者下一次见到你们,我让你们全家好看。”
许安默这时候已经意识有些模模糊糊的,听到马梅的声音还是忍不住有些想笑,没想到自己认识的这个卖房的女人,居然有这么大权势,连小混混都怕她。不过好在没有让马梅跟着自己倒霉,不然铁定他一辈子心里难安,这样想着他很快就迷迷糊糊的脑子沉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许安默是在医院里,他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知觉,刚想起身就发现全身疼痛不已,动一下都痛,“唔”他痛呼出声,马上就听见有人朝这边过来:“你醒啦?好点了吗?”
是马梅的声音,许安默转动着眼珠朝他望去,见她脸上焦急的神色,忍不住心里暖暖的,扯了扯嘴角,许安默笑道:“马......梅姨,谢谢你昨天救了我。”
马梅给他压了压被角,柔声道:“什么救不救的,你呀还是好好养伤吧。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连那么群人都能惹上。”
许安默长出一口气,歪过头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道:“谁好好的想惹这群人渣,估计是张二秃叫来的。”
“张二秃?你们学校的政教处主任?”马梅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低声道:“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没有什么好瞒的,于是许安默就把自己要跟着肖若去燕京,但是张二秃和校长就一心想要他去参加县里的联欢晚会这事给慢慢说了出来。话说完,许安默叹气道:“就这样,死秃子早晚我得趁他落单时,揍他一顿。”
马梅轻轻揉他的额角,淡淡道:“这个张二秃我也清楚,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当年也是县里的混混,后来不知道拖了什么关系,进了你们学校,摇身一变就成了政教处副主任,想不到现在都转正了,呵呵,真是好笑。”
马梅盯着他的眼睛又道:“想不想姨给你报仇?”
许安默愣了下,呐呐道:“梅姨,你是什么身份啊,怎么看那些小混混都怕你似的。”
马梅忽然格格笑了起来,继续揉着他的额角道:“没什么身份,就是有点钱有点关系罢了。小弟弟啊,你要知道当你拥有这些东西后,那些小混混也就只能是小混混了,懂不懂?”
许安默哑然,心道你早年该不会也是个小太妹吧?不过马梅能这么为他着想,他还是感动不已,但还是摇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