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把金世安送出门来,金世安突然问道:“说吧,你惹什么麻烦了?”司南瞠目结舌愣在原地,金世安面露杀气:“你这玩命学的架势,不正常,又不是专业人员要打比赛。我是干嘛的,想想你瞒得过我吗?有事早说,别搂不住了。”
司南垮下身子:“真要听?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你还是别问了吧。”
“已经晚了,有辆车跟了我们一路。”
“咦,你也发现了?”
“废话,再说一遍,想想我是干嘛的。”
司南嘟囔:“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父亲去世的很意外……”于是又把前后经过讲了一遍,只是不提重生和被她干掉的那俩人,只说了司慎墨和王管家来者不善的上门,顺便添油加醋的编了几句说那俩人问她要菜谱,她说没有,然后就一直都发现有人跟踪和监视她。
金世安审视着司南,司南心怦怦乱跳。片刻后,金世安点头:“大部分是真的,有部分不太对,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明天我教你点实用的女子防身术,唔,顺便教你用甩棍,目前最实用的防身器具了。”
司南如蒙大赦,随即两眼放光:“师傅,请受徒儿一拜。你咋这么好呢~~”
“滚。我后悔死了。以后每周给我做两次饭,还得遵循我的饮食规范。”
“得令,就是要吃油炸月亮,我都给你做。”
金世安很心烦的看着她:“贫不贫。你自己小心点儿,觉得不安全就给我电话,晚上别乱跑。我好不容易把你从弱渣变成弱鸡了,你再被人弄残弄死,我白忙。”
司南乖乖的滚回屋里,锁好门窗,继续她的侦查事业。她用网络搜了陈凯泽,居然是个做金融投资的新贵,频频出现在新闻上,履历也是辉煌的一逼。父母是学者,应某大学邀请去当客座教授,后移民。他在国外生国外长标准的香蕉人,名校毕业后混华尔街,因怀揣着对故国家园的好奇,携带华尔街的热钱奉命来中国找可投资的项目。司南仔细的按照新闻的时间做了排序,发现他应该是六年前来到国内的,那会儿恰巧也是司慎之频繁出席社会活动的时候……但是,搜索结果显示,在俩人之间并没有任何交集,司慎之也不曾提及自己有这位忘年小友,可是可是可是!陈凯泽做饭的手法和味道,真的是和父亲一样。
司南把头发揉成海胆,觉得一切都更乱了。新冒出来的陈凯泽到底是敌是友,无法判断。司南又去查金世安,呵呵,除了同名的人,一无所获,这大约才是大隐隐于网吧。明早还要去搏击馆受虐,今天早点睡吧。躺床上,把空调开低——自从睡觉不敢开窗以后,司南就装了空调,以前父亲不喜空调生硬的冷气,就没装。现在装上了,睡觉才真是好舒服。她找了几本古书,翻看着,突然,听见门外有动静,她一个激灵坐起来,迅速熄灭了灯,一手辣椒喷雾一手自制高压电棍,浑身肌肉紧绷猫在壁橱里,大气也不敢出。
门锁处传来咔嗒咔哒声,停顿,仿佛有人低语,片刻后又响起来。司南心说能推开铁门闩再推开我的床算你赢。声音消失了,窗户处又传来声响,终于彻底消失了。司南松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浑身汗湿。